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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S市后,我们直接驱车去了萧飞扬家。没办法,十八道金牌召唤,要是再不去见,只怕要将我五花大绑了去见他了。
萧飞扬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话说得如此冷血,表明这家伙这次当真是生气了。
但是见到我的时候,尚在卧床康复的萧飞扬只是起身与我拥抱了下,鼻音略重地说:“回来就好。”
事实表明,一个人怎么也狠不下心严词教训一个已来日无多的绝症患者。
杨君也是如此,后来给他去了个电话,他说:“现在可是当妈的人了,以后可不能再离家出走了”
一大串大人教育离家小朋友的话。
我一路嗯嗯。
嗯完后才发现情况不对,怎么卖人的人反而有理了。
待想起的时候此君已经挂线。
突然又想起一网络流行语:人生就像打电话,不是你先挂,就是我先挂。
如果真要有一个人先挂,那么,我挂又何妨?我只愿你们,都能好好活着。百年之后重相聚,把我不知道的世间的变化细述与我听。
如果说我在乌镇的日子是一种避世生活,而当我带着另一个身份回来的时候,生活就变得异常繁忙起来,真真正正的人间生活。
当然如果我没有患病,只是恢复了记忆,这便是大团圆结局了。可是我得的是绝症,所以回去后还没享受多少天伦之乐多少夫妻恩爱,便被叶子鸿带着满医院跑。而最后出来的结果依然如初时一样,无从手术,只有等待。
等待死亡。
一切已经盖棺论定,我已无生路。我明白叶子鸿如此做只是不甘而已。我与他,儿时相识,一同成长,最后相知相恋,却在最美时候分离,这一离便是十八年,待再重聚,我已时日无多。
如何甘心?可是不甘又能如何?我们终究挣不过命运。命运让我这一生如此坎坷,我又能如何?即不能如何,那何不将余下的时光好好渡过。
当结局已定再无改变之可能,我已变得相当之淡定,叶家父子在我的影响下也略淡定
了些。只是叶子鸿似乎比以往更显忙碌,电话不间断地打过来,以前都是当着我的面接听的电话,这两天竟避着我。
这天他再度避过我接完电话再转来腻着我,我捧着他那虽沧桑却依然帅气的脸道:“说,背着我意欲何为?”
叶子鸿嗯了一声,貌似在思索说还是不说,半晌后说:“想出墙来着。”
我拍拍手起立道:“嗯,很好,出墙的最好时机是月上柳梢头,此时正好,赶紧出吧!”
叶子鸿伸手一拉,我重回他怀中,只听见他慢条斯理地道:“正在出中。我现在正在跟一名叫白闲的女子耳鬃厮磨。”
“强词。”
叶子鸿突然想起什么,盯着我不怀好意地笑,笑得我不知所以。在我逼问下,他边笑边说:“前些天阿蓁跟我说起一件旧事,是他第二次去咖啡屋遇到的事。怎么,要我细说吗?”
我略略想了下,那日遇到的事,天哪,桃花和水杯。
“臭小子,那天还笑我来着,我可是他亲妈,还没跟他算这个账呢,他居然还敢跟你说这个事!”起身作势要去找叶蓁蓁,被叶子鸿扯住。
“谢谢你没跟别人一起,谢谢你一直等着我的这朵桃花,谢谢你为我守身如玉。”叶子鸿拥着我低声说着。略顿了顿,续又用更轻的声音说,“我也一样守身如玉来着。”
听着这句话,我觉得想笑,却又觉得应该感动,真是百感交集啊!叶子鸿,这十八年,你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为了把气氛重新调转过来,我抽了抽鼻子嗔道:“刚刚还说想出墙来着?”
叶子鸿呵呵了下,正色道:“其实我觉得你不需要这份惊喜,还是说说我这两天在忙什么吧!这些事,也确实要与你商量一下。”略顿了顿,握住我的手才继续说,“虽说阿蓁已经这么大了,可是我们毕竟少了一场婚礼,这是你欠我的,所以你必须还。还有,你做了白闲这么些年,也应该还回去了。我想白闲也想回到她原来的位置。所以,选个日子,把她送回去吧!你说呢?”
婚礼对于一个女人的一生是相当重要的。未婚生子的很多结果是,要么婚礼无限期被推后,要么直接就取消不办了。如果不是因为那个事件,我与叶子鸿在大学毕业之后第一件事,应该就是办一场婚礼。
其实这几天隐隐之中我已感觉到叶子鸿在鼓捣这件事,只是没想到要把白闲还回去。在知道底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