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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慕寒,早已随着岁月离开。
死一般的寂静。
“阿翎,你非要这样么?”低沉的声音,带着极难察觉的的落寞。
詹台翎抿唇,最终抬起头来,目光落入那双棕褐色的眸子之中。
四年的时间,镜亦寒身材更加挺拔,面容少了分苍白,呈现自然健康的眼色,眉眼之间褪去了稚嫩的青涩,多了稳重与成熟。
镜亦寒看着詹台翎笑了,那笑容,一如往昔,却带着几分苦涩。
“若不是偷了我送你的玉佩,你怕是不会来见我吧。”
詹台翎这才看到镜亦寒身边的黑衣人,正是两次潜入他房中的那位,此时已经摘去蒙面,是一位眉目疏朗的俊朗男子,见詹台翎打量自己,微微颔首。
詹台翎也冲他点点头:“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来京都的?”
“如果没有栖凤楼擂台一事的话,我想我永远都不会知道。”镜亦寒起身上前,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詹台翎稍一犹豫,便随他在桌边坐了,黑衣人上前为他斟了杯酒。
“本来只想让随尘摸摸你的底,没想到他竟然发现了……”镜亦寒看向詹台翎手中的玉佩,眼中划过似笑非笑的捉弄。
詹台翎一时局促,想来镜亦寒是知道这玉佩是在自己外衫里找到的。
“所以你就引我到这来?”他开口,意图掩饰自己。
“不,”镜亦寒端起酒杯,棕褐色的瞳仁熠熠夺目,“我只是在赌。”
……
“阿翎,这第一杯,我敬你,多谢你当年的救命之恩。”镜亦寒忽然开口。
詹台翎一阵踌躇,最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当年没有我,你也不一定会死。”
镜亦寒黯然:“阿翎,你我好不容易再见,你一定要这样疏远我吗?”
詹台翎不禁看向镜亦寒,只见他低头把玩着酒杯,看不清什么表情。
添满两人酒盅,詹台翎说:“若你是景慕寒,我想不会,可你是镜亦寒。”说罢,杯中酒仰头一饮而尽。
镜亦寒抬头,轻笑:“景慕寒就是镜亦寒,镜亦寒亦是景慕寒,阿翎,你本来就知道,为什么你不愿意承认呢?”
詹台翎动作一顿:“不,你们不一样,我认识的,是景慕寒,不是镜亦寒。”
“既然你不想见到我,为什么要来京都?既然你想躲我,为什么还要跟随尘到这里?”镜亦寒锲而不舍地追问道。
詹台翎无言以对,他告诉自己,来到京都是因为这是他游历之路的最后一站,跟着黑衣人来到这里是为了拿回玉佩。
可是,他又如何解释,他为什么要花三年时间踏遍每一方土地,又为什么要对那块玉佩珍而重之。
连他自己都不明白。
“阿翎……你这四年,过得可好?”
“还好。”詹台翎不敢再看镜亦寒。
“伯父呢?”
詹台翎沉默一阵:“去了,在你走之后的那年。”
镜亦寒也沉默了,良久举杯说道:“第二杯,敬伯父在天之灵。”
而后,镜亦寒缓缓开口:“其实,我走之前,伯父曾经跟我说过一句话。”
爹,会跟他说什么?
似乎看出詹台翎眼中的疑惑,镜亦寒边帮詹台翎倒酒边说:“他让我带你走,”继而失笑,“他早就知道了。”
难怪当初父亲会这么痛快地同意留下镜亦寒。
“那你为什么当时不告诉我?”詹台翎脱口而出。
“因为你不愿意啊!”镜亦寒说的理所当然,在詹台翎听来却颇感酸涩。
“他,临去的时候已经放弃执念了。”詹台翎摩挲着酒杯边缘,不知道跟谁解释着。
镜亦寒点头:“对他而言,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执起酒盅,镜亦寒站起身来:“阿翎,这第三杯,是有事相求。”
詹台翎并不举杯,只是坐着,细细端详镜亦寒。
他神色严肃,早已不复以往那番混世模样,或者也许,这才是他本来的样子。
“你想要我帮你?”
镜亦寒郑重地点头:“阿翎,还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的话吗?四年前,我需要你,四年后,我依旧需要你。”
“我四年前没有答应你,四年后仍旧不会答应。”詹台翎一字一句,清楚明白地说道。
“放肆!”黑衣男子想要上前,却被镜亦寒拦下。
“即使你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