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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怎么现在才诏告天下啊!”有人问道。
“笨蛋,说了微服出巡么,可是好像途中出了什么意外,六皇子失踪了,本来想暗地里找的,但是找了一个月了都没找到,这才诏告天下的,我爹在衙门有熟人,说榜文过两天就到。”
“啧啧,你说要是找到了流落在外的六皇子,那不就飞黄腾达了!”
“是呢是呢!”众人附和。
詹台翎每听一句,心就凉一分,再细细想过景慕寒说过的话……
笨蛋,怎么早没想到!詹台翎猛地站起身,不理先生的惊叫,在众目睽睽之下慌张地离开了书院。
一路狂奔到家,却见自家门口已经站了不少人,他们虽然穿着寻常人家的衣服,但一个个仍是气宇轩昂,他们牵着马,恭敬地候在门外。
然后,景慕寒开门走出,为首的人给他行了一礼,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景慕寒点头,然后习惯性地看向这边。
然后,他看到了路的尽头,站着气喘吁吁的詹台翎。
景慕寒笑了,棕褐色的眸子里交杂着欣喜与哀伤。
“慕寒,你想要不告而别么?”詹台翎想景慕寒走去,努力让自己笑得轻松,他不想点破,即使他已猜到,他还是想再叫他一次“慕寒”。
景慕寒就这样看着詹台翎一步一步向他走近:“我是想悄悄地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一直相信,你一定会出现。”
詹台翎一拳打在了景慕寒胸口:“你这混蛋!”
身边的人上前想要阻止,却被景慕寒用眼神制止。
这时一人端着托盘上前,掀开附在上面的红绸,上面满满的真金白银。
“这是做什么?”詹台翎皱了皱眉。
“是先生的意思。”那人回道。
“拿走!”詹台翎毫不犹豫,看了看这些人,却没有找到他们口中所谓的“先生”。
景慕寒颇有得色:“我就说了阿翎不会要的!拿下去吧!”
那人面色讪讪退下。
景慕寒从腰间解下一块羊脂白玉,递给詹台翎,不待詹台翎推脱便开口:“这件东西你可不能拒绝!”
詹台翎只好收下,触手所及,一片温润,只见正面饰以麒麟纹样,栩栩如生。
“若有需要,可执此玉到京都来找我。”景慕寒说。
“公子,该出发了。”有人催促。
景慕寒看向詹台翎:“阿翎,保重!”
詹台翎重重点头:“你也是!”
敬谒二十九年,詹台翎十六岁。
这一年,他成为整个珺月最年轻的举人。
这一年,他的父亲撒手人寰。
临终前,他的父亲终于释然:“翎儿,人生在世,功名皆是浮云,只可惜爹明白的太晚,但是,你还来得及,去吧,做你喜欢做的事,安安稳稳地过完这一生吧!”
安葬了父亲,詹台翎便开始游历四方。
他用了三年时间,走遍了他所能走到的所有地方,他曾经迎着霜露,在华山之巅久久流连,只为初升的红日;他也曾扬舟于西湖之上,听着那一方水土上唯美动人的爱情传说;他也曾看过崖边的惊涛拍岸,赞叹天地辽阔……
当然,他也曾骑马驰骋在蒙古的草原上,在篝火旁和着歌舞,喝下一碗碗马奶酒;他也曾在吴诏的丛林沼泽中,差点被毒虫夺取了性命;他也差点在越氏骑兵的铁蹄下,了却此生。
敬谒三十二年,詹台翎最终还是来到了京都,这也是他的最后一站,他在这里,达到了他人生的顶峰,也种下了他一生的遗憾与悔恨。
街上忽然出现了不小的骚动,詹台翎随手拉住一人询问。
“一看你就是外来的,温文燕颜在‘栖凤楼’设了擂台,今天是最后一日了!”
还未等问清楚,那人便挣脱了詹台翎跑了。
詹台翎笑着摇了摇头。
不费功夫便找到了“栖凤楼”,名字虽霸气,外形却是古朴陈旧,像是有些年头了,詹台翎不禁来了兴趣,抬脚步入。
只见里面别有洞天,人山人海,而且放眼望去,竟多是文人士子,看向正中,只见有一高台,上面是赫然挂着一丈白练,白练上一手管夫人的梅花小楷颇有神韵。
此时台上一队丫鬟鱼贯而入,齐齐俯身行礼,为首的说道:“各位公子有礼,自三日前两位小姐破了天下第一才子路祯的诗对,在此摆下擂台之后,到今天已逾二日,只可惜到昨日为止,无人得破,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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