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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的双手未动,双肩一幌,轻巧绝伦的避过了一剑。
余三省心中一动,暗道:“好灵巧的身法,似乎听人说过这等轻功。”
心中念转,手却未停,右手伸缩,连攻王剑。这三剑势道奇快,分刺向那黑衣人三个部位。
但见那黑衣人身子连转,双肩摇摆,有如风摆柳絮一般,灵快无伦的避开了三剑。
只见那灵巧的身法,余三省已知遇上了生平未曾遇过的劲敌,停剑不攻。
黑衣人冷笑一声,道:“阁下才攻出四剑,还有四剑,为何停手不攻了。”
余三省道:“阁下身法奇奥,区区生平仅见,身不离原地,避开了我四剑,江湖高手有此武功的,实也不多。”
黑衣人道:“阁下快请出手,我没有耐心等待,也没有时间等待。”
余三省一皱眉头,挥手攻出四剑。
他极善智略,这四剑攻的变化万端,既不用防敌还击,全心运剑攻袭。第一剑指向那黑衣人的前胸,待他仰胸避剑时,余三省陡然一沉右腕,剑势突然攻向小腹。
但那黑衣人似是早已防到此着,仰卧的身子,忽然一个旋转,横移三步。
余三省再攻两剑,仍被那黑衣人巧妙地避过。
八剑攻完,余三省早已自知难敌,收住剑势,说道:“阁下的身法,可就是名动天下的‘金蝉步’么?”
那黑衣人默然了一阵,道:“是又怎样?”
余三省收好短剑,笑道:“如果是‘金蝉步’,区区八剑不中,那就不致留人笑柄了。”
黑衣人道:“不管我用的什么身法,但你刺我八剑不中,传人江湖对你而言,总非好事,想你不致把今宵经过,告诉别人了。”
余三省淡淡一笑,道:“金蝉步’失传已久,至少五十年未再在江湖上出现过,血手门也已数十年,未再在江湖上活动,区区一夕间,见到了血手门中高手,又见到了‘金蝉步’奇绝轻功,当真是眼福不浅,看起来,江湖上,又要热闹一阵了。”
黑衣人语言突然转缓和,道:“你年纪不算大,但见闻的确广博,人称你袖里日月,看来是没有白叫了。”
余三省道:“一个人的名字,可以取错,但绰号决错不了。”
黑衣人冷哼一声,道:“现在,阁下可以决定自己选择之路了。”
余三省道:“在下已相信阁下能轻易取我之命,除非我自求速死,否则似是只有不管此事一途可循了。”
黑衣人道:“希望你言出必践,在下告辞了。”
一抱拳,转身而去。
余三省大声叫道:“朋友止步。”那黑衣人已然跃起了一丈,闻声悬空一个大转身,重又落回原地,道:“什么事?”
余三省道:“在下心中有数点不明之处,想请教阁下。”
黑衣人道:“说。”
余三省道:“一个人的生命固然可贵,但朋友义气,有时重过生死。”
黑衣人道:“嗯!怎么样?”
余三省道:“阁下如是找蓝大侠麻烦而来,余某人今夜溅血于此,也不能袖手旁观。”
黑衣人冷笑一声,道:“这么说来,你还是一位很重义气的人了。”
余三省道:“一个人知恩不报,岂是丈夫行径,因此,区区要请教阁下一言,是否为谋图蓝大侠而来。”
黑衣人略一沉吟,道:“我原要你立下重誓,不管血手门和蓝家凤的事,念你能认出我用的‘金蝉步’,我已破例优容,免去了立誓一举,但一个人,不可得寸进尺,罔若承诺,如是激怒在下,我一样可以改变初衷,取你之命。”
余三省道:“在下答应阁下不管蓝家风的事,但却没有答应不管蓝大侠的事情。”
黑衣人想了一想,道:“不错,但你不管和蓝家风有关的事,也就是了。”
余三省心中暗道:此人武力虽高,但却毫无江湖经验,那蓝家凤乃是蓝大侠的女儿,父女之间,岂有互不相关之理,届时,只要牵扯上蓝大侠,我就可以出头,此刻倒也不用和他争论了。
心念一转,缓缓说道:“在下可以再行请教一事了。”
黑衣人道:“什么事?”
余三省道:“阁下和血手门中的二公子,是很好的朋友了?”
黑衣人冷笑一声,道:“不是…”
语声一顿,接道:“我已无兴致再听你的问话了。”
转身一跃,消失于夜暗大雨之中。
余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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