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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字迹……他太熟了!
齐焕庭越过那壮汉伸来欲抢他手中药方的手,然后将药方给了属下,属下接过便明白主子的想法,很有眼力见地接过药方走了。
壮汉见药方被夺走,自己又不是他的对手,也放弃了自己进城去买药的想法,但对齐焕庭却没什么好脸色,“那是我娘子的药,你们有什么企图?”
齐焕庭神色清冷:“企图?”
“我想见见你的娘子。”
壮汉也有脾气:“你说让你见就让你见啊!”
“鄙人恰巧懂一点医。”
壮汉还是很排斥齐焕庭去见他娘子这件事,正想着怎么让他走,同村的一妇人路过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劝壮汉道:“你家娘子都病了好几年了,看着先生也不像是坏人,哪有坏人长得这么好看的,不如就让先生去试试呗!”
壮汉思索再三,还是答应了,但要求焕庭一人同他前往,齐焕庭欣然答应。
壮汉带着他走着村间的羊肠小道,齐焕庭面上一派宁静,恍若他就是村里其中一户的人家。
再走,是一处高地,壮汉的家要比村子里别的人家要高些,齐焕庭走在上面俯视着村落,村落热闹,有犬吠声,孩童哭闹声,女人咒骂声,男人们喝酒聊天声……对于这些可以说是噪音的声音,他并不反感,反而有些喜欢。心里徒然生出一种如果他与心爱的人也是村里的一部分那该多好……
以倾,我一定会找到你。
壮汉的家里,果然如他所说只有他卧病在床的妻子,还有他的老母亲,并没有其他人。
齐焕庭也没看出有什么线索,倒是如来时一般所言的,为他的妻子治病。
他妻子的病在乡间来说可以是无药可救,于他而言却不是什么难事,再者,他妻子只是郁结于心,外加操劳过度才倒了,又恰好在这时候着了凉得了伤寒,加之乡间的乡医又说她的病很难治,加重了她的心理负担,才使得她卧床多年。
齐焕庭露了一手后,夕阳都已西下了,壮汉见他妻儿真的有了好转,脸色也好很多,便热情地留下他用饭。
正巧他母亲也做好了饭,齐焕庭也不客气,留下用饭了。期间,齐焕庭注意壮汉的母亲盛了一碗汤去外头,齐焕庭视线在那停留了一下,壮汉便解释道:“我家养了条小狗,先生别见怪,我娘每日都会给小狗喂食。”
齐焕庭低头应了声。饭后便告辞了。
壮汉亲自见他走远了,才松了口气,忙去后院的杂货间。
杂货间里,他的母亲正拿着小勺子给她喂汤,却是喂多少多少就流在地上,他的母亲便回头问儿子:“儿啊!你是从哪里捡来的姑娘?眼看她都活不了了,不如……就让那先生给她看看吧,说不准还能捡回一条命!”
壮汉迟疑了:“这,娘,要是那公子是要害她呢?”
他娘叹了口气,“你看看她,就是不要别人害她,她也活不了多久了!”
壮汉上前看她,果然,她的脸色白得不像活人,连呼吸也弱得微不可闻了,“这……”
“娘快看看喂她喝药能不能喝下。”
“喝下什么啊?她舌头都肿得堵住喉咙了,她连水都喝不下!”
“那行,我这就去请那先生来给她看病!”
壮汉雷厉风行,想到去请齐焕庭就立马去了,毫不迟疑。
齐焕庭正等着夜色来临,然后去壮汉家瞧瞧,哪想,不待夜色笼罩,壮汉就自己来了,二话不说拉了他就走。
齐焕庭知他对自己没有恶意,且壮汉带他去的地方,又是他去过的,便由着他了。
路上,壮汉解释了一下,说是他捡来的一个姑娘,齐焕庭一听,便确定了自己的猜测,那个姑娘,就是他要找的人。他极为笃定!
他也不用壮汉带路了,齐焕庭临时居住的地方离壮汉家是有一段距离的,先是壮汉带头,壮汉说了原由后,齐焕庭脚步不由加快,走到后面,竟成了齐焕庭在前面带路,壮汉在后面追得气喘吁吁。
“她在哪?”先来的齐焕庭焦急地问他。
他还在急促地喘气,闻言断断续续说;“在……在后院!”
齐焕庭不由自主地用上了轻功,来到杂货间外面,与里面就隔了一道简陋的木门,他却几经犹豫,她怎么样了,她还好吗?
让那壮汉都先到了。
壮汉一把推开木门,对里头照顾赵以倾的老妇人说:“娘,先生到了!”
齐焕庭愣在简陋的木门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