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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瑾瞅了瞅被捏得皱巴巴的红纸,半坐起来,一脸心疼:“小蓝子,别这么凶嘛,小瑜瑜昨天写了好{本书来自炫&书&网}久的呢。”这确实是尚瑜写的,但只是练笔而已。尚瑾却暗中耍了个小手段,顺便骗了蓝希环一把。
蓝希环见她顾左右而言它,心里更加郁闷,几乎是咬牙切齿道:“您不打算给我一个说法吗?”
尚瑾无辜地耸耸肩:“哦,这个呀,侍女拿签时不小心端错了托盘。”她招招手,面不红气不喘地打了个哈欠,“小瑜瑜就交给你啦。”
蓝希环心里憋屈,站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回到住处,天色已晚,她洗洗睡了。夜里不知何时下起雨来,她半梦半醒地爬起来关窗,朦胧之中却听到一股肃杀的乐声,穿透雨帘,仿佛月下舞剑,寒光凛冽。
三更半夜,谁在弹琴?她赤足站在窗前呆呆地听着,连窗也忘了关,细细的雨点飘进窗中,洒在她的脸上,像细细密密的水钻。
突然,身后一股疾风袭来,她猛地回神,转身闪过:“谁?”一个蒙面黑衣人手持钢刀,招招狠辣,往她身上一阵狂劈,她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只要她不小心就有可能尸首分离。
房里的黑衣人越来越多,而家具处处碍手碍脚,她瞧了瞧窗外,咬着牙从窗口掠了出去。雨帘中,她昂然面对十几个黑衣人,虽手无寸铁,却丝毫不显惧色。
与此同时,弹琴的人坐在墨玉楼里,全神抚琴。琴声激越,在雨声中,有一种撕裂的感觉,就在升到最高潮的瞬间,“啪”的一声,声音戛然而止。
弦断!
烛火在夜风下忽明忽暗,映照着尚瑜深邃的眼眸。尚瑜轻轻抚着断弦,怔怔出神,直到雨丝飘进房中,落在他手上,他方如梦初醒般站起来,走到窗边。
只见尚瑾静静地站在窗外,怀抱一把古筝。他心头一热,想开口,但话噎在嘴里,什么也说不出来,尚瑾见他张嘴发愣的样子,忍不住粲然一笑。他回过神,扬了一下嘴角,快步走出去把尚瑾拉进屋。
尚瑾小心翼翼地把怀里的古筝递给他,他急忙站起,双手接过,放在桌面上,这把琴虽不十分名贵,却是他父亲生前最爱之物。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琴弦,似伤,似思,似痛。
“小瑜,我有点担心……”尚瑾硬生生打断他的思绪。他百味杂陈地偏过头,目光定定的,漆黑的眸子有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感情。两人一时陷入了沉默,窗外的梧桐也无语。
细雨的薄凉中带着若有若无的杀气飘进窗中,尚瑜瞧出尚瑾的担忧,摇摇头,把琴放好,自己却站起来走出屋外,尚瑾自然跟在身后,两人站在屋檐下望着滴雨的夜空。
夜里笼罩着一层雨雾,如烟如雾如尘,就如一个神秘美人戴着面纱在漆夜中独自欢舞,偶尔一闪而逝的身影,就如美人头上翩翩飞舞的蝴蝶。
尚瑜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神采,轻声道:“比我预想中的要好。”尚瑾点点头,明媚的笑容表明她放下的心:“果然不愧是天下最优美的轻功,可苦了他们了。”
翌日清晨,蓝希环更衣、洗漱,迅速用眉笔画了几画,掩饰好前一夜留下的痕迹。这是她担任尚瑜护卫的第一天,绝不能出现任何纰漏。
她刚要出门,就见两个侍女捧着一个大锦盒走了进来,见到她,随即屈膝行礼:“这是墨玉楼的制服,请蓝护卫着装。”
蓝希环瞥了一眼锦盒里的衣物,不由得会心一笑,从衣服上足以看得出那两人的区别。尚瑾向来把护卫当花瓶,每天都要把他们打扮得光鲜亮丽;而尚瑜派人送来的衣服却是玄衣,没有一丝杂色。
她换好衣服,侍女又齐声道:“轿子已在门外等候,有请蓝护卫前往议事庭。”
侍女没有明说是谁,蓝希环理所当然认为是尚瑾,尚瑾行事乖张,有事也不提前通知,临前才派人来接,有时是马车,有时是轿子,也有时是马。她相信尚瑜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可穿着尚瑜的制服去见尚瑾岂不是太怪了?
出门,上轿。轿夫轻功极高,仿佛脚不着地;轿子十分平稳,她坐在软轿上感觉不到丝毫晃动;且轿夫脚程飞快,她似乎才闭上眼睛,就已到了目的地。
下了轿子,蓝希环诧异地打量着四周,气势恢宏的湖心岛议事庭就在她面前,上午的阳光慵懒地洒遍了整个湖,湖水清澈透亮,整个议事庭映入其中,一切无不纤毫毕现。
这个议事庭是山庄里七个议事庭中最为高调但也是最为安全的一个,她感到事情的重要性,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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