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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可以看见金色的门钉。
殷碧涵走进左手边中间的房子,不过稍做停顿,换了身衣服后又走向朱红色大门。
她在门上叩了三声,门应声而开。
“小殷,回来换班了?”门后一个年老的男人探出头来,睡眼惺忪地说。
“是到我的班了。”殷碧涵笑道,又是那种温和好脾气的笑,“滕叔,这个给您润润喉。”说着,把一小壶酒递了过去。
“真是不好意思……”滕叔顿时眼睛一亮,睡意全消。
殷碧涵笑了笑,朝里面走去。
跨进朱门之后,景象立刻不同。此刻是夜间还看不出什么,不过近处花木扶疏,远处隐隐的还可以听见流水的声音,可见就是一座大宅院。
殷碧涵也不打灯笼,熟门熟路地朝花园里面走去。
算一算,这样的日子已经大半年了。
她落下官道后遇狼袭,所幸被救。之后她在小村子里一住就是小半年。倒不是说她伤得有那么重,只是她需要用这段时候来理清一些事情。
她,或者该说她的身体,姓殷,名碧涵,字水蓼,二十岁,豫州邵边县人,家中是普通的商人。殷碧涵十岁的时候拜入当朝大儒凤清竹门下学习。她与凤氏独子雅儿一同长大,两小无猜。都已经开始筹备婚事的时候,却没想到凤雅竟然一病不起,年仅十六岁就香消玉陨。家人怕她伤心过度,便送她到青州的舅父家小住一段时间。之后殷碧涵便在雨中遇见上官慕,摔倒后再醒来时身体里已经换了个人。
两个人的记忆同时复苏,给她带来了很大的混乱。她用了好几个月的时间才将彻底将殷碧涵和自己区分开来。
她也几乎是立刻就接受了现实。她明白如果她在这个世界体验到了死亡,也就是她的大脑认为她死了,那么她的身体也会随之死亡。她既没有办法靠自己离开这个世界,就一定要想办法在这个世界平安顺利地活下去。
于是,伤愈后她便回了邵边县,但是问题随之出现。她虽然拥有殷碧涵所有的回忆,但她到底不是殷碧涵。短时间的模仿还可以做到,一生一世却着实难为了她。于是她假托了伤心的名头,离开了邵边县。
临走时,她的恩师甚至还辗转托人替她在帝都安阳谋了一份差使。她只是想换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安顿下来就行,有这么个便宜去处自是更加方便。虽然到了安阳才明白,这份差使竟然是在皇子府里做库房,不过总好过在邵边日夜扮演着另外一个人。
于是,殷碧涵就这么安顿了下来。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又慢慢吐了出来。
虽然她一开始也嫌弃过这个差使,不过真开始了倒也不算太差。毕竟薪俸高,做的事情又不算辛苦,安安静静的很适合过日子。
“嗯——”
就在殷碧涵慢慢走着的时候,一声轻喘突然钻进她的耳朵里,她脚下一顿。花园小径旁有一块巨石,那石头中间凹陷,足可容纳两三个人,声音就从那里传出来。
“啊,轻点……唔……那里……啊……”
“小浪蹄子,白天就看见你在那里骚……今天总算让我……”
“嗯……啊——”
两个人浓重的喘息声,还有肉体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毫无保留地传到了等在外面那人的耳朵里。
殷碧涵眉毛微挑。虽说私通是个死罪,不过高门大院里这些事情总不会没有。她也没兴趣管闲事,正想举步就走,却没想洞里的两人已经完了事,说话还说起她来了。
“那个新来的库房,看上她了?”女人的话里满是酸意。
“哪有的事……”
“那你整天到库房去窜什么?”
也不知那女人做了什么,男人突然痛呼一声,“是啊,我是看上她了。怎么着?”
“你……”女人显然是敢怒不敢言,声音弱了下去,“她有什么好……”
“就凭你也想跟她比?你说,论脸,论识字,就是论薪俸,你拿什么跟她比?”
“你……你……她迟早不过就是个做炮灰的!”
殷碧涵自是没那种听人墙角的怪僻,先前不过因为提到她才会听,正想走却听到了这么一句,于是又停了下来。
“为什么?”那男人显然也是吊起了胃口,软了声音问。
“哼!”
“好姐姐……说嘛……”
又是一阵亲吻咂嘴的声音。
“你这只妖精……好好了,我说,我说就是了。我那日当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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