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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应该不是遗传自母亲,而是父亲。
在赫伍德太太拉开保险链打开门时,罗莎更加确信自己的推断。赫伍德太太狐疑地望着罗莎,“什么事?”
“赫伍德太太?”
“是的。”
罗莎原已拟好了简单的开场白,不过,在看到赫伍德太太冷峻的眼神后,决定打消原意。巴结与客套这一招对赫伍德太太显然无效。“对不起,我是用计套你女儿和你先生,才查出府上的地址,”她淡然一笑,“我叫———”
“罗莎琳·蕾伊,你在写一本关于奥莉芙的书。我知道。我刚才正在和泽乐婷通电话。她一下子就想到是你了。很抱歉,不过我帮不上忙,我和那女孩不熟。”不过她仍没把门关上。不知何故———好奇?———她仍留在原地。
“至少比我熟,赫伍德太太。”
“不过我并不想写关于她的书,小姑娘。”
“就算你认为她是无辜的,也一样?”
赫伍德太太没有答腔。
“万一不是她做的呢?你曾这么想过,对吗?”
“不关我的事。”她开始准备关门了。
“不然是谁的事?”罗莎心中忽然升起无名怒火,继续追问。“你女儿描述了两个相亲相爱的姐妹,其中一个借着撒谎欺瞒来强化自己的信心,另一个则不敢向别人说不,以免别人不喜欢她。她们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使她们变成这样?当时你又在哪里?大家都在哪里?她们两姐妹只能相依为命。”她从门缝里看到赫伍德太太紧绷的嘴唇,她不屑地摇摇头。“恐怕是你女儿误导了我。我是听了她的说法,才会以为你是个救苦救难的大善人。”她冷笑着说,“看来你也只是个伪善者。再见,赫伍德太太。”
《女雕刻家》五(6)
赫伍德太太不耐烦地闷哼了声,“你还是进来吧,不过我警告你,我要求你在发表这次谈话的记录前,先让我过目。我可不会让你把你对奥莉芙的个人观点强加到我头上。”
罗莎拿出录音机。“我会把整个访谈过程录音。如果你自己也有录音机,你也可以同时录音,不然我就转录一盘寄给你。”
赫伍德太太点头表示同意,打开门,“我们自己有录音机。我去弄茶,我老公会把录音机准备好。请进,请先把鞋底擦一擦。”
十分钟后,他们都已就绪。局面完全由赫伍德太太掌控。“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我把我记得的部分全告诉你,等我说完你再提问题。同意吗?”
“同意。”
“我说我和奥莉芙不熟,那是事实。她到过我家五六次,其中两次是参加泽乐婷的生日庆祝会,其他三四次是喝茶。我不大喜欢她,笨手笨脚的,动作很慢,和她很难交谈,她也没有幽默感,老实说,她根本就没有吸引力。这么说听起来或许很不厚道,不过话说回来———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想装也装不出来。在她和泽乐婷的友谊无疾而终后,我并不觉得遗憾。”她停下来回忆往事。
“之后,我和她之间真的没有什么关系了。她再也没到我们家来。当然,我听过她的事,泽乐婷和她同学告诉我的。我对她的印象和你刚才说的相差不远———一个悲伤、没人爱,也不可爱的小孩,只能借着吹嘘到外国度假以及有男朋友来掩饰心头的寂寞。我想,她喜欢撒谎,是因为她母亲不断逼她要表现出众,她大吃大喝或许也是同一个原因。她小时候就胖嘟嘟的,进入青春期后,大吃大喝的习惯变得近乎病态。我听泽乐婷说,她常到学校厨房偷东西吃,而且一拿到就整个塞进嘴中,像是怕没吃完就被抢走似的。”
“我想,你一定会把这种行为解释成是问题家庭的征兆。”她带着询问的眼神望向罗莎,罗莎也点头认同。“没错,我也有同感。那太反常,连琥珀的百依百顺也不是正常现象。我必须强调,我没目睹过奥莉芙大吃大喝或琥珀的百依百顺,这些都是听泽乐婷和她朋友说的。不过我对她们的古怪行径还是有点忧心,因为有几次我到学校接泽乐婷时,见过吉宛和罗伯·马丁夫妇,泽乐婷也到过他们家。这对夫妇很奇怪,他们很少交谈。他住在他们家一楼的后厢房,她和两个女儿却住在前面卧房。据我所知,夫妻俩是透过奥莉芙和琥珀来沟通。”她看到罗莎诧异的表情,于是顿了一下,“没有人跟你说起这件事?”
罗莎摇头。
“我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当然,她在人前会装做若无其事。老实说,要不是泽乐婷告诉我,她看到马丁先生的书房中有张床,我也看不出来他们夫妻是貌合神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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