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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塔,对你说过多少遍就是记不住,有贵客到,应先客后主。”铁塔摸摸后脑勺,道:“少掌门从未对铁塔说过先客后主的话呀,铁塔刚才是第一次听过。”神态憨憨。武纯青皱眉,心道:“这个铁塔平时没话,一说便说一箩筐。这不是存心叫我难看吗?”当下挥挥手粗声道:“铁塔,该少说话时就要少说话,不该说的就别说。”铁塔点点头,认真说道:“是,少掌门叫铁塔少说话,铁塔便少说话,决不多说一个字,再多说一个字,少掌门就让我饿上三天吧。少掌门不用担心,铁塔曾被少掌门罚过十天不准吃东西,最后也活过来了……”武纯青摇摇头,只觉哭笑不得,压着嗓子道:“铁塔,别说了,现在就闭紧嘴巴。”转头笑道:“叫两位笑话了,请上车吧。”
古灵见铁塔身形高大,思想却似孩童般天真,不禁拍手笑道:“铁塔,说得好,你还不知道吧,你家少掌门就是喜欢你这样的,说出心中所想,真诚。保持住你的本色哦,千万别改了。”铁塔眨眨眼睛,疑问道:“真的吗?那么少掌门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啊?”古灵望着武纯青对铁塔道:“谁说他不高兴?他在心里暗暗夸奖你呢。是吧,少掌门?”眼睛中闪着嘲弄。武纯青听出古灵话中讥讽意味,早就习惯了,当下耸耸肩,满面春风道:“不错,铁塔你要保持自己本色,别因为我而刻意改变自己。”作个请上车的手势,道:“两位请上车吧。灵灵你想挖苦我,在车上你尽管挖苦。”于是,古灵与傅足上了车。
武纯青正要随后上去,不意雪宝斜刺里跃上车板,钻进车厢。幸好武纯青闪得快没被撞到,他嘴角泛起苦笑,心道:“想我武纯青什么样的美人得不到,偏偏要追在古灵这小丫头屁股后面任她编排奚落,气死我了。”飞身上车,落于车板,盘腿而坐,命令道:“出发。”铁塔愣愣道:“少掌门你不进车厢里去啊?”武纯青向后瞄一眼,懒懒道:“里面空间狭小,哪有外面宽广舒服。”其实他心中在说:“心中太闷,先在外面透透气。”他何尝不想进去,只是不知怎地,心中突感憋气的紧,提不起精神来。当下铁塔不再罗嗦,挥鞭朝空中“啪”的一声虚击一下,骏马扬起四蹄,奔飞远去。
车厢空间很大,布置得犹如一间华屋,四个顶角各嵌颗碗大的夜明珠,发射出柔和的白光,照亮厢内每一件事物。下面铺着厚厚软软的锦缎垫子,四面竖着同样质料的靠垫,人待在这里那是一定很舒服很享受的。也许你会觉得似乎少点什么?不错,少了一些美酒佳肴。其实这些东西一样都不少,它们都在武纯青的百宝囊里,需要的时候便拿出享用,平时车厢中就是这么简单清爽。傅足与古灵并排坐靠在左面,尽情地伸展双腿;雪宝庞大的身躯独占右面。武纯青若是进来,也还显得宽敞,不会有局促感。铁塔就不行了,他一进来势必要拥挤得让人窒息,当然,他是绝对不会进来的,武纯青不允。如果,武纯青这时进来招待古灵与傅足吃喝一番,车厢中热闹的气氛加上戒备的心理必将睡意拒之千里之外,但是他没有这样做,因为他正在极之郁闷中。
是以,由于垫子很厚,虽然马车疾驰,身子轻轻的摇摇晃晃,像摇篮一般,不多时,睡意猛烈袭来,古灵不禁哈欠连天,喃喃道:“啊,困死了,我要睡觉了。”说着头一歪倒在了傅足肩膀上,沉沉睡去。傅足尽量身子不动,让她好好睡一觉,自己静静地沉思:“先前听得武纯青对古灵说,什么木派的、当家的,难道古灵她也是少掌门,未来的木派掌门人?不知她出来干什么的?最后她终要回到木派去,回她的家里去,难道我也跟着她去木派不成?如果不,那就必定是各奔东西了,那样的话,我一定会百般不舍,她会不会也不愿离开我呢……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他想着想着,慢慢上下眼皮直打架,终于粘在一起,呼呼睡去了。雪宝一直与傅足生活在一起,早就养成了和他一样的作息习惯,他睡了,它马上也睡了。傅足与古灵及雪宝之前看星星时吃过了点心处在半饱不饿状态下,又玩了一天,又半躺在这舒适的软垫中,所以这时候,他们最需要的不是吃的不是喝的更不是口若悬河地吹南道北而是睡眠。
马车一路飞驰,路边树木纷纷倒退。武纯青坐在车板上吹着夜风,尽管时当暮春,但是马车疾驰,劲风如刀,寒意袭人,吹得他郁闷的心境一扫而空。突然想到车厢中的古灵,她在做什么?竖起耳朵听听,呼呼风声中除了丝丝鼾声别无他音,纳闷道:“不会吧?我在外面喝狂风,他们倒在里面梦起周公来了。”握紧拳头,从牙齿缝中迸出四个字:“岂有此理!”掀起帘子闪身而入。
眼中所见,不禁让他呆了一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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