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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立在窗前,靳宇手托着那株碧绿的仙人球,点着球身密布的尖刺,沉沉、静默……
沈诺,你究竟会在哪里?总是这一招,难道你不会烦么?
瓜子皮嗑了一地,外卖依旧摊了满桌,脚下的听听罐罐满布,卧房里的被子没叠,我和镜子的一天过得潦倒落魄,盯着外边早已挂满繁星的天,“小时候妈说,天上那么多的星星,总有一颗是属于我的。现在我好想去那颗属于我的星星自己一个人过。”我说。
或许只有那颗星,才是离他最远的。
“如果真有那么一颗星,我最想把穆狄送去待着。”镜子痴痴的说。
我转过头瞅着镜子,“你也太狠了吧!我顶多送我自己去,你居然要把穆狄锁到那!”
镜颜淡淡的看着我,“因为你从来不知道,穆狄对于我,意味着什么……”
我呆呆的望着眼前这张熟悉的颜,轻轻把镜子的头揽在我的肩,她可以明确的知道,可我却不明了靳宇对于我,究竟意味着什么?
一个我可以离开的人?亦或是一个我想要离开的人?
镜颜的手机震动着,漫不经心的贴在耳边,“爸,怎么了?”
挂掉电话的镜颜眉头紧锁,原是她的母亲在傍晚和几个邻居出去遛弯在健身的铁栏杆上摔下来了。腿骨上打了三根钢钉,已在省城的医院住下了。
也许不到最紧迫的时候,你永远不会知道你第一个让你想起的人会是谁,你最需要的人会是谁,这一刻,也许一切的恩恩怨怨都会与你的记忆断绝。
胡蝶在书房的电脑前绘着图,卧室里的穆狄的手机响着。连响了三阵,怕是真的有什么事了。胡蝶保存图像起身,边做边保存,是胡蝶多年来的习惯了。还未走到卧室,手机的铃声又响了起来,“媳妇”,是颜姐。
把手机握在掌心,胡蝶盯着屏幕静默,媳妇,媳妇,媳妇?
颜姐……
或许在每个人的心里,每个人都会有一个特殊的位子,不是刻意,而是习惯。
是啊,他的习惯,是颜姐,一直是颜姐……
“穆狄,电话!”胡蝶敲着浴室的门说。
水依旧哗哗的流着,“谁?”穆狄随意的问着。
胡蝶淡淡的,“颜姐。”
穆狄不经意的猛然一惊,水流声,断了。
欠开浴室的门,“给。”胡蝶说。
接通了的电话,“喂,媳妇儿!”穆狄说。
媳妇?媳妇……这句脱口而出的称呼,是那般的不假思索,根深蒂固,不曾断绝。胡蝶的眉几许颦蹙,手背倚在唇边,沉沉的眨眼。是啊,那句称呼,是他的习惯,十几年的习惯。
镜子有些啜泣着,“老公,我妈出事了,在医院……”
“别着急,别着急,慢慢说。”
……
“别着急,我明天就和你回去。”穆狄说。
客厅里胡蝶静静的坐着,又是一阵流水的声音,穆狄披着浴衣从浴室出来,把胡蝶的手合在胸前,穆狄蹲在胡蝶的身前说,“丫头……”
执拗着把手从穆狄掌心抽出,“先给工地打个电话吧!”胡蝶淡淡的说。
她总是那样的静,那样的冷,那样的不愿懂得人间烟火。
“……”
把手机摆到穆狄的掌心,把他一只只手指轻压到手机的屏幕,“你先打电话请假,我出去一趟一会儿回。”胡蝶说。
两个小时的功夫,胡蝶提着两个深红色的礼盒回来,竖在茶几的一侧,“这是什么?”穆狄说。
“颜姐的妈不是腿摔断了么,我刚到同学的店里拿了两盒燕窝,对她腿的恢复能好些。”
胡蝶的同学和丈夫开了一家店铺,专买燕窝参茸一类名贵的补品,胡蝶的圈子,那些地产大亨的钱财多,前不久刚托胡蝶想让她给说和说和。如今,胡蝶竟成了来买的第一个。
“和顺路,兴义街,你在那里买的。”胡蝶淡淡的说。
穆狄看着胡蝶没再说什么,就这么静静的望着她的眸,把胡蝶一把揽在怀里,“我不值得你这样……”
“你也知道你不值得我这样……”胡蝶冷冷的说。
或许本就不值得,也或许本就不该用是不是值得这个概念来衡量的。穆狄,他本就是别人的,她再喜欢他,他也是别人的。
他不值得我这样,他不值得!胡蝶曾多少次的对自己说。
我回来是复仇,是报复!胡蝶又多少次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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