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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沉鱼笑吟吟“喂,报家门哦。”
一点也不排斥。
宗行风笑了,尽量动人,尽量有情,尽量感动她“我是宗丘国太子,母后昭阳正宫,今年一十六岁,丙子年龙相属人,与公主同一年,且是般配。”
他做发公主发怒的准备。
纪沉鱼笑了笑,懒懒打个哈欠,心想这公主睡房真热闹,不管是皇叔,太子,想来就来,这真的不是菜市场?
“公主,”宗行风怦怦跳的心里大喜,看到刚才那一幕的他认定安陵公主不愿意嫁云齐许王。那狠狠的用头撞,不是自己亲眷,哪个女孩子会这样撞男人?不是娇纵的公主,又有哪个女孩子敢撞安陵皇叔?
他一直等到晋王出去,这就进来,打算一吐情意,最后努力一把。
太子深情款款“既见公主,云胡不喜?明日唉,公主就是他国人,我为公主不值。想我宗丘国有数千里丘陵,中有珠玉金银矿石无数。云齐如何能比?想我宗丘有五十万雄兵,与安陵交好数代,互相扶持,云齐如何能比?想我宗丘……”
公主大人眼皮子往下塌,人往袜子里滑,嘴里尽量礼貌地嗯上几声,再接下来呼呼入睡。虽然她很不想睡,可实在太累了!
天倒下来,先睡觉再说。
来表白的太子静静站了一会儿,自己在房中,公主放心安睡,这是信任的意思?这是暗示的意思?他走上一步,注视着玉色绣虫草床帐内的人儿。
姣好面容,如满月之光。眸子刚才见到很灵活,现在眼皮软软闭着,黑长眼睫在眼睛下面留下半月形阴影。白处如皎洁玉壁,暗处细嫩娇柔。梦中不知道有什么?红唇微嘟着……
宗太子的心跳得更厉害了,他再上前一步,似欲想伏下身子,又似犹豫不决,最终他还是放弃了,放下两边床帷,手扶住摇晃不已的鲤鱼金帐钩,若有若无的轻叹一口气,纵身跳出窗外。
才一出来,人就愣住。那阴魂不散,似乎可以不用睡的晋王又在梅花下,负手而立,藏青色锦袍上落几点雪花,和他面上的笑容一样,都有冷意。
他淡淡地问“死心了?”
宗行风丝毫没有跳窗偷窥女眷的难堪,同样淡漠“她睡了。”晋王点头,踱步走开。宗行风忽然热血沸腾,追上去揽住他肩头,恼怒万分“许给我!”
明天晚上才成亲,严格来说还有近一天的时间。
只差一刻,也有机会。
晋王心想房里那是西贝货,你真的要娶公主行啊,以后她面首不止一个,你别哭鼻子就行。反手握住宗行风的手,笑得模愣两可“机会多得是。”
你慢慢等吧。
刚才收到线报,自己的亲侄女儿现在策马野地,很是喜欢。等到钱花光了,小白脸儿玩腻了,自然会回来。
想到这里,又给宗行风一个鼓励的笑,含糊道“你不要急嘛。”
两个人雪地里走着,默默想着心事。宗行风开了口“那火药箭,给我一支看看?”晋王一愣,反应过来“箭是国君亲自放着,谁也不给。”
“是吗?”宗行风有若有若无的不信。
晋王握了握他手“你还不信我?”
“也是,”宗行风对他微笑“你我不比旁人。”
晋王亲昵地道“你我可以是亲戚,我要是有你这么个侄女婿,那真是开心死了。”宗行风盯着三十才出头的晋王,年青得如去壳白鸡蛋,他也笑起来,亲热地道“可不是,我也开心。”
两个人心照不宣的走开。
夜空中,几颗小星星调皮的晃出来,见这王宫中总算安静下来。
该睡的人都睡了。
许王早早起来,看着人收拾东西,准备吉服。韦明德没有内伤,只有皮肉伤的他趁着人忙忙碌碌,鬼鬼祟祟溜到杜幽求房里。
杜幽求才睡醒,睁眼见到是他,一晒道“你小子又来和我抢女人了?”韦明德嘿嘿送上一包子药,小声道“十全大补,壮精神,有气力,保你一夜十八回。”杜幽求瞪眼以前,他才慢吞吞加上最后两个字“起夜。”
一夜十八回的起夜?杜幽求笑骂“起那么夜干什么?”
“起夜想女人呗。”韦明德还在胡扯。杜幽求扑哧一笑“好了,小子,你很机灵救了我一命,我得谢谢你。”
韦明德吁一口气“那就好,你不生气就好。”
杜幽求疑惑“这话里有话,你又干了啥?”韦明德笑得似一朵花“嘿嘿,嘿嘿。”
追问半天,韦明德才说出来“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