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础润而雨(3) 高门外宠以色侍人。……(第2/2 页)
?”
“正是他呢,先前有一次我路经润安侯府别院,恰好见他从里面出来。呵,高门外宠以色侍人,不知梅大人怎会与此人交游。”
皇城司一事后,唐枕书的身份已经是外人心照不宣之事,朝堂、别院、城楼酒坊皆有议论,时日一长,他那颗清傲的心竟也渐渐有些习以为常了。
唐枕书不甚在意,只淡淡地看了一眼,只见说话的是几个穿襕衫的文士。
领头说话的那人姓沈,是与梅时庸同一年科考的进士,如今也已经在朝中任职。
文人本就相轻,穷苦人家出身的寒士最看不起的不是京中权贵,而是攀附权贵、仰人鼻息的人。
唐枕书无意与他们争理,本想借故躲开,刚走了两步就被人拽着袍袖扯了回来。
人群呜呜泱泱的,他着实懵了一下,定睛再看的时候才发现扯着自己袖子的人正是今天的新郎官。
“时庸,这是做什么?”
梅时庸今日喜服在身、冠玉佩花,早已不是当时囹圄困境中的那个穷学子。
他没有回答唐枕书的问题,而是皱着眉将他拉到先前那个沈姓文士面前。
“沈兄。”梅时庸称他。
沈千檐愣了一下,大约知道是自己方才的话被梅时庸听见了,脸上一阵燥热,硬着头皮冲梅时庸拱了拱手。
干笑道:“梅兄,还未贺梅兄新婚之喜。”
“礼未成,这一贺倒是不急。”梅时庸锁着眉,说这话的时候才终于放开了唐枕书的衣袖。
他对沈千檐说:“今日沈兄与诸位同僚既到了,不妨替我做个见证。”
沈千檐几人都不明所以地看着梅时庸,就连唐枕书也不知道他拉自己过来是要做什么。
然而下一瞬,众人便眼睁睁地看着梅时庸转身朝着唐枕书作了一揖。
唐枕书受不起这样的大礼,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又因人群滞涩躲不开,最后勉强受了半礼。
迎着众人或惊讶或不解的目光,梅时庸郑重地开了口:
“月前我蒙冤入狱,被诬陷与科考舞弊案有关,在狱中镣铐加身,几番审讯下来几欲屈打成招。若非唐御史奔走相告,世上恐怕不会再有今日的我。”
“唐御史为了我一个穷举子的清白,险些在皇城司丢去一条性命,此一事诸君或有不解,更有人说唐御史是不自量力,但我却明白他心中想要守护的那份公道与正义。”
像是被这番话激到,唐枕书猛地闭了眼,哑声道:“时庸,别再说了。”
时气所致,午后的太阳浓烈刺眼,众人站在梅时庸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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