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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被这哀鸣吸引过去,发现失乞兀儿年纪的确很大,有可能真伺候过铁木真的父亲也速该。
他们又看向铁木真,因为打狗还要看主人,况且这只狗的主人不仅是他,还有他老爹。但铁木真的表现很平静,好像根本没有听到失乞兀儿那句暗讥他软弱的话,也好像根本没有发生有人被打这件事,他热情地招呼着大家喝酒吃肉。
失乞兀儿发现自己的两巴掌可能白挨了,只好打起精神回到工作岗位,噘着嘴继续倒酒。
铁木真本想看在肇事者是两个老太婆的份上,不了了之,想不到很快又起波澜。这次挑事者仍然是主儿勤人,只是角色由两个老太婆换成了一个叫不里孛阔的亲王和一个无名小偷。
宴会开始前,铁木真要别里古台看守马匹,当他巡逻到铁木真坐骑时,发现有人正在解铁木真坐骑的缰绳。别里古台当即把这个小偷踢翻在地,捆绑起来。闻讯赶来的不里孛阔看到那个小偷,发现是本族人,马上推开别里古台,解开了小偷的绳索。
别里古台秉着“违法必究,执法必严”的精神上前和不里孛阔扭打。二人拳脚相斗,不里孛阔突然抽出蒙古匕首,砍伤了别里古台的右肩。
别里古台担心事情闹大,会扫了铁木真和那群部落酋长的雅兴,所以捂着血如泉涌的右肩毫不在意地继续巡逻。
别里古台不知道的是,刚才发生的一切都被正对面的铁木真看在眼里。他不能再装聋作哑,因为他的两个部下就在他面前连续受到同一伙人的攻击,他的威信已要扫地。他霍然站起来,像一头下山的猛虎般冲到了别里古台身边。
这一冲,很危险。他这样夸张地冲下去不可能仅仅是为了慰问别里古台,肯定要有动作。而他行动的目标必然是主儿勤人,当时在座的主儿勤氏除了首领薛扯别乞和泰出外,还有好几位前蒙古王室的长老,这是铁木真称汗的大基石之一,如果他们恼怒地离开铁木真,或者投奔札木合与铁木真作对,影响是极坏的,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但他好像胸有成竹,又好像是被怒气冲昏头脑。他冲到别里古台面前大声怒吼:“你怎么可以忍受这种耻辱?”
别里古台有着我们上面分析的担忧,他竭力平息兄长的怒火,平静地说:“我伤得不重,没事。他们好不容易才投奔咱们这里,不要为了我而伤了和气。”
铁木真不想和兄弟说“打狗看主人”的废话,他随手折了几根粗树枝,抄起搅拌马奶酒的粗杆子,冲向不里孛阔和那个小贼,双手挥舞着武器,一顿乱打,一直打到他们趴在地上不再动弹为止。
他舒展完筋骨,又跑回宴席,命令把那两个已魂不附体的老太婆捆绑,等候发落。然后大手一挥,散席。
铁木真的举动让他的兄弟们担心不已,者勒蔑不明白主儿勤人为何如此嚣张。铁木真给出了答案。
铁木真说,这都是家族等级制惹的祸。铁木真和薛扯别乞,还有不里孛阔都是合不勒汗传下的子孙,但薛扯别乞是大房子孙,铁木真是二房子孙,不里孛阔则是三房子孙。大房的和三房的联合起来瞧不起二房的,尤其是当蒙古三大骁勇部落中的两个部落兀鲁兀部和忙兀部到来后,铁木真对他们进行了过多的感情投入,这就引起了主儿勤部的嫉妒。
这次闹事可能就是他们这种心态的一个突然爆发。
但铁木真一点都不担心,因为长生天的力量一直在支持他,敬告他:没事。
果然没事,当天夜里,主儿勤部族的几个巨头来了,向铁木真道歉。铁木真接受了他们的道歉,并且把那两个老太婆完完整整地交还给他们。主儿勤人发现两个老太婆除了脸色难看外,毫发无损,马上表现出对铁木真既感激又敬重的颜色来。
这是铁木真又一次展现他的性格,绝不允许任何人挑战他的权威。
事后,铁木真重开宴席,特意吩咐服务员失乞兀儿给主儿勤人倒酒时的次序,失乞兀儿洋洋得意,先给那两个老太婆倒酒时,他在她们脸上没看到一点之前的蛮横傲慢的表情。
不过,这位阅历丰富的老服务员总感觉在主儿勤人恭敬的外表下好像隐藏着异样的东西,这种异样在不久的将来将毫无顾忌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拯救义父
有个疑问:当铁木真被札木合追击如丧家犬时,他的靠山脱斡邻勒在做什么,为何连个表示都没有?
答案如下:脱斡邻勒在铁木真成为丧家犬时,自己也成了丧家犬,而且比铁木真惨十倍,险些见了上帝。当铁木真恢复元气时,他还在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