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胞。
我想,出院的时候一定要告诉他,他唱歌真心不好听。
那时候,苍白的病房里,最安心的一件事,应该就是每次睁开眼都能看到他充满生机的笑容。他很喜欢笑,笑起来的样子如同仲夏的骄阳,热情似火,让人看着,便觉得不那么难过了。即使是他病情突发被连夜推进手术室的时候,临走前,他依然回过头冲我明媚的笑着。
他妈妈过来看他,给他煲了汤,我闭上眼睛假寐,听到他妈妈叫他“小澈。”
我想起蜡笔小新里的风间澈,事后,便模仿里面的声音极恶心的一遍一遍的叫他小澈,他假装生气的将桌上的纸巾揉成一团的弹到我额头上,我捡起来也给他弹回去,就这样,我们在那个阳光洒满半个房间的午后,慵懒的笑的很欢很欢。
他也曾偷偷的下了床,指尖抚摸过我眉心的那个痣说很好看,我打开他的手骂他色狼,他还击的时候不小心扯到了针管,那根细小的钢针便断在了血管里,我看到他痛的直皱眉头,抬起手道,“要不,我也把它扎断吧!”然后我听到他笑着骂了我一句傻瓜,便躺回了床上自已将那截断掉的针尖慢慢挤出来。
那个活在我记忆里的美好少年。
四年后,都以康复的姿态站在彼此面前。
这样真好。
莫晨
翻到这里,我已经没办法再继续看下去了,我最最亲爱的少年跟我双胞胎妹妹确实在过去我无法参与的时光里相遇。
他们曾在那里,彼此安慰,相依取暖。
而我,也曾在那样的时光里,喜欢上那个骄傲明媚的少年,彼时,在他们欢歌笑语的时候,傻呼呼站在这端,独自张望。
作者有话要说:
☆、悲伤逆流
我还能说什么呢?
等我恍恍惚惚的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泪水已经蓄满了我整个眼眶。
倒在床上,看着洁白的天花板,心里乱成一团。
莫晨于我,其实是一枚重磅炸弹。十四年前,她可以将我美好的家庭炸的四分五裂,十四年后,她依然可以将我的生活连带着爱情炸的灰飞烟灭。
尽管我知道,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她也很无辜。可我就是无法原谅她让白汐难产而死的事实,也无法原谅她在我喜欢殷澈的那一年遇上他。
房间很快就跌入黑暗,有细小的雪花从窗台上飘落进来,覆盖在脸上的时候,带着一种眼泪般的疼痛。
我缓缓的闭上眼,眼眶里温热的液体顺着眼角滑进长发里。我听到风在窗台呼呼的吹着,我也听到窗帘发出猎猎的声响,外面还有什么细碎的碰撞的声音一起碾压进耳膜,最后发出刺刺的痛。
我终于还是忍不住的哭了出来,脑海里残留的画面,莫晨潦草的字迹,那少年最美好的笑靥……它们陆陆续续的随着我喉间沙哑的声音一起拉扯着胸膛,在黑暗中发出剧烈的动荡。我觉得压抑、窒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却依然不能用汹涌的眼泪去洗涤那混乱的过往。
客厅响起敲门声。一下一下,清脆而有规律。
我抹了一下眼泪,脸上黏的发腻,起身打开房门走到客厅前,警惕道:“谁?”说出口的话却沙哑难听的仿佛呛了咸的发苦的海水。
“是我,青禾。”温润的声音从门那边传来。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将眼眶里跑出来的眼泪bi回去。
打开门,发现站在外面的,不止他一个人。视线晃过他肩头上的莫晨,“她,怎么了?”
“她高烧,在池塘边晕过去了。另外……”青禾顿了顿,看着我的眼神有些闪烁不定,“她,那个来了!”
我愣了半天,视线在她身上来回扫荡着,最后总算将“那个来了”四个字跟生物课上戴着眼镜的生物老师一板一眼提到的女生“初潮”扯上关系。
尴尬一下子爬上了两人的脸庞。我木纳的让到一边,看着青禾将莫晨背到房里,替她拖了鞋、再小心翼翼的盖上被子。
他动作很轻柔,我看的有些嫉妒。呆怔着立在门口,视线扫过他放在桌上的塑料袋,“是你背她去诊所的?”那袋子上还印着XX诊所的标志,隐约可以看见里面的药盒包装。
“嗯,她已经打了退烧药。医生还给她配了一些感冒药,让她一日三餐按时服下就行。本来可以在诊所等到她醒来的,但医生家里有急事要关门,所以就提前背着她回来了。而且外面下了大雪,再晚一点,恐怕回来也不方便。”他说着,慢慢的关上了莫晨房间的门,最后,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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