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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是天底下最有权势最有心计的女人——秦恒!
可是,在看到那在寒风中发颤的两眼含泪的女子,陈策远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明明——明明肩膀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提着着他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蛇蝎心肠。
可是,他永远都忘不了,那是他的小晚曾经是他的小晚
陈策远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轻轻地给她披上。
“策远哥哥,我好累”秦恒作为一国之君,宁可逞强也不肯示弱。可是如今,站在陈策远的面前,她却示弱了
陈策远却是低低地苦笑着:“小晚,到现在,你还想用这样的方法,来害我一次么?”
忽然秦恒抽出了怀里的一把匕首,当着陈策远的面扔在了地上。
然后又是腰间的几根银针,扔在了地上。
再是靴子里的匕首,扔在了地上。
还有就是衣袖里的毒药包,扔在了地上。
秦恒摸了摸全身上下,发现应该没有任何杀伤性武器了,便忍着泪,朝着陈策远两手一摊。
陈策远愣了愣,叹了一口气:“你没必要这样。”
秦恒含着泪笑着看着他:“策远哥哥,你的肩膀还疼不疼?”
陈策远答非所问:“他火化的还顺利吗?”
秦恒脸色骤变。
陈策远低低地朝她笑:“秦恒,你还想用美人计用到什么时候?我陈策远的一生都败在了你的手上,你还想怎么样?”
他的小晚,也许在她痛失父亲和哥哥的那一刻起,跟着他们一起去了。他多么希望,那个叫做秦恒的女人,不过是被一个妖孽附了体,这样他就可以狠下心,去对付她
可是,他分明又清楚得很,这个秦恒,就是当年的小晚。
或者当年的小晚,从来都不存在过,她从来都是那个冷血的秦恒。小晚的温柔善良,不过是秦恒的一个伪装而已
秦恒依旧是笑着看着陈策远,却笑得比哭还难看,她毫无血色地嘴唇轻启,在他耳边低喃:“策远哥哥,如果我说,我今日来,只想嫁给你呢?”
一石激起千层浪。陈策远后退一大步,与她拉开了距离。
显然,他本能地将她的话理解成了阴谋诡计。
秦恒黯然地垂下眼眸,无声地笑了笑。
忽然她也后退了一步,抬起头冷冷地看着陈策远,恢复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女帝的模样:“陈策远,我不想再演戏了。让我装出一副连我自己都觉得恶心的楚楚可怜的模样去讨你的欢心,而你,却是满脸戒备。我真的很累。我们既然彼此明明都知根知底的。不如开门见山地旧愁新恨一起结算如何?”
陈策远的心一沉,沉入了永不见底的黑洞之中。
果然又是演戏
“愿闻其详。”陈策远淡淡道,拿出一方帕子在一块大石头上擦了擦,示意秦恒坐下来说。“也许我们早在四年之前就应该谈谈。”
“四年之前?我怕那时候和你谈这些,会被你那个爹给直接灭口!”秦恒讥讽地瞥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地坐下,继续道,“陈策远,你的确比我更适合做皇帝。我秦恒认输!”
“你以为,我那么想要做皇帝?”陈策远苦笑地坐在她身边。
“怎么,难道还是我冤枉你不成?”秦恒冷哼一声,“当年,你父亲苦心将你安插在我的身边,难道不是别有用心?”
陈策远笑道:“你说的不错,我的父亲,的确提点过我。”
“你难道想要告诉我,你父亲提点过你,是提点你要保护我?”
“不是。”
秦恒冷笑:“果然,是为了接近我呢”
陈策远道:“他当时的确让我接近你,不过是想着近水楼台,让我和你早日培养感情而已。他有心让我做你的夫婿,又怎么会不提早做好安排?”
“就这么简单?”
“不然你以为呢?”陈策远再次苦笑,望着秦恒,“我们之间那么多年的情谊,在你眼里,又算什么呢?”
“什么都不是。”秦恒面无表情地回答,“你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
“是么”
陈策远的目光随着落叶驶向了远方,他似乎又回忆起那年的极泰殿上,她冷冰冰的话语:“这八年来,你说朕虚情,难道你就不是假意?”那句话,比世上最锋利的匕首,还要锋利十分,就这么笔直地刺入了他的心脏,从此,成为他此生的梦魇。
一句话成佛,一句话成魔,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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