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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萧充媛明白她在说自己墙头草,脸一红,难得透出几分叫人动心的颜色,强颜笑:“资质平凡的人,在宫里除了仰人鼻息,借人家的瓦檐遮风挡雨,还能怎样?我没贤妃的资历,没中宫的权位,更没昭仪福分。惟独太子是我娘家倚仗,现在连太子都不在京城了,宫人们瞧我的眼光,更不比以前。贤妃能继续留我在旁边,我已经该庆幸了。”
萧充媛刚刚转身进殿,谢福儿回头一望,朱色殿门门后有个熟悉小人影儿探出头,旁边有宫人看着。
高佛佛眼巴巴盯着自己,像在目送,被保姆催了半天才勉强回去。
赵宫人笑说:“小孩儿家还挺感念恩情,这会儿就喜欢上昭仪了”
谢福儿琢磨:“赵宫,安庆公主先前对着本宫最后那话,你觉得是什么意思?”
“小孩子家,糊里糊涂,想着什么信口说什么,能有什么意思。”赵宫人回应。
谢福儿心里豁然开朗,这小女孩儿才不糊涂,四岁大而已,已经深谙宫里夫人们的关系,晓得自己风头旺健,还懂得借力打力,找自己求助呢。
腹黑小萝莉一个。
谢福儿头一偏,在赵宫人耳边耳语几句。
赵宫人听得心惊,却还是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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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远条宫,谢福儿手还在隐隐作疼。
疮面不大,血一路回来都凝干了,但是不知怎么,钝疼一抽一抽,还挺厉害。
赵宫人差人叫了个医女来上药,用纱布把她一只手掌连着腕子包得像个粽子,弄得像是断了一条小臂。
要平日,谢福儿精力还算充沛,今天闹了大半日却浑身疲乏,赶在晚膳前进内室,摒去了下人,打盹去了。
睡得云里雾里香喷着,有人上床睡在她身后,环住自己,一只手伸进了被子,一握就摸到了胸脯上,攀上去捏雪球儿似的。
谢福儿梦里也知道是谁,由着他一个人在那儿自娱自乐,占了半会儿便宜,才舍得睁眼睛,打个呵欠。
皇帝见她被闹醒了,坐起身子,掰着她一条膀子:“出去一趟,手都看不见了。”
“嗳哟,疼”谢福儿瞄他脸色,应该知道了自己摔跤的原因,并不好多责怪。
她夺回膀子,喊底下人,半天没个人回应。
“别喊了,一个个失了职,朕叫她们跪在殿外。”皇帝拇指摩挲绑得厚厚的纱布,淡淡然。
谢福儿翻了脸,套上靴子跳下去:“宫里做错事的人多了去,您管别人去啊,罚我的人倒是最不含糊!”
皇帝听她像是意有所指,把她拉回腿上坐着:“想说什么直接说,不要跟朕兜圈圈。”
谢福儿咬咬唇,也没多说:“没什么。就是想跟六郎求个人。”
一叫六郎就没自己什么好事。皇帝问:“要谁。”
“您先答应了,我就说。”谢福儿赖住。
皇帝保持理智:“你先说。”
“您先答应。”谢福儿呲呲白牙。
皇帝冷笑:“你要是找朕要王母娘娘玉皇大帝,朕哪儿给你去掏人去?”
谢福儿努嘴:“近在眼前的人,圣上一句话的事要是不答应,我就不说了。”
要是这么简单,就不会绕圈子,皇帝略一顿,说:“朕答应。”
谢福儿一勾他脖子,笑嘻嘻:“福儿要安庆公主。”
皇帝明白她说的要是什么意思,马上就反了口:“哦,朕不答应。”
这是一言九鼎的天子吗?刚说的话就吞了进去,太奸诈了。
谢福儿一恼火就容易忘形,揪他衣领子扯得他翻白眼儿:“您这人怎么说话不算数啊?”
皇帝眼睛瞪大了,松开她拉扯:“谢福儿你放肆咳、咳,佛佛两岁起寄在贤妃名下,是经过太后和朕的准可,无端端的给你?于理不合。”
贤妃照顾不周,纵容下人慢待公主,还合不合?可这会儿没实际证据谢福儿才不会先抛出来,转了个脸色,小手贴住皇帝皱巴巴的龙袍领子抚平展了,笑眯眯:“开春了,太后差咱们过两天陪她老人家游上林苑,您去不去。”家庭聚会时间,皇后贤妃和安庆公主都在场。
皇帝瞧她一眼,不咸不淡:“有空去,没空就算了。”半天又酸溜溜开口:“要佛佛不如自己努力些,到现在还没给朕下一个蛋,白辜负了朕下大力气。”
谢福儿心里一个咯噔,想起太子在驿馆的话,当时觉得他就是发了疯魔,乱说一气,现在心里扑通跳得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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