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怒!(第2/3 页)
“你真他妈的是根朽木!”
二人的拳头再次相撞,触及则分。
宁呈整个人高高飞起,身体撞在走廊一侧的牢门上,发出咚的一声。
思绪像是浆糊一样浑噩,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转,他扶着牢门挺腰直立,脸上挂着冷笑。
“痛不痛?”
“现在,能听进去我说的话了么?”
木头这次没有追上来,剧烈的疼痛让他泪流满面,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左手。
这只覆盖了坚硬黑甲的左手向里弯折,手心紧贴在手腕上,已经彻底废了。
手背的黑甲上,有个拳印赫然凌立,像是无声的讥嘲。
身为一个穿着太平府黑甲的炼体境修士。
竟然被一个开灵仅有三天的人,正面打断了手。
媳妇儿跟着这样的人跑了,似乎也不是那么的难以置信……
废物!
这个念头才刚刚浮现,木头的理智就被翻腾起来的怒气所淹没。
“给我死!”
开灵境强化的只是灵魂。
宁呈只修炼了三天,学会的那几个小法术还与战斗无关。
眼眶里溢满了从额角流下来的鲜血,视野模糊不清。
肉体看不清事物,那就换灵视。
他掐起法决,打开灵视。
便见后背贴着的牢门如同一块黑色的幕布,滚滚青烟从幕布的窗口与周围喷涌而出。
青烟的浓郁程度,堪比在审讯室的时候。
无暇考虑这是谁的恐惧。
灵魂竭尽全力的运转吐纳术,吞吐青烟,灵脉早已全部凝实,多出来的能量开始修补肉身。
是该感谢那个捕头打开门叨叨了那么久。
否则此时青烟还在凝实灵脉,哪有多余的分给肉身。
木头急急刹住脚步,凝目看向宁呈。
只见他的身体像是沸腾的开水一样,蒸汽四溢。
伴随这个变化的是牢门后——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哀嚎与求饶声。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能让里边犯下杀人罪的死刑犯发出这种哭喊声?
牢门被里边的囚犯拍的当当作响,指甲划门串串的尖锐声让人起了一身鸡皮。
木头咽了口唾沫,怒火如潮水褪去,理智重新占据大脑,他这时才想起:
太平府,禁止残害同僚。
不会的,这次道理在我,即便是郡主也不可能偏袒于他。
宁呈的骨骼相接,淤青消散,身上的伤势愈合了大半。
他睁开眼,手掌在牢门上一拍,牢门顿时凹陷回去。
宁呈借力冲向那封信,与这个蠢货纠缠没有任何意义。
木头下意识的拔腿抬手去拦。
宁呈面无表情的抓住他的手臂。
只听一声惨嚎。
“啊!”
木头右臂上的黑甲被硬生生扭成麻花,铁片绽开,爆开的坨坨血肉从中挤了出来。
他两眼翻白,捂着右手跪地惨嚎。
即便一时怒火攻心,他也还是那个因为郡主的冷淡便终日惶惶不安的软弱士兵。
宁呈距离信封仅差一丈。
木头的哭喊声戛然而止。
哒!
宁呈的心骤然沉入谷底。
那里,一只紫红色的登云靴踩在了信纸上。
于此同时,一柄长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陈侍郎弯腰将信纸拾起,信手弹去上边的灰尘,笑呵呵的说道:“可算是找到了。”
齐午持剑从宁呈身后走出。
“对付我这么一个小人物,有必要用上这种手段吗?”
诸事皆定,陈侍郎一想到完成任务之后的奖赏,就按耐不住心头的火热。
他不紧不慢的说道:“和你说了也无妨,我们要处理的人是白兰。你坏了高人谋划,所以顺手将你一并处死。”
那具被烧焦的尸体是白兰的。
就这样死了?
宁呈读了信,此前不懂的一些细节豁然开朗:“怪不得要让救火的人都看到房中有个人在挣扎,当你们找到这封信的时候,他们全都是人证。”
“是啊,可让我好奇的是,你为什么可以摆脱荧惑,从火中逃出来?”
“我压根就没看那封信。”
陈侍郎:“……”
齐午惊奇道:“你是蠢蛋吗?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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