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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小子可沉了。哎哟我这世子爷可当得真是没地位……”
三人好不容易下了山,山下的几个侍卫早已急得团团转,瞅见他们的身影,赶紧冲过来迎接。
“哎哟,这谁啊?”阿彭一眼就瞧见了这一路拖过来被弄得浑身是伤的郭二当家,顿时傻眼,蹲□子仔细打量了一番,小声道:“就要要绑票,好歹也绑个美貌的姑娘下来,弄个臭烘烘的糟老头子下来干什么?可别跟我说这就是武山上的头儿,这看起来就跟个乡下汉子似的,一点也不威风。”
燕王世子冷冷地笑,“你觉得他不威风,有本事把他松绑自己跟他打一场,看他威风不威风。
阿彭立刻就老实了。陈青松则双眼放光地盯着贺均平,一脸崇拜地问:“这……这是贺大哥抓回来的?”
宏哥儿则一脸讶然,“不是说去招安的么,怎么还抓了个人回来?难不成闹翻了?”
贺均平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沉着与傲然,眯着眼睛沉声解释道:“不过是个想要闹事的小喽啰,顺手就擒了回来,省得他四处蹦跶讨人厌。”
燕王世子心里头可劲儿地骂他装,面上却还不得不作出一副夸赞敬仰的表情表扬道:“幸好平哥儿和云妹妹身手矫健,以一敌十也死毫不逊色,好不然,恐怕我就要被这老小子给绑回去了。”
陈青松闻言,愈发地对贺均平敬佩有加,而阿彭和宏哥儿则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琸云身上,听得燕王世子夸她,忍不住悄悄问:“那个漂亮的母老虎果真有平哥儿说得那么厉害?杀人就跟砍萝卜似的?
燕王世子摸着下巴作莫测高深状,“武功说不好谁高谁低,但那股子狠劲儿恐怕连平哥儿也有所不如。”
阿彭和宏哥儿闻言忍不住齐齐地打了个冷颤,再跟琸云说话时,都下意识地低下脑袋连大气儿也不敢坑。
琸云把人安全送达后便要告辞上山,贺均平哪里舍得,借口说要送行,一路跟着走到了近山腰的位置。琸云实在哭笑不得,止住步子看着他,不说话。贺均平被她看得心里头毛毛的,“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咧嘴道:“我这不是有些舍不得么?我们才刚刚见面,话都没说上几句,怎么又要分开了。”
琸云心里微微地软,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回去吧,有什么事等回到益州再说。”
“那你以后会去宜都吗?”贺均平忽然开口问,声音清朗,犹如夜间的微风。他双目炯炯地看着琸云,眼睛里有执着的光芒,那一瞬,琸云忽然觉得心里头仿佛被什么东西拨动了似的,连带着身体都微微地发颤i。
天黑起风了,她想,一定是起风了,所以才会被吹得有些冷。她发愣的时候贺均平又问了一声,“阿云你会去宜都吗?
琸云还是没回话,她没敢再看贺均平的眼睛,低下头瓮声瓮气地道:“说不好,先把益州的事儿办完再说。宋掌柜成亲完了还有我大哥呢,他也不小了,该成个家了,你说是不是?”柱子今年都二十出头了,换做旁人家里早已成了亲,琸云却一直拖着,倒也不是别的,总觉得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哦”,贺均平注意到琸云的异样,心里头反而愈发地高兴,他故意又凑得近了些,说话时的气息扑到琸云的脸上,“那你什么时候去?柱子大哥的婚事可有着落了?
琸云立刻警觉到贺均平的步步相逼,飞快地往后退了一步,幽黑的眼睛里露出警告的神色,声音也立刻变得正肃清冷,“婚姻大事岂是儿戏,哪能三两句就说得清。大哥虽比不得宋掌柜那般家大业大,但现在好歹也有些家底,不求找个多么漂亮显贵的,至少也要贤惠大方,若是娶个奸猾懒惰的进了门,以后可有得我们受的了。”
贺均平心中暗道可惜,不敢再贸然上前,隔着一步远的距离柔声应道:“阿云说的是,婚姻大事,不能儿戏,旁的不说,至少也要二人情投意合,心心相印,才能琴瑟合鸣地过完半辈子,你说呢?
他说到“情投意合,心心相印”那八个字的时候刻意咬了咬字,仿佛若有所指,琸云只当没听懂,转换话题道:“眼看着天都要黑了,你就此止步吧,要不然一会儿我上了山,又得回头把你给送下来。
贺均平知道今日不能再进一步,心中虽有些惋惜,但也不着急这一时,遂笑笑着应了,又道:“你先走,我在这里看着你上了山再回去。”
琸云拗不过他,只得应下,转过头去深吸一口气,若无其事地往山上走。她不敢回头,生怕一转身就能看到贺均平明媚而灿烂的笑容,还有那视若珍宝一般的温柔眼神,她一直走了很久,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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