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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恒决定大胆任用新科进士。
贺仪,自然是那一年的进士,不过非状元榜眼探花,而是新科举人第四名。
空荡荡的极泰殿上,一身龙袍的秦恒坐在最高的龙椅之上,静静地看着台阶下跪着的十个人。那是今年的新科进士。梳着统一的头发,穿着同意的月白色长衫,都有着十分的书卷气。
一炷香过去了。
两柱香过去了。
旁边的内侍都提醒了好几次,龙椅上的秦恒还是没有动静。若不是他看到秦恒的眼睛微微眯着打量着大殿上跪着的几人,他会以为他们的陛下已经睡着了。
这样安静的打点,能听得到更漏沙沙作响。跪在下面的新科进士们的腿开始发颤,身子开始微微地颤抖起来。他们分明能感觉到头顶一道严厉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这个女帝果然如传说中的暴戾。他们是钦点的进士,却在面圣之时,遭到这样的待遇
未来的日子,会好过吗?
也许他们,参加了今年的科考,是最错误的一个决定。
终于,在进士们承受巨大的压力,快要崩溃的时候,秦恒淡淡的声音响了起来,在大殿之上回响:“众卿平身。”
新科进士们有些恍惚,愣愣地抬起头来,本能地望向龙椅的方向,去看女帝的神情,想要弄清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只有一个人,稳稳当当地站了起来,恭敬有礼地说了一句:“谢陛下。”
几个进士一听,也纷纷慌乱地站了起来,七手八脚,层次不齐地拱手:“谢陛下。”
秦恒的嘴角一勾,用手托着脑袋,慵懒地倚在龙椅边上,望着那个低着头第四名,问:“你叫什么名字?”
众进士再次手足失措。你?女帝是在叫谁回答问题?
那个第一个站起来的人平静而恭敬地回答:“回陛下。草民贺仪。”
众进士的目光纷纷投向了他。有疑惑的,有嫉恨的,也有阴鸷的。
秦恒满意地点点头:“你抬起头来让朕瞧瞧。”
贺仪闻言,缓缓地抬起头来,终于迎上了女帝秦恒的视线。
秦恒的目光冷漠而坚定,而贺仪的目光恭敬而谦卑。用恭敬而谦卑的眼神去审视,贺仪在秦恒的目光中读出来的,却不仅仅是冷漠。还有一种世间罕见的——孤独。
那种孤独,是高处不胜寒的孤独。而世人,躲在底层跌打滚爬,因此那种孤独,是世间罕见的。
秦恒原本满意的神色,在读清楚贺仪目光的同时,也脸色剧变!他、他竟敢用这样的眼神望着她?他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竟然
“放肆!”秦恒衣袖一甩,猛地站了起来,“新科进士贺仪听旨!”
“微臣接旨。”贺仪往前踏了一步,再次恭敬地跪了下来。
“今有新科举人贺仪,帝京云都人,有干将之器,不露锋芒。文章斐然,乃国之栋梁。朕以为,英雄不问出出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在此特封贺仪为礼部尚书,正三品。”秦恒顿了一顿。
其他的进士虽没有抬头,可是从他们微微抖动的双肩可以看出,他们激动的神情。新科进士,一上来就是三品的大官,这让他们如何不激动?
可是为何,前三甲都没有任何动静?
贺仪没有任何动静,依旧是跪在大殿中央。
秦恒的嘴角一勾,眼中却是闪过一丝冷冽,果然转折:“然贺卿在殿前失仪,正视天子,乃大不敬之罪,今贬至礼部侍郎,官从五品,望尔今后诚心悔过,入礼部潜心学习秦国宫廷与外交礼仪。钦此!”
此话一出,在新科进士心中掀起轩然大波。刚刚还是天堂,眨眼变成地狱,难道这就是女帝的习惯吗?有些胆子小的,已经开始冷汗涔涔。
而贺仪还是从容淡定的模样,他微微俯身,磕了一个头:“微臣谢过皇上恩典。”
没有见到预料中的神情,秦恒顿觉无趣,拂了衣袖,转身而去。
留下内侍,开始拿着圣旨宣读众位进士的去处和官职。
从礼部尚书,到礼部侍郎,只花了一句话的时间。贺仪从此成为秦国的一个笑话。
而这个笑话,从礼部侍郎,再到礼部尚书,再官至丞相,只花了三年的时间。这个笑话,又转眼变成了秦国的神话。
从秦宫里又开始传出流言蜚语来。有人说半夜三更,丞相大人还在皇宫之中,也不知道和陛下两人是否真的在商讨国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