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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中医主述就比较繁杂了。比如右肋酸涨,眼球干涩眼眶酸困,全身肌肉不规律跳动,双下肢酸沉无力,五心发热,口咽干燥,粘苦,食纳一般,食后脘腹胀满,胃脘有震水音,性急易怒,夜寐多梦;大便干结,小便黄,舌色紫暗,舌边有齿痕,舌苔黄腻而厚,脉弦滑。
象这样一个病例,以卢定安的经验看来,明显可辩证为阴虚湿困兼血瘀脾虚之证,选方就比较复杂了,要么以滋阴为主辅以化湿健脾之品,要么以化湿健脾为主佐以滋阴活血;不过,这脾虚血瘀倒罢了,这湿热阴虚并见就着实不好下药,用黄芩黄连类清热燥湿恐碍脾胃,用青果蔻仁之属则必伤阴——要说木莘骏这肝病专家的运气也太好了,竟然能挑上一例证型如此繁杂的如此矛盾的病人!这病人不要说卢定安要束手,恐怕就是木老本人也要头疼得紧吧?何况那病人服用过从青漳购的药,或许那乙肝转阴胶囊就与木莘骏有什么干系,如果真是这么巧的话,这天下未免太小了吧?呵呵,木老没能解决的病例让姚慎上,这中间的关系就有些暧昧喔。虽说术业有精专,但木老毕竟是肝病专家啊。
会议室里清静得紧,来自各地的世家子弟们也似各自在回想病例资料;那些已经签约了的年轻人的神态则似乎还有几分神神叨叨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否已经知道内情。徐梧方面的姚慎则早在主席台坐定了,黄靖在给与会人员上茶后也到一边落座,做好了记录员的架势;上次主持会议的那清瘦年轻人第卢定安现在已经知道他叫昶宇了章则站在靠墙的一侧,在他背后新添加了一彩色大背投。大家只等着两个人的到来。终于,钱华澜与木莘骏步履匆匆的走了进来。
姚慎待两人落座后说道:“经过这一个月来临床验证,我想大家现在对我们徐梧附一的秘密武器已经很感兴趣了吧?如果你们确实有那种迫切的想了解内情的欲望的话,还是回到我在聚会之初的那句话:加入我们徐梧中医界!”姚慎似乎还没从月前的刺激中恢复过来,说话简短而有力。“只要你们加入了,这只有我们科主任级别才能掌握的秘密就会在你面前揭开面纱。”
姚慎的话音一落,门外便进来几个面带微笑的漂亮秘书,莲步轻摇的将活同送到那些未曾签约者手中,并服务周到的递上水笔。
这一个月来,那患者所服用的药物中除了一张处方列有药物外,其他的全是方子的代码,让人无从琢磨。而仅有的那张处方上所开的药物只有三味,分别是:熟附子10克 干姜10克 甘草6克——这分明是兴阳助火的四逆汤!这未免与大家想象中的汤药相去太远了吧。不过,越是如此就越激起众人的好奇心。古语有云:“朝闻道,夕可死矣”,何况只是签下一纸活同?如是,众人或是犹豫的或是极干脆潇洒的落上了自己的大名。钱华澜与木莘骏面上略有几分尴尬,虽是年已老迈,但落笔的速度丝毫不亚于在座的年轻人,等有人拿眼去看时,只见到两位秘书小姐的袅袅背影。
姚慎面带满意的笑容,道:“这不是表示你们签下了不平等的卖身契约,而是签下了你们事业的一个崭新的开始,我想,在你们了解了‘联方’之秘后一定会有这一感叹的。那么,接下来我们就进入今天会议的主题——治疗那位乙肝患者的方药分别是乌梅丸、小青龙汤、葛根汤、麻黄附子细辛汤,然后是大家都知道的四逆汤,最后是平补气血的八君子汤收功。”
姚慎最后这一句话大出众人意料之外,台下一片嗡嗡的议论声,即便以木莘骏的心境阅历也不免动容,更别说性子急噪的钱华澜了。由于有上次小年会的经验,对于姚慎所说的其中几个方子卢定安倒是有所猜测,但没想到姚慎竟然真的就敢用了上来。当时便抬起头来看罗本逊,见他也是眼露震骇之色,显是没料到姚慎竟然如此胆大。
姚慎对于眼前的情形看来已是见惯,只是笃定的喝了口茶,耐心的等众人讨论出个结果来。钱华澜却没那份闲情,眼见姚慎不及不忙的模样,终于忍不住了道:“姚老板你也该说说用这几个方子的原因了吧,我们可都是签了和约的,看你卖关子的模样,莫非还有什么条件不成?首先声明,不要随便忽悠我们。”
众人对这位率直的老人都存了几分感激之心,虽知姚慎最终会全盘托出,但能早知道一刻也是好的。卢定安也存了这般心思,两眼直直的望着姚慎,好似姚慎的面上忽然生出朵花来一般。
“古人说得好:‘知标本者万举万当,不知标本者是妄行’。”姚慎应声说道:“用这几个方子的理由简单点说就是,患者已经服用了三年的不‘万举万当’的药物,我现在反其道而行,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