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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晃,“言妹妹,你怎么了?吓到了吗?你敢抓蛇,不怕蛇咬你吗?”高昀关切地一连串问话,不容她回答。
傅书言近距离看清楚这少年脸上细微的表情,关切紧张担忧,傅书言刹那心一热。
这时,高璟走进亭子里,缓步踱到她面前,双眸炯炯,定定地望着她,一句话没说,傅书言莫名紧张,傅书言能在高昀面前演戏,却无法在高璟面前演下去。
傅书言动了动身子,眼珠动了一下,徐徐地道:“昀哥哥,我没事,方才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蛇要咬我,我伸手抓住它。”
高昀大大松口气,宠溺地摸摸她的头,“言妹妹,你徒手捉蛇太危险了,没事就好,我以为你又吓到了。”
突然,淡淡的声音响起,“言妹妹的惊吓之症,无医自愈,看来解铃还需系铃。”
傅书言黑白分明的的大眼睛水光一片,高昀心疼地拍打她脸颊,“妹妹,是吓坏了吗?你不知道你刚才的举动把我都吓到了。”
傅书言眼中水雾氤氲,扁嘴,半晌道;“昀哥哥,别让我哥哥知道,回头我母亲和祖母知道又担心了。”
“言妹妹真懂事,我和璟哥哥不说出去,你放心吧!”高昀安慰道。
高璟的眼底幽深,他不相信她说的话,方才她身处险境,镇静自若,出手利落,准确,看不出一丝惊慌失措,傅明轩这个妹妹古怪,好像刻意隐瞒许多东西,行为举止跟这个年龄不符,聪慧有过人的胆识。
高璟冷清清的声,“这里从来没有过蛇,第一次出现蛇,就被言妹妹碰到了,真是巧的很。”
傅书言正想这个问题,很显然,是有人故意放出来的,那人不用说,她看眼湖边上,卫廷昶正在烤鹿肉,卫廷瑾不知从哪里转悠出来,走到卫廷昶身旁,像是无意中朝亭子里看了一眼,唇角一抹意味深长地笑意。
傅书言相信卫廷瑾不敢公然放毒蛇咬她,只不过试试她,迫她露出马脚,卫廷瑾阴险狡诈,知道厉害关系,傅书言若真被毒蛇咬到,庆国公府决计不能善罢甘休,定然查个水落石出,他脱不了干系,卫廷瑾听闻傅书言让蛇吓破了胆,便猜想又是她耍的花招,这一试,傅书言的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
卫昭还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跑过来招呼,“璟哥哥,昀哥哥,言妹妹,你们做什么,怎么还不走,不是要游湖吗?我哥把烤好的鹿肉拿到画廊船上,边吃边赏景。”
卫昭拉傅书言的手,“快走,言妹妹。”
傅书言默默地跟着她朝画廊船走过去,高昀跟在身后,看她没事,安心了。
高璟望着前面傅书言背影,思忖,为何她身上有不少谜团,她小小年纪,机智果敢,却刻意掩饰。
画廊船很大,能容纳三五十人,各人带的下人也都跟着上船,高璟和傅明轩在船舱里下棋,卫廷昶一直忙烤肉,一口没吃,坐在一旁桌上,吃烤肉喝酒,又命丫鬟盛了一碗碧梗米饭,泡汤吃了一碗,高昀跟傅书言和卫昭在船头看远处风景。
容华郡主和卫廷瑾倚在船侧面朱漆栏杆欣赏湖面景色,秋日,风和日丽,徐徐凉风自湖面吹来,湖水清澈似镜子面无波无澜。
容华郡主刚学作诗,兴趣正浓,对卫廷瑾道;“听说卫二公子才学出众,如此美景,卫二公子何不作诗一首,助兴。”
卫廷瑾正愁不能施展,假意谦逊,“廷瑾才疏学浅,若论才学,那如令兄长。”
容华郡主笑道;“卫二公子何必自谦,卫二公子胸藏锦绣,就以中秋为题,作诗一首,卫二公子的诗词定然是绝句。”
卫廷瑾有意卖弄,沉吟片刻,朗声念了一首诗,“湖光秋月两相和,
潭面无风镜未磨,遥望南湖山水翠……”
卫廷瑾后一句还未出口,傅书言抢先脆声接下句,“白银盘里一青螺。”
傅书言这一句,声音清脆响亮,连船舱里下棋的傅明轩和高璟几个都听见了。
傅明轩举着白玉棋子的手一失神,忘了落下。
容华郡主奇道;“言妹妹合的这一句,别说跟前面三句一脉相承,画龙点睛之句。”
这首诗,现在这个时候还没有出现,前世后来才流传甚广,卫廷瑾投机取巧借用一下,把洞庭改成南湖,耍点小聪明,一时忘形,倒忘了傅书言这一个茬。
傅书言淡笑一声,“这最后一句,本就是跟前三句是一首诗,这首诗我听见人念过,当时觉得好,就记住了。”
卫廷瑾顿时脸涨红,羞臊得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大家都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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