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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的后面,在瓦面上亦只见庄院前面的上空,淡淡地浮着光气。
下了瓦面更就完全不觉庄内有灯火。
这庄院占地实在太广。
灯光显然集中在庄前,庄后一片阴森黑暗。
暗淡的星光月色,依稀照亮了庄后那铁门。
王风半边面紧贴在门上,倾耳细听。
门内一片静寂。
他的手旁移,按住了铁门上的匙孔,另一只手从怀中取出了那大小两柄钥匙。
只凭手上的触觉他已知道该用大的那柄钥匙,他只希望那的确是铁门的钥匙。
他并没有失望。
那柄钥匙非独轻易就塞入匙孔,还可以扭转,咯一声转了一圈。
王风伸手一推。
铁门动也不动。
他下意识再转手中的钥匙。
钥匙已不能再转动。
铁门后莫非还有铁门?
王风虽是这样怀疑,并未就此死心,他抽出钥匙,放回怀中,双手按上铁门,潜运内力推去。
这一次,铁门居然给他缓缓地推了开来。
门后,并没有铁门,但厚逾半尺,重逾千斤。
推开两尺,王风觉得就像爬过两座大山。
他随即放下双手,两尺空隙已够他通过有余。
铁门内一片黑暗,一片静寂,黑暗如墨,静寂如死。
不成这就是地狱之门?
王风一手插腰,一手搁在门上,眼睁得老大,虎视耽耽地瞪着门内那一片黑暗。
他并不怕黑,可是,门内实在太静。
太静的地方往往就会令人生出恐怖的感觉,何况,静中仿佛又潜伏着杀机。
但即使这门后真的是一个地狱,他也要闯一闯的了。
不要命的人又怎会怕人地狱?
他摸摸鼻子,整个人倏地烟花炮一样射入了门内。
这一射非常突然,势力更迅速,门后就算有几把刀在等着,也不及砍在他的身上了。
没有刀,什么兵器也没有,门后根本没有任何的埋伏,两丈外却有一个大荷塘。
王风这一射,又何止两丈,不跌入荷塘才怪。
噗通一声,他一头直冲入荷塘之内。
水很冷。
王风本已有两分醉意,给这水一浸,整个人完全清醒过来。
幸好,荷塘的水并不深,王风的头才入水,一只脚已踩上了实地。
他一挺身子,双脚在塘底站稳,头就已露出了水面。
周围都是已开始凋残的荷花,荷叶田田,重重叠叠的盖住了整个荷塘。
星月照不到水面,荷塘的四面更植满了树木,再加上高墙三丈,月在高墙之外,整个荷塘就裹在黑暗中。
王风眯起了眼瞳,一直到眼瞳习惯了这种黑暗,才放目打量当前环境。
他的头刚偏往左边,一大滴湿腻腻的东西就涌到他面上。
那绝不是水珠给人的感受。
王风下意识伸手抹去,着手是粘液的感觉,他还未将那只手移近眼前,已嗅到血腥。
“血!”他霍地抬头,立时看见一只手从头上的一块荷叶上伸出。
手的五指勾曲,指缝间凝着血,只是腕以下的一截伸出荷叶之外。
手完全僵硬,这只手的主人似乎并不像活人。
荷叶并不大,无论是死人抑或活人,应该部没有可能置身其上。
这只手的主人如果不是死人,轻功一定很不错,如果是死人,他的身子只怕没有几斤重。
他只想先弄清楚这只手到底是死人的手还是活人的手。
冰冷的手,没有丝毫温暖。
手指才沾上,那只手就从荷叶上掉下,掉入王风面前的水里。
一支断手!
王风立时觉得如同浸身冰水之中。
他双手捧起了满满的一兜水,胡乱往面上抹下,涉水赶紧奔往塘边。
断手的主人也正在塘边的一棵树下,雪白的衣衫染满鲜血,一把刺目般的弯刀嵌在他的心胸上。
这种刀王风并不陌生。
血奴房中,照壁所画的魔王十万岁寿诞群魔聚集,奇浓嘉嘉普的那幅画对于这种刀已描画得非常清楚。
群魔割破中指,滴血化鹦鹉所用的正是这种刀。
王风亦亲眼见过这种刀一次。
那一次他几乎被这种刀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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