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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打断,怎么都觉得这个话题似曾相识,“好像邵野人你也说过,我问你有朝一日会不会见异思迁,你说那得等好事临头再看,此时哪知彼时事——你是不是这么说过,不要不承认,我知道你这么说过,不要欺负我失忆,我可是直觉超强——你绝对绝对这么说过!”
野人淡笑攥上我的手,订正我:不是见异思迁,是有朝一日若我见到笙桓……
“啊!”我叫,“就知道你对她余情未了!!”
野人果然气到脸煞白,都无奈了,问我:你知道我为何那般回答?因为那条假设绝不可能,我亲眼见她死,即便她还活着,也无人可以替代你!
“切——!”我凉凉回嘴,“死了你才这么说,要是哪天我死了——”
野人当即扬手,很轻很轻地、一耳光掴在我脸上……
良宵二度
天开始微微发亮的时候,野人搂着我入睡。
我面朝墙,背对他。
他将脸贴在我颈后,气息温热,脸却是冷的。
以前,我遥遥地记得,在还没有这么多乱七八糟事的时候,野人是一个很温暖的人,不管穿得再少,不管我手脚再冷,贴着他,就像找到了人形暖炉。
大概是因为大病一场,现在的他,手脚比我还冷,需要我紧紧抓住他,给他热量。
“野人……”翻身面朝他,看他动了动睫毛,张开眼睛。
他没睡,顶着黑眼圈,眼神清亮。
看向我的神色就是在问:怎么了?
“我喜欢你。”我说,一点不带害臊的。
野人被逗笑,伸手搂住我的肩,绕过肩头,手掌又拍了拍我后背。
“所以我想勾引你。”
停了一拍,他的手顿住,抬起,却没有按节奏再落到我背上。
我对视他发怔的视线,撅嘴,啄了一下他薄薄的嘴唇,然后进谗言:“真不是我想逼你,但多试几次,说不定就会有兴趣?”
野人笑,唇边的牵拉很浅,然后微微点头。
我心里却格外清楚,他低下眼,根本就是勉强得可以。
“算了。”我也知道很多事欲速不达,虽然希望他正常,从里到外都正常,不希望他再像现在这样,我看不见的时候就心事重重。
做人要放轻松,不该是装的,但野人却不像大多数人那样,喜欢的人献身,就会很快乐。
我献身,只能让他更勉强。
这种男人很少见,他确实应该看心理医生。
“没关系。”我把他的手从肩上抓下来,然后握在手里,“我还没有那么饥渴,就算渴,我还有自己一双手,你不要有压力。”
说完我就后悔了,这不是明摆着给他压力吗?
我紧紧闭眼,感觉野人的呼吸慢慢贴近,最后凉凉的嘴唇,印在我额头。
然后他坐起,到床脚拿我随手一丢的Durex,我偷偷抬了眼皮看他,他拆包装,让我觉得自己是逼良为娼的坏阿姨,“不要了……”我半坐抓住他的手,野人回头,扬了扬手中的包装袋,似乎轻笑,“超、薄、的……”他做口型。
“为你着想嘛……”我喃喃,就又躺了回去。
其实野人心里也清楚,我是报复他,谁让他表面纯良,私底下却有那么多花招将我绑得死死的,我跟他学,欲要还休,就看他给不给。
不过也是为他好,运动可以使人忘却烦恼,他应该学会享受其中奥义。
而且他技术过关,一根手指也能让我喘息迭起。
当野人再次贴近,先从湿吻开始,他很用心,这个我可以感觉得出来,他不是用心配合我,而是用心让自己投入,毕竟那才是我想要的。
床柱“吱吱”轻摇,夏日里燥热窒闷,却因此更加有缠绵激烈的气氛。
野人的呼吸逐渐变热,汗水黏了我一身,再做不成冷血动物。
我就诱导他,他将我翻来覆去,不断变化姿势,手指嵌入我指缝,气息一起一伏,最终被我弄到无力。
是我令他无力。
最后一次我趴在他身上,他直直看我,甚至在我手心里写:这种时候,你何处来的兴致?
我笑,“苦中作乐……”然后低下头咬他肩膀,沉声,“集中精力,不准开小差!”
他笑着点头。
我明白,这种时候,两人身陷囹圄,尚且自顾不暇,他大概满脑子都在想如何保护我置身事外,我却有心情要求和他做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