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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偈,不等墨干,略吹了吹,便递给了绿萝,道:“婚姻可成,但初时人心未坚,一切且待天命,不可操之过急。”
楚亦凡只频频点头,道:“大师言之成理,小女子谨记。”其实心里是以不为然的。当然了,她又不残不丑,好歹也是楚家的女儿,不管婚姻好坏,总是不愁嫁的,当然应了“婚姻可成”。至于人心未坚这话,应该是说她自己心志未成吧。她才十二,离及笈还有三年呢,自然是“一切且待天命,不可操之过急。”
其实她最喜欢的还是最后一句,慢慢来哈,她可不想这么早就嫁。
待接过绿萝手中的纸张,瞟了一眼,心就突的一下,连神态之间都带了些不悦。
没办法悦啊。
纸上写着四句诗:婚欲成时待月圆,不须心下意悬悬,虽然好段婚缘事,怎奈他人尚未坚。
合着婚姻是好姻缘,怎耐那人却不愿意,原来她是被嫌弃的那个。
呸呸呸。
虽说不信,可既求了来,说不当回事,但总归心里不舒服。楚亦凡手上一用劲,那纸就揉皱了一角,她只得勉强笑道:“呵呵,果然是天机不可泄,不可泄。”说着就已经把诗袖了起来。
楚亦可见楚亦凡这般作态,不由的心下也紧张起来,一时顾不上去看楚亦凡的,先先闭目凝神,摒除内外繁扰,在心里默默祷祝了一番,才来摇签筒。
她竟是连看也不敢看了,横竖也看不懂。雏菊交给小沙弥,再交到大师手里。大师依然抬眼瞟了瞟楚亦可,却是带了些惊讶,道:“此为第二十八签,吴春女为王后,是上上大吉之卦。”
楚亦可情不自禁的松了口气,问:“敢问大师,这签究竟作何解?”
“万事遂顺,不论是家宅、求财还是婚姻、出外,都有贵人相助……”
楚亦凡在一旁来了句:“莫非姐姐也是王后的命么?”
真个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楚亦可一时怔忡,竟不顾得斥责楚亦凡了。这会大师已经写下了诗偈,雏菊揭过来交到了楚亦可手中。楚亦凡凑过来道:“我瞧瞧都写了些什么?”
楚亦可白了她一眼,仍是展开来看,见纸上同样写着四句诗:良谋相对说知音,莫教错过又来春,此际好调琴瑟韵,真是风清月白人。
楚亦凡不禁在心底哼了一声。真是不公平,楚亦可一抽就抽了个上上签,她们便是风清月白人,自己则只抽了个中上,还什么他人心不坚。
正自悻悻,只听大师又喃喃道:“良缘巧合,此际应该从速说成,否则迟恐有变……有……”有守空房之嫌。大师默念一声佛号,双手合什,闭上了眼睛。
楚亦可羞红了脸。
楚亦凡道:“大师不必忧心了,我姐姐的婚事早就定下了……”还要再说,被楚亦可暗里掐了腰上一把,低声道:“再敢放肆,再造口业!”
楚亦凡吃疼,只得收声,敛眉凝神道:“是。”
姐妹二人谢过大师,出了大雄宝殿,楚亦可对楚亦凡道:“我累了,要早些回去歇着,你若还想逛,只管自便,我就不陪你了。”
这哪是叫她自便,分明是楚亦可想“自便”。楚亦凡也不以为意,笑眯眯的道:“二姐姐请便,我的确想再绕绕。”
姐妹分开,楚亦可自回歇处,楚亦凡则带了绿萝在殿中游走,边看边同绿萝说些佛家典故。迎面走来沈家兄弟两人,一青一白,俊美儒雅,真是翩翩少年,令人见之忘忧。
楚亦凡跟沈青澜始终是淡淡的,多年都没再说过一句话,跟沈青瑄也淡了许多,可沈青瑄年纪渐长,却还是那个热心热情的性子,一见楚亦凡,老远便打招呼:“小丫头,你刚才到底求了什么签?”
楚亦凡瞪大眼睛,问:“什么签?你怎么知道的?”
沈青瑄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碰巧,碰巧了。”
楚亦凡既气又恼,道:“什么碰巧,你都多大人了,还做这种偷偷摸摸听壁角的事。这是我们,要是别家的姑娘,看你有口都说不清。”
沈青瑄原本还有点不好意思,被楚亦凡这么一指证,登时剑眉往上一挑,道:“呵呵呵,小丫头,你竟然教训起我来了,是你的丫头不顶事,预先没把人清干净,也不叫人守着,我们兄弟不过是误打误撞遇上了,倒怕你们姐妹不好意思,才没出声的,你不领情倒罢了,还敢冤枉我。”
楚亦凡气焰熄灭,狐疑的看了一眼沈青瑄,还是不太相信。沈青瑄一把就扯过沈青澜来,道:“不信你问他。”
快歇了吧,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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