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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了太好了。”拿起他的手贴在面颊上,纪沉鱼泣得更凶:“你会认路不?我走了三天还没出去。”
“你现在知道离了男人是不行的吧?”许王在这种时候还调侃她,纪沉鱼深以为然。男人是阳刚力气的象征,这种逃难的时候男人算是必需品。她又把面颊贴在许王胸膛上,流着泪听他心跳扑扑通通。
许王抬起手抚着她的头发,微笑道:“傻丫头,你为什么要走?”纪沉鱼脸一沉,推开他去火堆边看干粮热了,拿来切碎了给他:“吃吧。”小脸儿黑的,刚才的亲热全然不见。
许王刨根问底,殷切地问:“鱼儿,告诉我!”
纪沉鱼拿出他的小刀,这小刀一直放在她身上。举着刀在两人中间,刀光明亮映出两人的身影。纪沉鱼认真严肃地道:“我救了你是不是?”
许王点点头。
“那你指刀为誓,你我出去以后,各奔东西不再干涉!”
许王惊得嘴一张,失声道:“为什么!”碰触到纪沉鱼绷着的小脸儿时,许王大怒,他还虚弱,怒也怒得有气无力,但声音坚定:“不!”再很有骨气的推开纪沉鱼给自己的干粮,闭上嘴以示自己不吃,也不会发誓。
纪沉鱼大怒,她怒得比许王有力得多。一把捏住许王面颊,把一个细粒的干粮扔了进去,再合上他下颔:“吃!”
许王挣扎了几下才咽下去,纪沉鱼忽然笑了。他此时任自己宰割,这滋味真好。就这样捏着他嘴喂了一顿,自己去化雪水。手心温热的雪水送到许王嘴边,许王湿润了眼睛,乖乖张开了嘴,就是喝完了舌头飞快在她手心中一点,再飞快收回去。
纪沉鱼懒得同他计较,自己去吃了饭,收拾篝火时嘟嘟囔囔:“我还心不狠,要是心狠,打到你吃为止!”
“鱼儿,我让你打,让你天天打都行,只求你告诉我为什么要离去?”许王很有渴望想知道。纪沉鱼沉默一下,对他说也不会明白。
因为他醒了,下午拖着许王行走格外有力气。她背着松树的根部,许王是头朝着她的背,脚对着外面。不时仰起头看少女纤细却柔韧的背景,似乎天塌下来也能挡住。许王噙着笑,双手负在脑后,一只脚在风中摇着很是惬意。
是的,他从一开始就醒来的。他抱着纪沉鱼压在雪下,是他抱着纪沉鱼破开一个出风口,装成昏迷等她醒来。少女唇对唇的喂食,许王没有半点狎玩的心。他知道她一心想救自己,让他心中甜蜜之处更爱意连连。
他想到自己的母后,病去之前曾说过一句话。当时宫室中暗沉锦帘,中年还美丽的皇后幽幽说了一句:“难得一个真心人。”
这句话一直印在他心里,直到他身受情伤更自以为自己明白得彻底。对纪沉鱼也好陈侧妃也好,许王一开始都是一样的心思。纪沉鱼的伶俐纪沉鱼的逃走,许王也只明了自己喜欢她,但不是爱。
这三天里,可以考验出真心!她完全可以抛弃自己,她选择带着自己一起走。深夜遇到山洞,三夜里指路山洞的冰块都是许王击出。他一直等了三天,这才选择醒来,不忍心让纪沉鱼独力承担一切。
现在就只有一个问题,小鱼儿为什么要走?反正不会让她走,但是直觉这是一个应该知道的事情。
因为他醒了,纪沉鱼不再频频回头看他。偶然回一次头,许王手放好脚缩好,很像冻僵后不能行动的人。
就这样纪沉鱼被他又骗了三天,殿下确切弄明白小鱼儿没有打算指着这事要胁自己的意思,殿下满血复活。
他一起来,纪沉鱼大大的松一口气。又怕他初起来不稳,过来用肩头顶住他身子。许王手无意中按上她的肩头,纪沉鱼痛呼一声腿一软跪了下去。许王没有揭开她衣服看,只是默默地抱起她,纪沉鱼还不肯:“你才好,我自己有行。”
“肩头肿了吧?”许王执意抱起她,雪地中掠了出去。纪沉鱼见他很稳当了,开始和他算账:“在宫中的时候就受过伤,一直不好,又负着你走了这几天,殿下,给我什么奖赏?”
许王还能垂头亲她额头一下,笑道:“我永不离开你。”纪沉鱼才嘟嘴,许王把她话堵上:“我还没有好,这是强撑着的,你忍心不送我回去?”
“只送你到安全地方。”纪沉鱼在他怀里抗议。许王含笑:“一言为定。”他奔了一会儿,停下来慢慢走一会儿。到第二天可以看到山下时,许王苦笑:“你怎么走到这里来?”纪沉鱼才刚喜悦,停下来问他:“怎么了?”
山下一座城池,上面飘扬的是云齐国旗。纪沉鱼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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