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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到水下情景无从搜起,我便顺流而下,直到岸边没了动静才敢上来,我现在也不知道我们在哪,不过刺客应该是摆脱了,你我落水前我未曾听到流殇云遭遇不测的消息。”镜司澈扶起我,直视我双眼,“你很关心他。”疑问的话,却是肯定的语气。
“教我诗书的先生复姓南宫,流殇云是他的义子,故而我与他同出一门,今日又舍命相救,我欠他良多。”
“原来如此。”镜司澈似乎放心下来。
我松了口气,低头一看,发现我两人全身湿透,镜司澈头发半湿,不停地向下滴水,水顺着白色亵衣的领子流下,浸湿前胸,露出雪白肌肤,再看我衣服倒是齐全,但是紧贴着身子,勾勒出身体曲线,隐隐看得到春光一片,下意识惊叫,以手护胸,远远躲开镜司澈,不敢看他。
镜司澈这会儿也反应过来,急忙背过身去,到篝火那里拿了正在烘烤的外衫别过头去披在了我身上。
“我本来想把你衣服也拿去烘干,可是你昏迷不醒,我怕冒犯了你……你是女子,又受了伤,不能穿着湿衣服,还是先穿我衣服,把你的湿衣服烘干吧!”
我握住镜司澈的外衫一角,“不用,我没关系。”话音刚落便打了个喷嚏。
我揉揉鼻子,转眼看向镜司澈,却见他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受伤。
“七殿下你是正人君子,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我解释道,生怕被他误会,“只是你只穿着里衣,根本不够御寒,还是把你的衣服拿回去吧,我在篝火前坐一坐就好。”
镜司澈释然,语气却更强硬:“你是女子,我本来就该照顾你,何况你身上的伤也是因我而起,我只恨自己没能保护好你,如今你又这样,非要让我内疚而死才甘心?”
我争执不过,只得同意。镜司澈背过身去,我将湿衣服换下,放在树枝临时搭起的衣架上,然后裹上他的外衫,干燥温暖,鼻端萦绕着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兰草香。
我与镜司澈坐在篝火两侧,中间用我的衣衫隔开,看不到对方。须臾,镜司澈透过衣架递来几棵止血草:“你腿上的伤……还是你自己来吧。”
我薄面一红,伸手接过,学着镜司澈刚刚的样子嚼碎了敷在大腿擦伤上。
“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剩下的止血草缠绕在指尖,我状似不经意问道。
“只是小伤,不碍事。”
“你怎么懂这么多求生的办法?”端详着手中药草,我随意问道。
那边却是一阵沉默。
“你不想说没关系……”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是怎么发现莫声涧的么?”那边传来镜司澈的声音,似乎有些压抑。
“你说你爬山不小心摔下去……”
“不是不小心摔下去,我是被人追杀,走投无路跳下去的。”
我心中顿时翻江倒海,那年,许国公与沁淑妃去世的那一年,镜司澈遭到了追杀!一连串的事件却如此巧合地接二连三发生,真相真如当年所传的那样吗?
“我就是在求生的过程中学会了这些技能,但是我不敢告诉父皇真相,只能谎称是失足掉落山崖。”镜司澈的声音传来,没有什么明显的情绪,像是在说不相干人的的故事。
“你知道是谁害你吗?”
没有声音。
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却听那面一声低低的:“不知道。”
“不知道就不知道吧,有些事情,也许不知道比知道更幸福。”我由衷感慨道。
一阵冷风吹来,我紧了紧衣服,想到镜司澈只穿了亵衣还是湿的,犹豫了下,还是说道:“不如,你坐过来,两个人也许暖和点。”
那边没有反应。
我咬了咬牙,下了决心站起身来,挪到镜司澈那侧。
镜司澈似乎正在发呆,听到声响转过头来看到我,四目相对,他有些慌乱,脸立刻转回去,而我竟愣怔在原地。
因为我看到,镜司澈两颊来不及拭去的泪水,在火光的映衬下,就像琉璃一般,晶莹美丽,却脆弱得一碰就碎。
这一刻,我看着他的背影,竟觉得如此消瘦单薄,不禁心如刀割。在别人眼中,他是如玉般无暇温厚的七皇子,他是横扫叛党少年成名的少将军,他是月下执笛抚琴的谪仙,他是无数深闺女子梦寐以求的良人……可是,又有谁知道他的孤独,他曾经受过的苦,还有他隐忍的屈辱?
“我母妃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了,父皇虽然待我很好,可是他有很多孩子,我能分到的,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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