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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间饭吃,难不成这就是你婆家的做客之道?今儿我可算是开了眼见啦!”
原话还给了罗桂枝。
金鱼儿目瞪口呆,罗栀子却是义愤填膺。她一直知道罗桂枝惯会胡搅蛮缠,却不知道她这么不要脸面。停下切猪耳朵的手,瞪着眼睛就护在了金鱼儿身前。
罗桂枝气红了脸,“我同三弟妹说话,要你插什么嘴!”
罗瑞香却是分毫不让,“我就是看不惯出了门子的姑奶奶自家的事儿都理不清,却还要跑到娘家来逞堂兄弟的强!”
这话一出,别说心里有鬼的罗桂枝气的浑身发抖了,就是一直沉默不语的罗月桂也变了脸色。已是有些回过神来的金鱼儿自然不能让她们在自家吵起来,况且又事涉自己。刚要赔罪,罗月桂也刚要帮腔,罗海棠已是朝罗瑞香瞪了眼睛,“怎么说话的,大年下的竟一点忌讳都没有。”
说着朝罗月桂罗桂枝姊妹两个矜持地笑,“二妹三妹你们也知道,五丫头从来都有口无心,说过听过转身也就忘了,最是心宽的,你们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看似道歉的话,可言语中的偏颇倾向却是一览无余,而且不容二人再说什么,已是把刚刚金鱼儿想要做醪糟鸡蛋却被她们拦了的事儿解释了一遍,“……都是我的不是,不知道二妹三妹还惦记着三弟家的醪糟鸡蛋。”
就是搁在现在,醪糟鸡蛋也是上好的待客礼了,更别说在那个缺衣少吃的年代了。可罗母就算一个鸡蛋冲四碗醪糟,也从来一碗水端平,不曾短了姊妹两个的这口吃的。现在被这样提起来,罗桂枝面无表情,罗月桂却有些心虚了。
罗海棠看都不看她,又用眼神制止了想要说话的罗瑞香和罗栀子,拉着金鱼儿问道:“三弟妹,你看看我这洋芋丝切的可好?”说着就赞起了金鱼儿的手艺来,夸她的醒酒汤做的地道,不动声色的拦住了想要拿鸡蛋的金鱼儿。
反应过来了的罗栀子也忙跟着帮腔,硬是没让罗桂枝再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儿来,罗瑞香却是撇了撇嘴。
罗桂枝自然咽不下这口气的,只还不待她寻着机会理论,已是被罗月桂好说歹说的带了出来了。
灶间里的金鱼儿和罗海棠就齐齐松了一口气,罗栀子和罗瑞香却是朝外啐了一口才算解气。
罗瑞香就朝罗栀子翻了个白眼,恨铁不成钢的嘟囔道,“幸好你婆婆是个阿弥陀佛的性子,妯娌小姑也个个面团儿似的。否则就你这么个外强中干的绣花枕头,早就被啃得骨头都不剩了。”
话音刚落,就被罗海棠弹了脑壳。
若说之前的责怪只是做给那姊妹俩看的,这回却是真的恼了,“你的规矩都学哪去了,就这么同姐姐说话的?”
罗瑞香“哎呦”了一声就抱了头,嘟着嘴却不敢作声。红着脸的罗栀子连连替她开脱,“大堂姐,你别怪五丫头。她说的对,确实是我没用。”
到了这会子,金鱼儿已是大概知道罗桂枝上门挑事儿的缘由了。如何能叫罗栀子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揽的,忙道:“是我不好,是我礼数不周到的缘故。”
罗海棠又好气又好笑,朝罗栀子嗔道:“你哪里没用了,难不成都要像香丫头似的浑身长刺,成天见的得罪人才叫有用?”
罗瑞香就朝罗栀子做了个鬼脸,罗海棠权当没有看见,转过身来同金鱼儿说话:“这事儿就更不怪你了。说起来三妹就是这么个性子,她说的话你只管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不要放在心上就是了。”想了想,又道:“若和她理论,吃苦头的可是你。”
可到底罗稻葵和罗月桂姊妹才是嫡嫡亲的堂房姐弟,再多再明显的话儿就不大好说了,却是训斥起了罗瑞香,“姐姐就是姐姐,妹妹就是妹妹。那些个话儿我能说,你不能说,我能做,你不能做。否则这家里头还有什么长幼尊卑可言,还有什么规矩可谈。下回再叫我知道你嘴上没有把门的胡说八道,仔细你的皮。”
金鱼儿就有些不知打所措了,罗瑞香却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同罗栀子叽叽喳喳的说话去了。
罗海棠无可奈何的摇了摇了头,金鱼儿就有了片刻的愣神,若有所思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第 100 章 和睦
挨墙放着的苞谷酒还剩下大半,可堂屋里的气氛已是醺醺然了。
看着日头晃晃悠悠的快要落山了,金鱼儿就同罗栀子商量着是不是准备晚饭,里头酒席散了。
兄弟郎舅们一多半都喝的有些高了,好几个嘴上嚷嚷着没醉,更不要人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