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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让全村都知道了。”元宝笑着扛起麦子,继续往家里走。
当元宝提着烧鸡进牢房前,她很自欺欺人的想,幸好自己肚子塞饱了,虽然塞的是窝头,好歹撑得不行,这会儿闻到自己烤了半天的烧鸡也能生生忍住,真是定力十足啊。这要是搁在宝鼎老爹给她讲的无数话本里,那也算是个人物啊。想着想着,她无限哀怨地再嗅嗅烤鸡,心道:娘啊,我对你可是仁至义尽了,连咱家的大黄都贡献出来了。
还在那儿琢磨呢,迎面被看牢房的瘦衙役拦住,喝问她:“干什么的?”
元宝一听,嘿嘿谄媚着迎上去,笑道:“我来找钱串串,也在这里当差的。”
“钱串串?”守牢门的衙役眼珠向上翻着做回忆状,门里人影一闪,元宝立刻大喊:“核桃大哥!我是元宝!”正在里面的衙役核桃一听,往光亮里看看认出她来,问道:“元宝?干啥来了?”
元宝立刻拿着鸡晃晃道:“这不给你和串串哥送鸡吃吗?”
“真的?”核桃的声音明显高了八度,立刻对守门的喊道:“快让她进来。”元宝顺利提着鸡进了牢房。
此刻牢里已经点了灯,外边渐渐黑天了。
元宝什么也不说,进去后撕下一条鸡腿就递给核桃。核桃咧开嘴笑着,接过去,咔嚓一口一边吃,一边夸道:“香!贼他娘的香。串串没夸错啊,我天天听他唠叨你多好,多好,耳朵里都长老茧了。”
元宝一听跟着不好意思地干笑。
“元宝啊,串串是不是没告诉你吧,他偷偷辞了差事啦?”核桃三两下就啃完了鸡腿。
元宝又卸下块鸡腿递给他,吃惊道:“啥?他辞差事了?这么好的差事他辞了干啥?”
“就是说啊,我们也都劝他,他不听,一头撞南墙去了。”
“我还真不知道。他说这两天带我看看牢里啥样,要吓唬吓唬我长记性呢,今天来找他了,他又辞了。”元宝故作惋惜地把油手放到嘴巴里舔舔。
“牢房有啥看的?你自己进去转一圈准保不想来第二遍。”核桃已经自顾自拆鸡架子了。
“真的?”元宝更好奇了,眼神闪烁充满兴奋地往牢房里看。
“去去,跑一圈就回来。”核桃冲着她大方摆手:“你个大胆儿,哪里都敢跑。”说完埋头继续啃鸡架。
元宝那个庆幸啊,心想,幸好自己跟着钱串串来过几次,要不然,还不空忙一场?
她假装快跑地在牢房里转悠,一会儿在第七个牢门口看到她娘的衣角,不动声色,也不让娘看见她,迅速跑回到核桃身边。
叹气道:“味大,又潮湿,可不能来这种地方。”
核桃一听笑道:“那是,不然串串拿这个吓唬你?”
“对对,他就想吓得我胆小点,谁让我啥都不怕来,就连咱县太爷我也不怕,赶哪天见到他,我就问他为啥准了串串哥辞差事,早知道换我来呀,我有劲儿,一个顶仨。”
元宝自夸着挥挥胳膊,核桃嘿嘿笑道:“不怕县太爷?行啊,正好,他这里缺个丫头使唤,不是我让你来吃苦,实在是君老爷没人关照,估计是小门小户的出身,来咱们县当官,一个人光杆来的,没人做饭没人收拾后院,那么大的后院就他一个人住,你去给他甭管当管家、当丫头准用你,还比我们挣得多。”
元宝一听,两眼冒光,眼睛里哐铛铛砸下两个元宝,惊喜道:“成!核桃大哥,今天我可没白来,今晚上我回去收拾收拾,明天一早就来求老爷雇我。”
“成!我给你美言两句。说不定混个管家当当。”
俩人一拍即合,元宝待核桃吃完,乐颠颠地走了。谁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当然,元宝在听了宝鼎老爹无数次的话本演义之后总结出了很多对生活、对劳动乃至对人生有益的信条,今天她决定信手拈来用这么一条: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半夜,望乡县衙发生了有史以来第一次劫狱,劫狱发生的时间不详,因为守门的睡得就差昏死过去,来换班的进去一看,七号牢房新来的那个女犯人居然失踪,牢门锁得牢牢的,衙役也没见有人进去或者出来,可人就是凭空不见了。
紧急出动、全城搜索的结果是,县城的城门没有开,半夜未曾出去什么人,当然也没进来的人。
巡逻、追查、搜店的结果是——查无此人。
君淡然走进七号牢房的时候,牢房一切如常,跟往常没多少分别。
当他走到草堆旁,扒开草堆时,他真相了——竟然有人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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