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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白坐起身,团着被子的手一下子勾住了端木翎的脖子,凑上去“吧嗒”一下亲了一口。
端木翎傻了,他太……直接了,也太……大胆了吧。
其实柳白只是和他嘴唇碰嘴唇而已,接触时间也不超过三秒。偷袭得手后柳白就松开了他,双手仍旧团着被子,偏着头静静地看着他。眼里三分挑衅三分暧昧却是四分未醒酒的空濛。
不过,端木翎毕竟是端木翎,城主公子该有的霸道风流他一样不差。一瞬间就像是突破了自己的某道线,露出洁白的牙齿低低地笑着:“那小柳儿知道,吻了本公子,也是要付出代价的么?”
某小狐狸渐渐醒酒,才意识到刚刚做出了多大逆不道的事儿——轻薄城主公子啊,要是某人刁难起来,他恐怕得吃不了兜着走了。一转眼珠,开始换话题妄想蒙混过关。干咳一声:“二少,你怎么会来这儿?”
端木翎掌握了主动权,倒是不急着动作,只当逗着小鼠儿玩,何况还是只想赖账的小鼠儿,哼哼,本公子的豆腐也是那么好吃的?当做不经意被他引走注意力,道:“随便走走散酒气,就看到一捆麻花儿。”
柳白干笑了几下,自然知道那捆麻花儿是说自个,他知道自己睡相差么,可那人有必要说出来?无奈自己半梦半醒间做了不该做的事,只得打着哈哈讨好某人:“是么,呵呵。那,那捆麻花儿不打扰殿下散步的雅兴,殿下请慢走。”
端木翎略倾身,挑住他下巴:“怎么,这就恼羞成怒赶人了?”
柳白眼珠滴流滴流转个不停,偏就不看端木翎的眼睛:“二少严重了,区区怎敢。”
端木翎半眯了眼,邪肆地一弯唇:“小柳儿可是第一个敢把轻薄本少付诸行动的人,你可要对本少负责。”说着,头一低,衔住了柳白的唇。
柳白本想再绕会子圈,不定就能把人给绕晕送出去,可惜唯一能说话的地方被人制住,脑袋也还晕晕乎乎,嗯嗯啊啊地只觉满脑袋里粉红桃花在乱飞,不知不觉舌头也伸出来了,手也绕上去了,人也开始主动回应了,原本暧昧的场景就理所当然向着激情发展了。
待到两人啃来啃去摸来摸去衣服也褪尽两人全都光溜溜地时候,端木翎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该在主导地位,一只手自自然然地游移在柳白光滑的背脊上,并越来越向下。没成想激情中的柳白蓦地清醒过来,一手勾了他的脖颈,另一手往后一抓,死死摁住了那只修长的蜜色手掌。柳白嘟着唇眨巴着眼睛眼角向下一撇,硬生生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会疼。”
后来端木翎扶着腰回想的时候,脸上就是一种咬牙切齿混合着无可奈何的表情,磨着牙反反复复地碎碎念:“那小混蛋!”
不过现在餍足的两人最大的问题是——怎么出去?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同时看看床上皱巴巴还沾着白色呈絮状凝固体的衣物时,即便是脸皮厚实的两人也为战况激烈脸红了。
柳白睁着桃花眼一脸无辜:“好像不能穿了,二少还是把那件披风借给区区带回府吧。”
端木翎腰下歇着羽毛软枕,靠坐在柳白身上,哭笑不得:“那本少怎办?小柳儿,你还真不懂怜香惜玉。”
柳白扯着嘴角笑若抽筋:“二少八尺男儿,区区哪敢把您看成香,也不敢看成玉呐!”
端木翎立马做小鸟依人状伏进柳白怀中:“本少不管,本少既已是小柳儿的人了,小柳儿可得对本少负责。”
柳白眉毛左跳跳,右跳跳,抽搐状长叹一声揽住那个其实一点儿也不小鸟的健硕男子:“这种地方,柜子里应该有替换的衣物。”
当两人悄悄回到宴场时,端木衍问端木翎:“咦,二哥你怎么好像换了衣服?”
端木翎尴尬地理了理头发:“不妨被只小猫抓破了衣裳。”
流苏手执贵妃团扇遮住娇笑的唇角问柳白:“哎呀,柳公子歇了一觉,怎么好像衣服下摆就似乎,长了一截?”
柳白笑眯眯地搭上流苏的肩凑在扶苏耳边吹气:“流苏美人,你这是在暗示区区身量不足?”
宴会结束后第二日,柳白就差人送披风去二公子府。端木翎却没收,并让人传了话,披风权当赏给他了。柳白哼笑一声,明白了那人的意思,也不再多话,只命人搁进柜子收好,却是再未穿过。
☆、6。杏花楼
符离飘起雪的时候,柳白正坐在杏花楼喝着店主凤五娘二十六年前为她自己酿的女儿红。五娘的女儿小凤儿时不时从后堂探出头仰起脸看坐在二楼的翩跹少年郎。凤五娘端了一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