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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这世间,若是连被利用的价值都没有,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任何一个人,包括爹娘都能成为你的工具?是不是我被你利用后,还要三跪九叩地拜谢你?!”
詹台玦衡将我上下打量一番,撇开眼:“等你有了利用价值再说吧!”
“詹台玦衡!你!”我再也无法按捺心中的怒火,击塌而起,却被车夫打断。
“少爷、小姐,到了。”
詹台玦衡掸掸衣衫,别人看来潇洒俊逸的动作在我眼里却充斥着阴谋与陷阱,那只受伤手上绑着的白色布条,上面暗红色的血迹显得如此刺目,我不禁紧闭双眼,感到他走过身边,带起一阵微凉的风。
“你还不下车?”嗔怪的语气,诚如温厚的兄长。
无视于他伸出的手,我径直上前,以前所未有的优雅姿势下车,然后扬起头,傲慢地与詹台玦衡擦身而过,抬脚走进那座熟悉的府邸。
“詹台玦衡,终有一天,我要让你明白,这世间,也有你利用不了的人!”
回到院中,若芙迎了上来,“小姐怎么才回来啊!”
“哎好若芙,可别问了,你家小姐今天过得可真是胆战心惊啊!”我拍拍胸口,装作惊魂未定。
“怎么,居然还有能让我们若芙害怕的事啊?”笑语传来,我惊喜之下回身,只见一年届四十的绿衫女子负手而立,岁月难掩清雅容貌。
“师父!”我发出一声欢快笑声,提起裙裾飞奔过去。
来者正是那天朝第一乐师,我的声乐师父段疏臼,只是她喜欢云游四方收集乐曲,行踪不定,就连乐然居都鲜至,今晚在詹台府看到她让我怎能不惊喜!我将她引入房中,亲自斟茶倒水。
“师父不是一不入皇室,二不入官邸么?怎么今日破例来看千瞳了?”
“鬼丫头!”段师父笑嗔道:“就你心眼多,又想从我这套话是不是?”
“师父怎么能这么说,千瞳是看到您开心啊,上次见您还是两年前呢,您这几年去哪了,千瞳好想您!”
“不过是去寻访曲谣罢了,这次回来有点事情要办,顺便来看看你这个劣徒可有长进!”
“我可是师父您的高徒啊,师父怎么能不相信自己的徒弟呢?”我缠着段师父玩笑道。
“你呀,从小就是这样,一点都不谦虚!”
“要是没有师父,我哪敢吹嘘自己啊!”突然想起一件事,“师父啊,你什么时候收了七皇子做徒弟啊?”
段疏臼笑容一滞,沉默须臾,喝了口茶,缓缓道:“是他自己找上来的,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他的身份,只惊叹他天赋异禀,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不忍心埋没才收到自己门下,后来无意间得知,本不欲再教,可是……”她轻叹口气,放下茶杯。
我起身将茶续满,却听她似自言自语:“他自小便失去母妃,父皇待他也淡薄,周围也没有什么兄弟朋友,命中孤寂、孑然一身,是孤星逐日之命,唯有器乐作伴……”
☆、第十八章 舌战 (2739字)
“咣当”一声,茶杯应声倒地,段疏臼急忙起身:“千瞳,可伤着了?”
段疏臼的话在我脑海中盘旋,“孤星逐日”?!
“千瞳?”段疏臼焦急的声音传来,“说话啊!”
“哦,”我回过神来,“不碍的,若芙,找人清理一下,换壶茶,师父,您继续说。”
段疏臼看我没事,松了口气,坐回了座位。
“他说,若是连这最后一点记挂都没了,那这一生也没什么意思了。我可怜他的遭遇,不忍心再拒绝他,何况我实在舍不得他这个人才,所以最终还是继续做了他师父。”
以后再说了些什么,我也没有在往心里去了,段疏臼看我意兴阑珊,就嘱咐了若芙几句,早早离开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心神不宁,好几次把玩着手中的素玉笛,脑中却一直反复出现段疏臼的话,越想越觉得镜司澈就是与我命格相和的人,除了孤星之命外,我竟才发现皇宫正好在詹台府东南方,可是若真的是他,我又该怎样做才能解除我的命煞呢?过度思虑让我精神很是萎顿。
若芙看我整日心不在焉,便劝慰我说:“小姐啊,今年春试在即,我听说今日咱们京都聚集了四方才子,很是热闹呢!”
若芙最是懂我,知我喜爱这群贤毕至的热闹场面,果然,我的注意力被成功转移:“真的?”
“当然啦!要是能出去看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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