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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锐为大众日报社的创刊尽了自己一份力量,这也是她初次领略到成功的喜悦。这晚睡觉时,她高兴地在小辛的肩膀上轻轻咬了一口。这是她表达高兴心情最独特的一个方式。
为了庆祝《大众日报》创刊,辛锐还特意自编自演了《歌唱抗日根据地》:
根椐地里新气象
男耕女织打东洋……
资本家大小姐辛淑荷,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已经开始脱胎换骨了,恐怕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从小在琴棋书画的氛围里熏陶出来的人,如今会心甘情愿地表演这种豪气冲天、浅显易懂,缺少艺术韵味的歌舞。一年前,打死她都不会登这种闹哄哄的台面。这就是环境发生了变迁的缘故吧!
大辛小辛姐妹情深(1)
1939年4月。山东沂水县朱位村。
据史料记载:为了培养抗战艺术人才,激发群众抗战热情,加强部队文化工作。4月4日,山东鲁迅艺术学校在沂水县朱位村正式开学。该校以原山东纵队政治部宣传队为基础,从各部队选调年轻的文化宣传干部参加学习,共招收戏剧、文学、绘画、音乐4个专业,有学员150余名,连同教职员共180余人。木刻家王绍洛担任校长,教育界知名人士、画家杨荆石任教务主任,华楠任政治协理员。
大辛和小辛都被选派到鲁迅艺术学校读书。陆续来到鲁艺的,还有高波、刘奇这些女孩子。
这天是休整日,按说,学员们可以不跑操的。但只要有人喊操,大伙就都自觉地跑操。大辛小辛都在队伍里,跑着跑着,小辛眼尖,她发现大辛的脸色惨白,头发已经被汗水浸湿了,她想,这大辛是不是哪不舒服呢?小辛一边跑一边向大辛张望,可大辛并不看她,只用手按着腹部,小辛的生理还没发生变化,不懂这些,她心想,“这大辛也是的,不舒服就蹦出队伍打个报告说一声呗,干吗要忍着呢?”她可忍不了大辛难受的满头大汗的样子,小辛过去帮她背背包。又跑了一圈,大辛的脸色彻底白了,小辛一步蹦出队伍,打了个“报告”!却把大辛从队伍中推出来:“大辛生病了,需要休息!”小辛强行把姐姐推到一棵树底下,把她的背包往地下一扔,生气地说:“你就给我在这儿老实呆着吧!”
大辛坐在大树底下,肚子疼得直掉眼泪。队伍里的小辛气得朝她翻白眼。
6月天,炎热的中午,大辛和小辛提着水桶来到位于鲁艺学校旁边的汶河。
大辛先挖好一个沙坑,她尽量把沙坑挖得深点,小辛坐上去试了试,说:“二姐,行了!”那意思里,里面可以容纳一个人了。两人就开始用水桶从河里舀水,再抬着装满水的水桶倒进沙坑里,等水坑里的水快满时,大辛开始把两人的外衣在河里洗干净,晾到高粱地里。然后,两人用准备好的一领席子围住沙坑,大辛便钻了进去先洗,小辛帮她望风。
自从参加了八路军,大辛和小辛就没好好洗过澡。每天都在步行或过封锁线,日本人随时来扫荡,人们哪有心情哪有条件洗澡呢?小辛可以忍受不洗澡,但大辛忍受起来却很困难。她从小就是个爱干净的女孩,即便是战时恶劣的环境,也不能改变她这个习惯。她对于如何洗个痛快澡,蓄谋已久。这会儿,她蹲在用席子围起的沙坑里惬意地洗着身子,她的心情少有地晴朗起来。
沂蒙山区生活的艰苦对她来说倒是其次,关键是与爷爷的分离是她最大的痛苦。她有多么依恋多么爱爷爷,小辛是不会明白的。辛家的六个孙子孙女中,她是唯一偎在爷爷身边长大的孩子,她早已习惯了有爷爷庇护有爷爷疼爱的日子,习惯了站在一旁欣赏爷爷强劲有力的欧体字,现在这样的日子再也没有了。更让她难过和伤心的是,因为爷爷不愿当汉奸省长,因为辛家人投奔了八路军,爷爷便被日本鬼子关了50天的大牢。前段时间,父亲悄悄回了一趟济南,说爷爷被日本人吊起来打得棉衣上都是血。爷爷是好样的,没有当汉奸。一想到爷爷那么大年龄却遭受毒打,大辛就想哭。她心疼爷爷,她想爷爷,她想回到爷爷身边照顾爷爷,想在爷爷面前撒娇,她几乎每晚都念叨着爷爷入睡。爷爷既是她的牵挂,也是她的榜样,是她最崇拜的人。她听父亲说,爷爷不当省长,也不当财政厅长,最终选择了当山东省图书馆馆长。这样的选择,也只有爷爷能做出来,这就是爷爷为人处事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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