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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跳起来的是江公绰,他欢天喜地:“对对,当年真正的主使人,其实是陛下。”他一跳有多高:“好喽,让公主去威风去吧,她把持朝政,最后得罪的将是陛下。”对于这人半疯子,施遇春忍无可忍:“就得罪又如何,那是安陵的公主!”
他牙缝里迸出来的话,让江公绰安静下来,不过他眨眼间就坐不住,起身抬腿:“我还是走吧,反正这信我是说到了,不要以为光是对着江家来的。”
江公绰出门就来见均王,均王正等他回信,见他有了不慌不忙的神色,还以为有了什么好计:“你们商量的什么?”
“到那一天,公主肯定会出来,她一定会为韦家撑腰,韦家的小子现在不是她的护卫,她怎么撑呢,肯定会说她胸怀宽广,韦家这事就算了,让她去说,等她说过,您就去问陛下,当年这事,难道陛下不在其中!”江公绰说过,均王气得脸色发青,去问那个糊涂昏晕的父王,他只知道喝酒和女人!
但是江公绰说出来的场景,让均王有了一个主意。他沉静的夸了江公绰几句让他走,看着他的背影不见时,均王开始咆哮:“小乔呢,几天又没消息了,去挖地三尺,把他找出来!”骂的一干人抱头鼠窜,均王冷笑一下,脚尖在地面上轻跺了一下,墙壁上,无声无息的滑出来一个门,中间有暗道下去。
最下面是一间幽室,有几有床,坐着一个目光呆呆的人。他面容和江公绰有几分相似,但比他更年长些。
见均王下来,他一动不动,嘶哑着嗓子道:“外面怎么样?”
“和你想的一样,那位公主将会大做文章!”均王袖子卷起,手肘下亮出一把剑,开了鞘,明光四闪灿或群星。
眸子紧盯住坐着的男子:“江大公子,你要的东西!”
而施家,众人皆散去,只有施遇春和施逢春兄弟。施逢春是才耳语的倾斜身子,施遇春是惊得直了眼睛,转过来就问弟弟:“还留着那些东西,怎么我不知道!”
“父亲说不要告诉你!”施逢春干咽一下唾沫:“昨夜有人进府里来,拿走了几样,上面件件都有许王府的表记。”他垂一下眼眸:“大哥是不是和许王殿下通声气,免得有什么闹出来不好办。”
施遇春眨眼就明白,冷笑一下道:“二弟,你还是实说了吧,这些花样不必在我面前玩。”他冷若冰霜:“当年是小妹一力举荐我去七殿下那里,而当时六殿下和昭王殿下都和父亲有些矛盾,为牵制我才去的,如今你拿我当外人看!”
“不是拿你当外人看,是这件事怎么处置?”施逢春倒不否认。
施遇春责问道:“这些东西是有意让人拿走的是不是?好指着这件事和七殿下谈条件。”他嘟囔着,忽然就没了脾气:“倒也是个好主意!”
“他绑得住公主,我们就绑得住他!”这是施逢春斩钉截铁的一句话。
施遇春从家里出来,身后“曹国公府”四个字匾额闪着光泽,还如新的一般。上了马,他肃然对匾额起敬,也默默起了一个誓言,决不能让它倒下!
他几乎不加犹豫也不假思索的来见许王,以他来看,昨天的事不是许王的手笔。如果是许王让人做的,就不是只拿几件走,打草惊蛇这般简单。
在书房台阶下,施遇春却了步。台阶上,碧红香软,只能是公主的侍女。再询问的对小厮们点个头,小厮们对他摇摇头,公主殿下在!
有了家里说过的一番话,让施遇春对公主本人有了迫不及待的打量。他熟门熟路走到后院,在微高一处站住,几处树叶间隙中,又是夏天窗户开着,隐约可以看到房内。
书案前,许王站着,微微俯身面有笑容,旁边一个螺髻高挽的人,笑靥如花,手中展开一个画轴。
画上人,和身边的人比一比,似乎一点儿没走样。
许王轻笑:“你画的?”
纪沉鱼仰起头笑:“我画的,你看我叫梅花吗?”
“我说你这笨蛋,心里从来没有我,也画不出来。”许王还能调侃。
纪沉鱼嫣然:“你也看出来这画的人心中有你?”
“有,一直就有,就是她嫁给别人,也心里一直认为我应该有她,她也应该有我。”许王回答得厚颜无耻,却是事实。
纪沉鱼把画放下,手按住认真的道:“还给你,再提醒你,你要成大事,不必和她过不去,也不必多生枝节!”
她面庞认真,像是只是来作一个提醒。许王笑一笑:“哪里有什么枝节,不过是些旧物罢了。这些东西,宫中多得是,你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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