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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息,麻烦你给我找个合适的单位。”
漆股长听了,笑着说:“你放心,局党委早就考虑好了,把你放到县城,工作问题,家庭问题,什么都好解决。”
啊!这又是一个天大的惊喜!我祖宗十八辈都是乡下人,到我这一辈要变城里人了,这不又是一步上了灵霄殿吗?我激动的心情无法用语言来表达!我与局领导非亲非故,我当校长的时间不长,连工作上的接触也是刚刚开始,私人关系更是谈不上,曾局长有时甚至连我的姓都叫错。可是在我身处逆境的时候,局领导对我的关照却是如此无微不至。看来人间自有真情在,官场不乏爱民心啊!
我高高兴兴地回到学校,等待曾局长早日来到南山,替我打破坚冰,排忧解难!可是,我等啊等啊,一个礼拜过去了,两个礼拜过去了,一直不见曾局长的人影。这是怎么回事?是曾局长工作太忙还是另有枝节?我沉不住气了,立即赶赴县局一探究竟。
原来a领导早已获悉了局领导对我的支持,可能还闻到了其他什么风声。于是,他不等曾局长下去,先行来到教育局,就我的调动问题,对局领导谈了三条意见。实际是设置三个门槛,堵我的出路。a对局领导说,金成要调走,第一,党籍要取消。第二,你教育局到我南山来挖人才,我没意见。只是不能光调他一个人,我来养着他全家。金成一家六口,要调就一齐调。这是主要的两条(另一条我已记不清了)。就是这硬梆梆的两条让局领导犯了难。
我真想不通,为什么原来对我那么信任、那么贴心的好朋友好领导,如今却这样对我冷酷无情?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不可调和的利害冲突啊!至于别人挑拨引起的那些误会在真相大白之后,按理也应该化解了呀!可为什么总是对我按住不放呢?
解铃还需系铃人。没有别的办法,我只有再向a领导求情。回到场里,我找到a说:“a领导,我那个报告能不能请你签几个字?”
a说:“不是签了字吗?”
我说:“可人家怎么理解你那个签字?是同意还是不同意?请你明确表个态好么?”
a领导有些不耐烦了,说:“调动手续就是这样的,接受单位签署意见后,我们才好研究。”话说至此,他拂袖而去。我怎肯罢休,仍跟在后面纠缠乞求。a领导边走边说:“你不要缠我,你先到教育局签字嘛,他签了字,我保证放你。”
我知道要他马上签字是不可能的。现在他对我抛出了这句话,不管是真是假,反正他是实实在在吐出了“我、保、证、放、你”这五个字。我就带着这这五个字马上赶到教育局,把a领导的原话向局长汇报。
曾局长问:“他是这样说的吗?”
我说:“一字不差。”
曾局长说:“好,你稍等一下。”
他再次找来几位副局长统一了意见。然后回到办公室,提起笔,签了四个字:“同意调入”。接着又亲自到行政办公室盖上公章。最后把签了字盖了红印的报告交到我的手里说:“快回南山办……。”
我揣着签了字的报告往车站赶。走到半路,我灵机突然一动,要是南山签字说“经党委研究,因工作需要,不同意调出”怎么办?这种可能是完全存在的,因为他有这种权力,也有这种理由。想到这里,我没有勇气往南山方向走。我站住了,略作犹豫之后,调转方向,向县委院子而去。我想凭着教育局的签字,请求县委组织部直接下调令。这样南山就无话可说了。只是不知道组织部能不能满足我的要求?不管怎样我也要试一试。
我抱着试试看的心情跨入了组织部的大门。我虽然去过几次,对大部分人都有些面熟,但仍叫不出哪一位的姓名和职务。于是我问坐在最外面的一位女办事员:“您好!请问,调动手续在哪儿办?”
女办事员接过我递过去的报告,看了一下,很有礼貌地说:“你请坐,稍等一会。”说着,她拿着我的那份手续不全的报告进了对面的办公室——大概是去请示部长。一会儿她又回到了自己的原位,打开抽屉,拿出一本调令,在空白处填上单位姓名和年月日等,再盖上公章。最后留下存根,撕下正文交给我说:“祝贺你,总算办成了。”
我没说三句话,事情就这样办妥了!如此顺畅,如此简单,如探囊取物,似水到渠成!我觉得自从登上县政府大院的那一级台阶,仿佛所担心的一切都是多余。而一句“总算办成了”,决不只是女办事员的感叹。我从中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各级领导及有关人员对我的同情、理解和支持。
我拿着调令回到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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