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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各方证运用,都能以这一法则来简单的理解,真是令人叹服啊。我在世时,同事们都说我是天才,在我看来你才是当之无愧的天才。”
话说到此,麻人旺语声寥落,似乎惆怅不已。
自家人知自家事,对于自己是不是天才,姚慎可是心知肚明,此时见麻鬼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虽在心里把他当成是敌人异类,但终有几分不忍,道:“我根本谈不上什么天才,你都这么久了,还能把《伤寒》的很多条文背出来,而我最多只能说是在临床上碰上时能在书上找到那相对应的条文;至于发现‘温升凉降’,那完全是机缘巧合,你知道我以前身体不好,练气功出了偏差,被逼无奈,这才在读书时找到了这一原则。虽然这一原则是我发现,但我还没你想得多,在临床上只是凭着直觉,说实话,你刚才那一番话对我的启迪颇大。”
麻人旺转过身来,道:“古人中的李时珍幼时也是体弱多病,但他却写就了《本草纲目》、《濒湖脉决》。也许就因为你身体不好,有了切身的体会,才会有这一惊人的发现吧;不管怎么说,你都要比我强,不象我,只是拘于一个四物汤的加减运用,你是在医理上有所突破,或许你在药物的加减运用上要弱于我,但你行的是王道,这就足以弥补你的不足了。”
“我父亲之所以让我学习中医,是因为他与谢长江院长有一般的想法,我在附一上班后,两位长者更对我寄予厚望,而我一听说中西比武便抛却了为医者的原则,强行突入,占你身体,这林林种种,无不是为了一个想法,那就是振兴中医。振兴中医,这不仅仅是谢院长、我父亲以及我的想法,也是现代这一辈年轻人心底的呼声,你可以从学院主页的点击中体会出这一腔拳拳之情。你宅心仁厚,悟性不错,更难得的是,你似乎已把握了某个玄奥难测的至理,在今后,应该有一番不小的作为。”
“或许把振兴中医的重担交付与一个人,只希望某一个人来实现他,这恐怕是不可能的。但我希望你能记今天的这些话,在你有生之年,不计得失,尽你的每一分力去实现它。”
姚慎从麻人旺的话语中感到某种不详,但消灭麻人旺不是自己今天的主要目的吗?
麻人旺对姚慎一笑,在他那张俊秀的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是从容、是慷慨、是决绝、是悲凄,仰或是其他的什么东西?麻人旺在姚慎迷惘间已化做一团隐隐的雾状物质,缓慢的却又坚定的,从关元至海底,然后艰难的过尾闾,沿夹脊而上,由大椎直逼百汇。
当麻人旺突入百汇时,姚慎只感“轰”的一声,整个人便失去了知觉。
大林木 路旁土 海中金 炉中火 第四十三章
或许不需要如此的壮烈如此的决绝,或许两人会有另外一种共处的方式。
但一旦麻人旺化为鬼气沿着督脉上冲之时,姚慎心中的那一丝幻想破灭了。
此刻的情形,便如武侠中的走火入魔一般,一股阴气不受姚慎控制的沿夹脊上行,所不同的是,这阴气不是走火时的真气乱窜,而是目的明确的上行,再上行。姚慎以前虽也是练过气功,但那半吊子的气功根本谈不上什么,就象武侠中所描述的一般,姚慎的经脉与麻人旺那浓烈的鬼气相比,犹如未开化过的蛮荒之地,每上行一步,都显得那般的艰辛苦涩,而鬼气每行一步,其所过经脉处便如碎裂开来一般,带给姚慎无比的痛苦。
想来,在晚会时姚慎之所以能轻易的将麻人旺镇入海底,应是托了“同气相求”的福,此刻阴气逆行,是再也没有了当初那般的轻松。
也是在这时,姚慎才明白,姚慎与麻人旺两人间实是没有缓冲的余地。
人鬼殊途,人体内虽也有阴液阴气,但与鬼气相比,人气要冲淡平和得多。按正常的气功修炼,若想以人体真气冲关以接通天地之桥,非一二十年的功力不可,麻人旺这一路行来虽是艰难缓慢,但一路破穴通脉,竟没有片刻停留,由此可见这鬼气是何等的暴戾,倘是假以时日,即便姚慎能有印堂处的避险胜地,恐怕也难挡麻人旺的鬼气肆虐。
在灼热的仲景亭内,姚慎竟满身冷汗。
这不仅仅是疼痛所致,还有个原因,应该是麻人旺的极阴之气带来的阴寒。幸好姚慎所选时辰还算合适,若是子夜阴气浓厚之时,恐怕血脉会为之凝结。
当麻人旺行至大椎处时,姚慎能感觉到他的鬼气要淡了不少,估计在冲脉途中损失了不少的能量,而头为诸阳之会,上行的步伐便要艰难许多,姚慎福至心灵,忙静心敛息,以一念之力助其上冲。
“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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