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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誉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他是冲殿下而来确实不假,而且看样子那周大小姐对齐韩的身份早已知晓,可她似乎极恶四皇子,又怎会将他的人放在身边?何况是这么重要的位置上?”长公主挑眉:“敢主动挑衅她还能全须全尾的,似乎只有三个人:行宫那位、受虐狂老四和羌国的那位公西国师。不过齐韩既能在她身边任亲卫这么久,那他的身份就只能是行宫那人派来她身边的了。但知道这些又怎样?周淮都不敢与那人相抗,何况你我?”“周大小姐有今日,是因有那位在背后支持。可如今,西北实力强大,周大小姐也年龄渐长,性情更是越发恣意暴戾,大概也不想再被人指手画脚,所以有了昭国复国,再有行宫那位再借兵给太子之事。后周大小姐莫名将齐亲卫队长关入大牢后,淮院那边就传出消息,淮院内辅臣一党中的中流砥柱相约一起出逃。”长公主微诧:“先生的意思是,他们已经闹翻了?反目成仇?”“从目前情报分析出来的结果来看,就算没反目,他们之间确实生了嫌隙。”长公主心中思绪有些乱,不想再绕圈子,干脆直接就问:“先生曾让本宫借他人的目的,一步步地达到自己的目的,如今已到这般境地,先生怎又吞吞吐吐,犹豫不决了?”萧誉微笑,姿态从容坦然:“如今局势,于天下为劫,但于殿下却是利,端看殿下是想要‘名’还是‘利’而已。”“要名该如何?要利又该如何?先生又如何认为本宫有选择的权利?”长公主声音幽幽,意味不明的盯着萧誉。萧誉看着长公主那眼神时而锐利,似要将他看透一般的目光,不躲不避,却先拱手一礼后,不答反问:“微臣一直不明白,摄政太上皇驾鹤西去后,陛下就立刻施以雷霆手段,收拢政权,稳固统治。可后来只为了个所谓的福瑞之女劝阻,就停止了行动,反而四处搜罗奇才大能,全力培养出了这么一个祸患来搅动风云。相比于今日景国内忧外困,微臣认为若没有她的存在,景国也许没这么快强盛起来,但肯定比现在平稳,殿下可能猜到陛下的心思?”长公主目光闪烁,张了张口,却还是什么都没说,就避开了萧誉的目光,只推诿道:“君心难测,本宫又如何知晓?不过就算周淮确实有些特殊,但她终是肉身凡胎,一样会生老病死。所以,先生有话还尽请明言。”萧誉眯着眼,眉目微冷,对长公主隐瞒周淮的事心中不满,但他们同在一条船上。所以也仅是心神转动间就看着长公主干脆利落的开口。“选名,殿下就继续严州之事,严查到底,向天下人揭示那周大小姐的杀戮和以往她做下的条条恶行,并以皇室长公主的尊贵身份,逼她下罪己书。以她的恶名,成就殿下刚正不阿维护国威正气凛然的名声。选利,现在时机正好!乘她与行宫那位生出嫌隙,她傀儡执掌的昭国国内未稳,淮院迁徙受阻损及不少人的利益,西北军队南北两面作战,周灏暴出前朝皇孙风波的未平。在这个多事之秋,只要殿下能挑唆她让其与陛下彻底交恶,都不需要不死不休,只要陛下不再袒护她,那些陛下派来辅助于她的‘辅臣党’肯定会见风使舵,那周淮手中的虎符迟早也将交还回去,那么淮院上下人心惶惶甚至西北都会是个大震荡。西北没了那些中流抵柱和军队倚靠,就是块肥肉,若再施予羌国西戎等国一些珠宝钱财拖住她个人建立的私军,派人离间周大小姐与昭帝的关系,最好是挑起昭国百姓的怨恨,那时,是淮主是圣女又如何?她的仇人那么多,一旦她身陷囹圄,必有无数人落井下石。微臣这几年与殿下您一样,一直关注着西北,也调阅了西北所有事情。发现西北表面虽看着强盛,但始终根基未稳,那周大小姐还是心急了些,最后怕是终落个过刚易折,不及殿下您循序渐进来的稳妥,所以同样是涡旋在官场,她只会被人称作‘夜枭’,殿下却在百姓中颇具德名。”长公主对萧誉最后的马屁不置可否,只犹豫:“那如何挑起事端让他们双方交恶?”“派人刺杀淮主。”“什么?”长公主一惊,目光凌厉的盯着萧誉的表情半晌,才缓和了神情说道:“不可,她若出事,西北必乱,还是再想他法吧。”“不要她命,只要她中毒或受伤修养些时日,拖延她收网的速度,打乱她的布局,并嫁祸到行宫那边,也算是给太子争取了喘息的时间。若是四皇子也来西北,那更是好戏连台。鱼蚌相争,到无论他们谁输谁赢,陛下都会对他们失望,殿下只要耐心等着做渔翁就可。”只要刺杀成功,于他们百利无一害!长公主并没有多乐观,只低头思索此事的可行性有多高,最后还是有:“若派的人失手,不成便罢了,万一下了重手出了意外,她那些桀骜不驯的下属们万一发狂,沈悔不在,可无人能阻,到时如何收场?”萧誉眼中暗光浮涌,眼底杀意倾泄。他幽幽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