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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霍辛想,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霍所长今非昔比啦! 春才骂错了他,小学生当然不知道莎士比亚。春才没骂错他,霍辛真是个下三烂货色——当年回到分局,分局长本来讨厌霍辛,少不了大小会议上划拉两句。挨批,不是霍辛心里想要的滋味。离分局几公里的国道两边有很多小饭店,为招揽生意,容留了不少山南海北的“小姐”。上面有严打任务时就大抓特抓,给派出所创点收,平时就没有人愿意管了。 霍辛这样的人进入执法队伍,纵然是合同警,是边缘化非主流人员,可他就像一大锅龙凤汤里漂着一只绿头苍蝇般认人恶心!用霍辛自己的话说,他是集“四警”于一身的全能警察—— 上午十二点前,是眠警——在睡觉; 上午十二点后,是巡警——找饭店; 晚上十二点前,是舞警——在歌厅; 晚上十二点后,是交警——在…… 他爱到国道两边巡视,挨了分局长骂那天,他又喝醉了。就又去巡视了,抓了一对正在忙碌的男女。那男人交了800元“罚款”灰溜溜地跑了。 老板怕霍辛找麻烦就赶紧炒了几个菜,要陪他再喝两杯。俩人又喝了一瓶。最后,他进了小姐房间,问,“那人给你钱了没有?” 那小姐战战兢兢地说,“给了!” “好、好!”霍辛说,“给了,他不亏了?他有事先回去了。” “那我找时间退给他。”小姐说。 “别、别、退了,我、我、替他——等于跟他换、换班。”霍辛说…… 市公安局早就接到举报,那天晚上不打招呼“大扫除”,霍辛成了扫黄成果的一部分……就这么回事! 一个春才心情很好的日子,霍辛说:“老板,我那天不是下三烂,而是一个世界知名作家。” “啥鸟作家,你霍辛嘴里要是能吐出象牙,我就逮只大公鸡尿给你看!”春才说。 霍辛感到老板的脾气越来越大了!其实他应该知道,春才在男女事上走斜的内心情结上非常恨他。霍辛投他之前,他是地地道道的老实人,对老婆没有过任何背叛。甚至,思想背叛也没有。他思想深处没这种意识。 春才清醒记得第一次进歌舞厅时。 霍辛很快展开了工作,一分钟内把小姐揽在怀里,二分钟内把手伸进小姐衣服里,三分钟内宣布他开始“学雷锋”了。他用手对小姐的身体进行零距离斟察测量,还大声说老中医在卡拉OK包房为小姐义诊了。我们都是为了一个共同目标而到包房里来的,我们的共同理想是全心全意为小姐服务!我们的工作思路和根本方法是牢牢抓住一个中心两个根本点!爬雪山,过草地,勇往直前,不管山有多高,水有多深,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嗷——”小姐半是痛苦半是别的什么一声高叫,其他人哄堂大笑起来,“老中医啊,你轻点儿,别弄出医疗事故来!”霍辛的一个朋友说。 “没事的,”霍辛说,“只要思想是纯洁的,目标是明确的,方法是正确的——医疗事故也是情由可原的。”然后,他转脸问小姐,“你说是不是啊?”     txt小说上传分享
钱是学坏的歪经(2)
那个小姐贱兮兮极具挑逗地咕哝着亲了霍辛一口…… 春才愣头愣脑坐着。坐在他身边的那个小姐无所事事地看了他半天了,等他看完了霍辛的表演,回头看她时,她眼里的妩媚雨点般洒了他一脸,他惊呆了——雨点飘落处的万种风情,他只在很多年前的新婚之夜才见过。穿着暴露的小姐慢慢向他移来……竟脑袋一歪,偎在他身上,吓得他赶紧捂住眼睛,萎缩在沙发角落,一动也不敢动。陪完客人,他愤愤对霍辛说:“以后别带我到这种地方来,那是什么玩意儿!” 霍辛说:“老板,你这就农民了吧,乡下人了吧,现没这种应酬啥事儿也办不成!现在流行的就这个。” “城里人流行感冒我们也跟着赶趟?”春才有点儿不悦地说。 “老板啊,你是几百万的大老板,大人物了,这只是生活小节问题,思想再解放一点,行为再开放一点,进步再迅速一点——放你在女人堆里,你应是那高大威猛的头羊在母羊群中的感觉。知道吗?”霍辛振振有词地说。 “你他妈打的什么鸟比喻!”春才说完怏怏不乐地走了。 那天晚上回到家,洗了洗澡就躺倒在床,老婆睡觉的鼾声越来越女高音,这让他产生了一些莫名的烦躁——身边——她——她毕竟还是个不到三十岁,依然鲜活的女人,这样想着,大腿根儿就莫名其妙产生了内省式微微的灼热。他伸手去搬她的肩,老婆呜噜着说,“干啥啊”?很不清楚,但翻过了身子。 她睡眼惺忪,脸庞上一层薄如轻纱有点儿闪亮的微汗。眼睛本来就小,加上没睁眼,就看不见眼睛了。一小绺头发有点儿乱,从她额头左上方贴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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