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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站着的家人立刻走上前来,围在澹台昭云身周,躬身道:“请公主回府。”
澹如昭云已知不能如愿,恨得一跺脚,却掉下泪来。她对宁觉非说道:“宁将军,请你转告我皇兄,一定要为我二哥报仇啊。”
“是。”宁觉非对她拱手行礼。“请公主放心。”
云深生怕澹台昭云再做纠缠,赶紧说:“觉非,那你就上路吧,千万小心,多保重自己。”
“好。”宁觉非转身上马,回头看了看一直立在府门口凝视着他的江从鸾,略一犹豫,便没有开口请云深照顾,只是对他扬了扬鞭,示意他好好保重自己。
江从鸾笑着点了点头。
云深看着这一幕,却是不动声色,仿佛毫无所察。
宁觉非再次看向他。
在金红色的朝晖中,云深显得特别俊美清秀,干净得不染一丝尘埃。
宁觉非看着这个他深爱过的人,笑着说:“云深,再见。”
云深望着他眼里的神彩,不由得笑了,朗声道:“觉非,再见。”
第一部 北蓟篇 第六十七章
宁觉非带着云扬一路飞速奔驰,在第三日下午便赶到了燕屏关外的北蓟军中。
澹台牧显得骤然苍老憔悴了许多,不过才三十许的人,鬓边竟已有了星星白发,但气度仍然威严沉稳,情绪十分冷静镇定。
宁觉非从“烈火”背上跳下来时,已是筋疲力尽。他已有多日未曾如此长程骑马,大腿两侧已经磨破,火辣辣的疼,但别人却看不出来。他依然步伐稳健,从容不迫地上前跪下见礼。
澹台牧急忙将他搀了起来:“觉非,战阵之上,不必闹这些虚礼。”
“是。”宁觉非沉静地点头。“皇上,战况如何?”
“还是攻不进去。”澹台牧转过头去,遥遥地看向山上高高矗立的雄关,表情十分复杂。“前日我军一阵狂攻,你训练出的鹰军有一彪人马杀上城头,抢下了……德沁的头颅,后来被陆俨带人反击,又退了出来。”
“哦。澹台将军的……事,我很难过。”宁觉非诚恳地道。“陛下请节哀。”
澹台牧沉痛地微微点头,伸手揽住他的肩头,与他一起往王帐走去。
帐中只有两名太监侍候,澹台牧一挥手,两人便立刻退了出去。
澹台牧将宁觉非拥进怀里,紧紧抱住,低头埋进了他的肩膀。这位气魄宏大,心胸广阔的君王终于流露出了积郁已久的一丝软弱。
宁觉非有些不知所措,既不敢随便拥抱他以示安慰,也不敢胡乱开口,怕辞不达义,反为不美,只好挺立在那儿,不言不动。
良久,澹台牧才轻声地说:“觉非,你说德沁他……会转世吗?”
“会的。”宁觉非毫不犹豫地说。
澹台牧似乎好过了些,问他:“灵魂是不会死的吧?”
“是。”宁觉非肯定地道。“我就是明证。”
澹台牧抬起头来,情绪已恢复了镇定沉着。他微笑道:“觉非,你真是天神赐予我的厚礼,也是天神赐予我们北蓟的福星。”
宁觉非也笑了:“是陛下抬爱,觉非之幸。”
澹台牧拍了拍他的肩,以示感谢,这才道:“你一路劳顿,快坐,喝口水,歇息歇息再说。”
宁觉非待他面南坐下,这才在下首坐了,问道:“我军的伤亡情况怎么样?”
“燧城那边情况不明,只知十二天前还余下五万余人。”澹台牧冷静地说。“这里的伤亡不大,只有三百余人阵亡,两千余人受伤,且大部分是轻伤,可以继续战斗。鹰军两万人,只在前日攻上城头后折了十七人,重伤九人,轻伤有百余人。”
“好。”宁觉非感到很欣慰,不由得笑了。
澹台牧感慨万千:“觉非,如果当初听了你的话,我们那二十万大军也不至于损失这么惨重,德沁……勇则勇矣,智谋不够,又身份高贵,性烈如火,在战阵之上无人能够钳制,要对付南楚的荆游两将,确实不是对手,这……结果也不奇怪。觉非,你说说看,如今我们该当如何?”
宁觉非不想再提前事,讨论谁是谁非,因为毫无意义。他起身出帐,左右看了看,见王帐周围站了一圈持刀的侍卫,无人能够偷听,便回进帐中,对澹台牧道:“陛下,我有个计划……”
整整一日,两人都在帐中谋划,随后又召见了从燧城回来的那拥。
当夜,北蓟分兵一半,十五万轻骑兵秘密离开,向西疾速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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