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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一团糟了,同晏桓之的坎坷比起来,她的小毛病根本不足挂齿。
等晏桓之平平安安地回来,她再问问他有没有什么药可以吃。
晏秋说,他已经派人去皇城晏家找老爷帮忙了,不出几日少爷便可回家。
他没有告诉辛珏珩,实际上晏桓之从宋家回来那天就对他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通知晏修韩。但务必对辛珏珩隐瞒。
晏修韩也早就知会过晏秋,在别院的主子是晏桓之而不是他,晏桓之命令最大。
那就很难抉择了。
一方面要保证晏桓之的安全,一方面又要听他的,换言之是不管他的死活。
晏秋猜不到晏桓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服从。
听说衙门那边将晏桓之投入大牢后便没了动静,也许是想慢慢折磨他,给他安排了最脏乱的一间。同牢房的犯人个个伤痕累累,受刑和吃喝拉撒似的频繁。
然而晏桓之一直毫发无伤,最多是模样狼狈了些,这令其他人百思不得其解。
你说说看,你杀了宋家二少爷,宋家和县令老爷关系又那么铁,居然没把你剥皮抽筋?
想破头皮依然不得答案。
辛珏珩每天带些银两贿赂牢房守卫,放她带着饭菜进去送给晏桓之。好在守卫没什么原则,给了钱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辛珏珩逗留时间长了也不催。
几天下来,看着辛珏珩每天泪汪汪地进来再泪汪汪地出去,晏桓之实在不忍心,反复道:“牢房湿冷,珩儿不要常来。”
辛珏珩不依,道:“牢房的饭菜都是馊的,吃了会生病。”
晏桓之将手伸出牢笼,艰难地摸摸她的脑袋,笑道:“正好可以减肥。”
辛珏珩还是每天做了吃的送来,她最近消瘦很快,问她哪儿不舒服,她只是道:没有哪里不舒服。
晏桓之虽一直对她笑,心却沉甸甸的喘不过气。
等了几日,晏修韩那边还没个消息。
辛珏珩等不下去了,便去找闰安县令求情。她打听到府上,声称丈夫蒙了冤屈,请求见一见县令。
县令府看门的见她乖巧有礼,又不好意思太凶狠,拿这么个姑娘实在没办法,便进去禀报正数着金银财宝的县令,如实道:犯人晏桓之的妻子求见,晏桓之就是那个杀害宋家二少爷的……
被拒之门外。
辛珏珩坚持不懈,某天下午,当看门的再次通报时,闰安县令眼珠子一转,道:放她进来吧。
一放进来,眼睛都直了。
县令是个大腹便便的老头,长得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好人。但辛珏珩对于县令肯见自己感到一丝希望,未料悲愤交加地说了一堆陈词后,县令支着下巴一言不发。
直勾勾地盯着她。
眼中赤/裸/裸的意思,单纯如辛珏珩都看明白了。
县令眯着眼坏笑道:“这位小娘子,得罪宋家对我可没什么好处,除非你能给我等价的回报,比如——嗯哼?”
辛珏珩一阵恶寒,双手微微发抖,脑子一团乱。
应该如何脱身?万一那县令来硬的怎么办?她当然不能答应可是桓之还关在牢里……
短短一瞬间脑海里闪过千万想法,辛珏珩强作镇定道:“容我,考虑考虑。”
县令竟放她走了。
他想的也许是放长线钓大鱼,以为辛珏珩已经动摇了,才放她走的。况且在府上也不好做得太露骨。
但辛珏珩不会再来了。
她恨不得立刻回青山镇,躲在晏桓之的庇护下,再也不见闰安城的任何人。
辛珏珩浑浑噩噩回了别院,直到坐在自己的床上,才惊醒。
已是浑身冷汗浸透。
在这种地方,面对这种人,不够谨慎的话随时可能失足。
她忍住源源不断的泪意,对着铜镜尝试最自然的笑容,直到彻底满意,才去厨房准备要给晏桓之送的吃食。
今天心理和身子都不太舒服,她就想简单下碗面,送完以后回来好好休息。
这是晏桓之离开的第几天?她记不清楚。
每天都过得千篇一律,没人陪她说话,一到夜晚又极难入睡,时时被梦魇缠身。
吃不下饭,经常想吐。辛珏珩想,自己的胃大概是真出问题了。
她往锅中倒水烧开,接着将番茄洗净去皮,切成块,鸡蛋在碗中加水加少许盐,打散成液。
洗净青菜与葱,青菜切段,葱切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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