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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不疼?”她指尖碰一碰。
“你再往下摸,出什么事我不负责。”他面色无虞,语气正经。
吴桐被逗惯了,反倒有点不服气,这下胆子大起来,手指在他胸腹间持续作恶。
听见他喉头深处压抑的一声低喘,有些得意,于是变本加厉。
可惜没逞恶多久,就被他控住。
被他扣在怀里吻,气喘吁吁都不分开。和她比,他的手指更加肆无忌惮,早就钻进她衣服里,撩拨敏感的神经。
从后背绕到前胸,满握。她鼻子里哼一声,听得厉仲谋更不愿停。
到头来,却不得不在她隆起的腹部打住。厉仲谋指尖一顿,不甘不愿,“如果不是宝宝,你今天——危险。”
音尾被他刻意拉成细而融的糖丝,甜腻缠绕她的听力。
挑逗成了一场战役,他又总占上风,吴桐把纱布往他手里一塞,在他来得及捉住她之前,溜出洗手间。
厉仲谋出院后多了项工作:学普通话。
吴桐预产期在夏初,回南京本是迫在眉睫,可她怎么都不肯大着肚子办婚礼,厉仲谋学普通话的时间便有了宽裕。
童童开学,一家人回到香港,厉仲谋之前已公布了结婚消息,一石激起千层浪,她再做不了鸵鸟。
所有人都愉快。狗仔多了头条,厉仲谋多了甜蜜的烦恼,童童多了妹妹,欢天喜地,直说爹地没骗他。吴桐这才知道在厉仲谋住院期间,父子俩通电话,他对儿子允诺一定娶得到她。
童童至今不知父母早已结婚,眼下在他的小心思里,厉仲谋不愧是superman,连她都搞得定。
吴桐不拆穿,她也有喜事——没被爸骂到狗血淋头,值得庆幸。
闲暇的准妈妈生活中,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得为婚礼伤脑筋。婚纱倒是订了不少,设计、款式都是最新,空运来却只能被放到更衣室,等着过季。
新的更衣室,若打开门,便直对卧室,吴桐有时坐在床上看书,总要抬头瞥几眼,想着,要到何年何月,才能穿上?
在她想着是不是该提前制定产后减重计划时,厉仲谋悄无声息地靠近,蒙住她的眼睛。
吴桐一惊,拉开他的手回头,厉仲谋已经贴到了她身后:“是你说的,要等到生完宝宝,瘦完身才嫁,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她立场坚决:“我起码得漂漂亮亮嫁这一次。”
女人对婚礼的执拗男人不懂,厉仲谋不去扫她的兴。
女人似有这般天性,张翰可小朋友看着这些华服,别提多眼馋。
头纱戴在头上,轻盈地转好几个身,小小个子,差点被头纱绊一跤,这些都不妨碍她的爱不释手:“桐阿姨,留一件给我吧。”
没等吴桐答应,童童忙不迭:“好啊好啊!”
童童是所有人中最忙碌的,不仅带着好朋友来家里参观,更以为外公外婆还不知道喜讯,电话拨回去报喜。
孩子欢欢喜喜的,电话里什么都可以说,吴桐跟父母联络,说话却要处处陪着小心。
吴父的态度近来已不再那么强硬,问她什么时候带丈夫回家一趟,“他去年来我们家,我就知道没那么简单!你哥还招待他,我就知道没那么简单!”
听语气,简直是在懊悔——后知后觉地把女儿卖了。吴桐这边许久不说话,听到厉仲谋竟早就拜访了家里,有些震惊。
吴父会错意,以为女儿沉默是因为为难,思忖多时,才不甘不愿放低姿态:“你妈已经在取名字了,跟他说,外孙女的名字,必须,必须由我们这边来定。”
吴桐回过神来,连声说是。
孩子的取名,厉仲谋都依她的意见,他近来晚出早归,日日接儿子放学,不出差,不熬夜工作,公司权利下放。股东对此虽颇有微词,但厉氏股价够稳,副总也镇得住,董事会足够动静,厉仲谋已然一切不用操心。
吴桐今天出门去上产前瑜伽课,回来已是傍晚,洗了澡,去书房看看,猜厉仲谋可能在那里学普通话。
启开门缝,竟听见熟悉的南京话。
听见动静往这边望,见吴桐进门,厉仲谋停了声音,示意她过去。
他的目光,沉静如潭水,却又熠熠生辉,这样的厉仲谋,于她,是至始至终的痴迷。
宝宝快八个月,吴桐肚子浑圆,慢腾腾走到他面前。
“你去过我家,怎么不告诉我?”
“我以为你父母会知道你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