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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很划不来。
收了躺椅后,她又取了些水放冰箱里做冰块,还给夏哲言倒了杯温开水,这才把茶几上的东西都拿走,在上铺放了一层厚垫子,等都弄妥了,才淡淡地开口说:“医生说在家要尽量把脚抬高,看电视的时候,就把脚搁这上面吧。”
“哦,好。”夏哲言忙不迭地点头应了。
夏孟秋收拾好家里,打开冰箱看了看,没多少存货,趁着还有时间,又去市场转了圈,买了好些生熟食物回到放着。本来夏哲言这样,她应该在家里守着的,可今天晚上无论如何她也要出去一趟,所以只能趁着还早,把晚饭给他张罗出来。
她厨艺不好,夏母还在的时候,基本上就没进过厨房,算得上是十指不沾洋葱水的娇小姐一个。做饭这事还是这两年才摸索着做的,所以做出来的菜,色香味别想有,能入口就可以了。
好在夏哲言也不讲究,看着女儿为自己忙上忙下的,尽管脸色不那么温和,可心里还是很舒坦。
夏孟秋从厨房里出来,夏哲言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电视还开着,“噼哩啪啦”的都是枪声,她扭头一看,电影频道又在放老枪战片了,战胜者的那一方,永远那么正气凛然,而失败的丑角们,连个体面些的形象都没法得到。
她蹲在原地看了一会,这才慢吞吞地关了电视。
看看夏哲言的脚,基本上是没看出有什么消肿的迹象。看看还有时间,就自冰箱里取出冰块,照着小护士的样子又给他敷了一次,还没弄一会,夏哲言就醒了。
她也没问他疼不疼,问了也白问,就是很痛她也感受不到。手下不停,嘴里交待的,都是别的事情:“晚上我有个同学从外地过来,说好了我得去接他,可能还要一起出去吃饭,所以回来的时间不会太早,你不用等我,早些休息。晚饭已经做好了,都温在锅里,你饿了的时候,取出来吃就可以了。”
夏哲言说:“好,那你也要早些回来,前面一段路的路灯坏了,黑。”
夏孟秋又抿了抿唇,没说话。她能明白夏哲言藏而未说的那句话,路灯坏了是借口,他们已经搬到新房子来了,路灯再坏,可毕竟还是小区里,不可能有多危险的事发生,他真正想说的是,女孩子,晚上不要跟人玩得太晚,不自重,什么朋友,都不如正经找个男朋友。
如果是以前,他大概会这么直喇喇地告诫她,但现在,基本上,他都会尽可能地温和些。
不知道是怕伤了她,还是怕她怒起来伤了他自己。
所以说,人真的不能做坏事,哪怕当好人当了一辈子,可但凡有了一个污点,就连原本可以理直气壮的立场都丧失了。
想到这里,夏孟秋嘲讽地一笑,收起东西,出了门。
夏孟秋要过来的那个朋友叫程东,是她大学的同学,原本是**,父亲还曾是市委的一把手,只不过在程东大四那年,被双规了。
程父职位高,案子又牵连甚多,所以被捕的事闹得很大,几乎是全国震动。如果不是因为认识程东,大概夏孟秋也会跟其他人一样,对着这样贪官蛀虫的落网拍手称幸。尤其是报纸上那些关于程父如何进行权色交易的报道,其精彩之程度,相信每一个看到的人,在啧啧之余,都会恨不得冲到他面前去啐他一口口水。
夏孟秋现在都记得很清楚,当时学校里都快传疯了,估计好多人都觉得,因为大贪官的儿子就在自己学校,所以特别地感觉到事件的真实性和距离感。尤其是那段时间,晚报上大篇幅地连连对这事进行报导,还像是亲眼所见一般,说程父如何玩转他情妇们,进行钱权交易,当时在教室里看报纸的时候,其中有一个同学一边看还一边嘲笑着说:“这样看,程东还真有点乃父之风嘛,你看他这几年里换女朋友的速度,估计跟他家老子,还是有得一拼的。”
说着挤眉弄眼的,形容不出的猥琐。
夏孟秋很看不惯他,程父没出事的时候,就数他爱跟在程东后面拍马屁,现在倒台了,落井下石得最厉害的,还是他。
所以说,小人永远都是小人。
夏孟秋撇嘴,回过头便看到立在教室门口的程东。早在新闻出街前,他就已经有一个月没来学校了,据说是回去配合官方调查去了。所有人都在猜测,他是不是会休学,或者更大的可能,是也牵涉其中,被拖累得进了局子里。
因此,谁也没有想到,他会回来得这么早,这么快。
教室里一时静得落针可闻。
程东穿一件淡蓝的外套,深蓝的牛仔裤,看起来瘦得厉害,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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