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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听声音,程东还是很平静的,他在那头说:“秋秋,我现在在你家小区外面。”
夏孟秋觉得他真是很神经病,这半夜三更的!不由得恶狠狠地骂:“你猪啊,不用睡觉,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
程东对她的怒气毫不以为然,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我等你,是你下来,还是我过去?”
夏孟秋真是很想破口大骂,但夏哲言正在边上看着她,她只好勉强压下了火气,说:“别闹了,今天已经太晚,明天我就是翘班,也去找你。”
程东说:“你穿衣出门,十五分钟,够了吧?十五分钟你要是没出来,那我就进去了。”
说完,“啪”,把电话挂了,根本就不待她再多说。
夏孟秋气得吐血,瞪着他爸爸的手机,问:“为什么他会有你的号码?”
夏哲言睁大了眼看着她:“啊?”
他是被自己女儿的火气给吓着了。
夏孟秋闭了闭眼睛,吁出一大口气,有些虚弱地说:“没什么,可能是我告诉他的吧。”
“不是,是上回他来,问到了,我就告诉他了。”夏哲言解释,他倒不觉得这是个问题,他觉得有问题的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夏孟秋不耐烦地下床,摆摆手:“神经病的事。”
往往她这样的时候,就代表她很不想继续说话了,夏哲言担忧地看了女儿一眼,见她打开衣柜拿衣服,又紧张了:“这时候了还出去?”
夏孟秋说:“他要死了,我去看他最后一眼。”
路上的时候,夏孟秋想了很多骂人的话,她想,这一回,她如果不把程东骂得狗血淋头,那她就不是夏孟秋。
而且,她要和他断绝关系,她要和他说得明明白白,让他打消对自己的妄想,就凭他这样行事,他就早已经在她心里被打了十七八个鲜红的叉叉叉了!
可是,当见到程东的时候,所有的话都卡在喉咙口,一句都说不出来。她惊讶地望着他,只记得问:“你怎么啦?”
他靠在小区门口的一棵大玉兰树下,整个人显得很是狼狈,衣服皱巴巴的,脸上也给划了一条长长的血印子,神情抑郁而痛苦。
她试图开玩笑:“有人挖你家墙角了?”
程东似乎一点也没听到她的话,快步迎上前来,在夏孟秋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抱住了她。
不知道为什么,夏孟秋忽然想起那次从温泉山庄回来的路上,梁盛林的那个拥抱,她无比郁闷地想,难道自己的身体,有格外抚慰人的潜质,抱一抱所有的伤痛就能好了?
叹口气,她没有推开他,拍了拍他的背,将声音放柔了些,问:“到底怎么了?”
程东紧紧地搂着她,好久都没有说话,他抱得她那么紧,似乎全部的重量都压在了她的身上,差点就让夏孟秋怀疑,他是不是就这么睡着了。
所幸不是,他说话了,声音既沮丧又苦涩:“我姐病了,严重的神经性焦虑综合症,就是大家所说以神经病。”顿了顿,夏孟秋似乎都能听到他话里的哭音,“她马上就要出来了,为什么会这样?”
夏孟秋张了张嘴,想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她没有见过程东的姐姐,但是只要看程东就能知道,出事之前她该是多么意气风发又骄傲的一个人,或者因为家庭环境的原因,她也从来就没吃过什么苦。
七年的牢狱之灾,不但毁了她的青春,她的身体,还有她的意志。
这样的结果,似乎是意料之外,却又是情理之中,犹豫了会,夏孟秋只好抬手在他头上轻轻摸了摸。
程东的头随之轻轻一移,嘴唇忽然就亲到了她的颈后,那温热的触感,令她的身体微微一僵。
然而更令她感觉到束手无措的,还有他的问话,他说:“最迟明年,我就要回来了,秋秋,不要再去相亲了,到时候,你就嫁给我,好不好?”
梁盛林看着不远处紧紧搂抱在一处的两个人,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发动了车子,心想他还是避远一些好了,否则再看下去,难保他不会自戳双目。
可就在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听到前方传来急遽的汽车轰鸣声,一回头,午夜无人的街道上,一辆红色的跑车,就像是一道离弦的箭一般,带着轰隆的怒气直直地朝这边冲过来。
梁盛林心下一惊,甚至都来不及产生更多的想法,他的身体早已做出了更快的反应,一踩油门,轰上前去,截停它!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