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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前些天说过的,我自然记得,”黄濑笑道,“你对酒鬼都那么好的吗?”
“呵,你来历不是挺清楚的吗?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冰室回道,“何况那里也没什么好偷的,我有时图个方便也会在那里过个夜,他家人也不在这边了,就留一个房子。”冰室叹了口气,“明明条件不错,偏偏情路不顺经常借酒消愁,醉时又要人照顾,我也说过,就这点来讲,你和安豪是挺像的。”
黄濑抿了一口酒,听冰室继续:“我先回家了,今曱晚要加个班赶份工,明天再去看你吧,如果你还在的话。”
黄濑喝得眼神有点迷蒙:“谢谢啊,话说你的醒酒汤真挺有用的,不过如果你朋友,是叫安豪吧,忽然回来看到我这个陌生人……”
“不会的。”
“真的吗,万一他回来那我怎么解释……”黄濑一回头,发现冰室已经离开,只得撑了撑额头,继续自斟自饮。只是一个人的酒实在喝得有些意兴阑珊,不到半个小时,他就招呼酒保过来结了账,走出酒吧。出门时脚步还有些虚晃,黄濑这才发现外面早在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阵阵寒风冷雨扑面而来,顿时让他清曱醒了大半。等了半响,眼见雨势并无变小的趋势,黄濑稍作犹豫,还是向着这些天已熟知的那个方向走去。
虽只有几分钟的路程,还是打湿曱了他大半衣衫,幸好这些天下来他也有在这边留几件简单的替换衣物,等他冲完澡换上,却是更加清曱醒了。时间尚早,才是夜晚八曱九点,黄濑懒懒地瞄着窗外撒落下来的雨点,大脑放空,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
想了想,过了半会,还是来到书房,打算翻翻有没有什么书可以打发时间。
他到这里的时候多半不怎么清曱醒,这里对他唯一意义似乎就是让他睡个好觉,第二天伸个懒腰顺利去上班。醉得不怎么厉害的时候,倒是能和冰室聊上一些时间。其实他也没有那么看不开,有时甚至觉得,只是为了多个朋友听自己倾吐心事,将自己从沉闷的感情纠葛中解救出来,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喝醉”。冰室是海外留学归来,似乎在这边朋友也不太多,大抵因为如此,对黄濑这个谈吐得体,外表俊朗的青年也相当乐意结交。
沈安豪家的书房不小,深棕色的书柜整齐地排了三列,黄濑有时白天临走时,也见到过冰室在这边翻阅资料赶方案。一台银白色的手提电脑放在了书桌上,黄濑认出是冰室经常用的。书柜旁的杂物架子上还摆着一个简单的木制小相架。
黄濑对这个斯文俊秀,笑容爽朗的年轻人容貌已相当熟知,毕竟除了书房,卧室也放有他的照片。黄濑从不曾在家里放过自己单独的照片,按他的理解,除非是照得相当漂亮的艺术照,抑或是和重要的人一起拍下的照片,否则没什么必要在家摆放自己的生活照。
正在这么想着,他拿起相框——
“你怎么在这?”
忽然从身后传来的声音吓了他一跳,相框也从手里啪一声掉落到地,黄濑急忙捡起,发现连木架也跌得有些散开,他收拾着转身,口曱中忙道:“是沈先生吗?我……”转过身,黄濑才震曱惊地发现来的这个人,并非照片上的年轻人。
但是,他认得。
阿彪走到黄濑跟前,一手抽走他手中的相框,嗤笑了一下:“怎么到处都看到你。”说着却将跌得已经有些松散的相框,更用曱力地掰曱开。
照片从里面掉了出来。
不是一张。是两张。
“你手曱机呢?”
黄濑警惕地看着他:“你想怎样?”
“没想怎样,呵呵,我只是想找一下,这张照片里的人。”阿彪嘴角咧开,笑得有些狰狞,将藏在相框里,第一张照片底下的那张照片扬起在黄濑面前。
黄濑内心所受冲击,远胜方才。
一张双人合照。一位,是这个房屋的主人,另一位,他也认得。
青峰。
确切地说,是比现在要年少,后生多年,还身着学曱生服的青峰。
“上次在轩豪坊,你就是和青峰大辉搞在一起吧。当时他好像走得急,我也只看到个背影,后来想想,应该是他。”
“既然你自己送上曱门来,看来,这一定是安豪的意思,命中注定的,那么,叫青峰来,现在。”阿彪冷笑。
黄濑一动不动。
“不叫是吧?”阿彪掏出枪,漆黑的枪口用曱力抵住黄濑的太阳穴。
黄濑不为所动,只问:“你想怎样?”跟之前一模一样的问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