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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总说要为宗派出力,要为我分担压力。此次神武擂你要听我的,没叫你出手不许上台,让你上台,不许犹豫。”
“神武擂我不懂究竟,就再听你一次。”
秋叶哑然失笑。记起曾说过,七月练成十重,就再不必听她的话,爱做什么做什么,她秋叶也不再管束。“神武擂之后,你爱做什么我都不管。”说罢秋叶又道:“好了,自己去吃东西吧,我跟师父说说这喜事。”
“我也去!”
“悄悄话,不许你听。”
“你再求我,我也不要听。”七月笑着走了,秋叶喝杯醒酒的药,独自骑马直奔枫叶山。
当初郑飞仙临死虽然没有交待,但秋叶早察觉不妥,偷偷跑到枫叶山看过郑飞仙几次,后者也知道她来。却因为身体太过虚弱,没有力气说话。北灵老人怕她情绪激动影响状况,就劝秋叶回去。
秋叶早知道郑飞仙已死,更知道就葬在枫叶山。此事她只对七月说过,两个人偷偷来拜祭过几次。
秋叶带着许多果点,跪拜在木屋外。
“师尊,弟子虽然张狂,疯疯癫癫,总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其实师尊知道弟子只是心中有所向往,故而始终效仿。但弟子知道自己的能力高低,当初师尊无可奈何才把这武尊之位传给弟子,唯恐飞仙宗声威不能维系。师尊知道此事十分勉强弟子,弟子更知道不能长久担当这份重任。然而师尊是旷世奇才,如何指望能再寻觅到一个?”
“弟子只有咬牙硬撑,负起重任。但是苍天有眼,庇护着本宗。师尊从北灵山捡回来的徒弟竟然就如师父般是个旷世奇才!本宗有七月,几十年内都无忧了。如今神武擂举办在即,弟子假如竭尽全力尚且还能保住这武尊之位,但弟子考虑多日,以弟子之能总不能支撑多久,不如就在此次放手武尊,把这担子承交给她。师尊千万不要以为弟子是偷懒,弟子不怕打输了丢人,可是弟子不想带着武尊的荣光被人击败了说‘郑飞仙的得意弟子不过如此’,让师尊被人如此讥笑,弟子实在不堪承受。”
“师尊放心,弟子与七月在朝夕相处的这些日子中也渐渐幡然醒悟。弟子实在不可能成为心中所希望那样,弟子无此天赋,即使再怎么努力让自己改变,也没有用。但弟子大胆跟师尊说句,七月将来一定是,她的性子就是弟子所期望成为的那样,她的才能和天赋也是!师尊不要生气,我知道师尊一听弟子提此事就不高兴,说弟子妄想成病。神武擂弟子能放心的撒手了,因此神武擂之前,弟子就拼命喝酒,喝够喝饱。神武擂结束后,弟子再不酒醉,再不疯癫行事。专心打理秋季堂,师尊说过,假如七月进展飞快,秋季堂就由弟子的办法去管。弟子尽心教授他们本事,盼多教几个能担当大任的师妹和徒弟,将来竭尽全力谋寻可造之材,盼能找到个如七月般的旷世奇才,将来能让再保本宗声威几十年不倒。”
秋叶说着,突然热泪盈眶,跪地连磕三记响头。
“师尊,当年你曾要收弟子为义女,弟子当时没有答应。师尊那时很失望,其实弟子是知道自己行事疯癫,怕会给师尊丢脸。在弟子心里,一直视师尊为母。弟子曾几度来枫叶山看望师尊,总想跪倒在师尊床榻前,喊一声师尊为‘母亲’。可又怕害得师尊伤势不稳,如今又总后悔没有喊——义母,孩儿好想念您、孩儿好想念您……”
秋叶哭倒伏地久久,终才直腰起身拭泪。
“师尊,神武擂结束时,徒儿再不是疯仙秋叶。这疯字,将随徒儿击杀那个可恨的女人白灵之后,再也不用。那女人当初胆敢勾引李狂,令师尊耿耿于怀多年,如今师尊不在,她就敢兴风作浪,徒儿绝不会容她活在世上逍遥快活。”
秋叶举壶痛饮,七月背着个大包袱来了。
“我们与师尊一块吃,师尊喜欢的。”
两人都脱了外袍,将带来的食物堆放在木屋外的石桌上。七月先给郑飞仙磕头,说了练功有成的喜讯,红着眼眶正要忍不住流泪时被秋叶拽起来说吃喝。
“别哭哭啼啼的,师尊不喜欢自己的徒弟流眼泪。师尊一生,未曾落泪!”
一百一十七
七月忙把眼眶的湿润擦拭干净,点头道:“师尊一生未曾落泪,我七月以后也绝不丢师尊的脸,我也绝不流泪!”
“这才对,吃,喝!”
夕阳黄昏晚霞沐浴下,两个美貌女子肆意把酒欢歌起舞,尽情吃喝。所幸无人看见,否则见她们起舞如仙女下凡,听她们歌声如天籁之音,但见她们吃相,却如饿死鬼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