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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短暂的安静。
“弟子还记得,诡医在江湖上销声匿迹的那年,恰好是……豫王事败,而诡医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是冀鲁,如果弟子没记错,那个时候,师父似乎正在那里安抚高丽使节吧?”南宫翼的沉默让我不得不继续开口。
感觉到此刻南宫翼心中的挣扎,不由叹息:“师父,您当年爱上的人,就是诡医吧?”
……
“而最后,诡医之所以假死以遁,也正是因为当年一心想要建功立业的您,伤了她的心吧?”
“千瞳,”南宫翼看着我,笑得无奈,“不过是些蛛丝马迹,却仍被你推出大概,字字切中,你如此聪明,为师却不知是该欣慰还是该无奈啊!”
我低头看着眼前的棋盘,恭敬地回答道:“师父定力非常人所及,如此情境之下还能方寸不乱,攻守皆备,弟子拜服。”
南宫翼却是一脸苦涩:“为师活了这么多年,除了她,再无遇见一人能让我如此狼狈,没想到今天却让你逼至斯境,罢了,果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说到这里,南宫翼一顿,微微叹息一声,终于承认,“你说的都没错,当年的确是我对不起越弦,所以她这样惩罚我也是应当。”
我却摇头:“师父,您对她,又何止是愧疚呢?”
南宫翼手指一颤,别过头去,失神地看向窗外。
我看到南宫翼这副样子,心里不由涌上一股黯然之意,“当年豫王之事,若是越弦尚在,恐怕还有一线生机,您与爹也不会潜伏十数年谋求伺机而动,詹台玦衡更不会变成如今这副样子,只是偏偏适逢越弦对师父心中有怨,一夕之间竟然失去音信,师父心中,也必然有所介怀吧!”
南宫翼闻言,轻叹一声:“彼时为师年少气盛,自然难免对她多有怨怪,可是细想下来,若不是我只顾江山大业,忽略了她的感受,又怎么会有这些阴差阳错呢?所以说来说去,这一切,依然都是我的过错。”
“所以师父一早就知道越弦的死不过是障人眼目的说法对吗?”我迫不及待地问。
南宫翼不语,不过答案不言自明。
我斟酌一番:“恕弟子斗胆,还想问师父一句,这么多年来,您可曾想过找她?”
南宫翼闻言一滞,沉思良久,最终摇头:“越弦离去时,适逢公子出事,我心中对她的不告而别难免有怨,待我想明白,又觉得既然越弦选择这样的方式离我而去,恐怕对我早已失望至极,即便寻了她来,也根本是于事无补,后来得知她的消息,知道她活得很好,就更没有理由去打拢她平静的生活了。”
“师父,”我见南宫翼脸上露出少见的失落哀叹,心中也不免唏嘘,“您口口声声说不想找她,可是您每年来京都又是为了什么?您心中明明记挂着她,又为什么不让她知道呢?”
“千瞳你……”南宫翼不由看我。目露讶异之色。
我迎着南宫翼的目光:“师父,我想,其实越弦诡医,或者说段师父,她早就已经原谅你了。”
诡医越弦,或者说是珺月第一乐师段疏臼。
虽然心中早有准备,可真当道破时,还是不由感叹造化弄人。
南宫翼眼中蓦然一丝亮光闪过,而后重新黯淡了下去:“这怎么可能!”
“如果当年的越弦诡医当真要隐姓埋名,又怎么会化身为天下第一乐师这样惹人注意的身份呢?或者,她根本就是想要引起什么人的注意罢,而天下第一乐师段疏臼,一不入皇室,二不入官邸,当年镜司澈拜她为师尚要隐瞒身份,甚至发现后差点被逐出师门,这样恨官厌爵的人,为何又会主动来教我器乐,想来,这其中绝不是没有缘由的,原本我一直参悟不透这其中的关系,直到我明白了缠绕其中错综复杂的纠葛,一切才变得顺理成章起来,也许,段师父正是知道了您与我之间的师徒关系,这才想通过我了解您,而至于她为什么清楚我与您之间的交往,除了因为她一直关注着您,弟子实在想不出其他的原因。”
南宫翼摒神静气,专注地听我说着。
“还有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深吸口气,“段师父经常云游四海,可是每年之中总会有一段时间回到京都……”我止住话头,“师父,这段时间,想来不需要弟子跟您明说吧!”
话音刚落,南宫翼突然一笑,而后摇头:“千瞳啊千瞳,为师知道你需要‘三日醉’去救静雪,可是你没必要借此机会来蒙骗为师。”
“师父,”南宫翼这番话让我急上心头,言语间也顾不得礼数,“亏您还是文家后人,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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