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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她这人向来依赖性重,慌了之后,就是想着让大师兄来帮忙。虽知人已死,但惯性使然,眼光撇过,不由自主,向一座宝塔瞧了瞧。这一来,让杨不败捉着破绽,笑道:“是那座么!”身形一长,已经扑到了那座塔前。朱悟能大叫一声,跟着扑过。我在旁则暗呼朱八戒果然太笨,禅宗竟让她来做塔林护法,真是用人不淑。又想接应我的人,别也是她吧!这样想着,那边已经见了分晓,杨不败合掌一劈,魔教“火焰刀”发出,未等朱悟能赶到,已将塔一分为二,显出内里,一具枯骨。骨躯瘦小,靠壁盘坐,头骨上金灿灿的戴着道金箍。一瞧之下,顿时呆了。
朱悟能不及护塔,见骨梓暴露,又是一声大叫。合身拜倒,哭道:“猴哥!猴哥!八戒无能,让猴哥暴了法身!”
杨不败伸手,摸着头骨上那道金箍,呆呆地道:“真的,真的死了?!”
“当然死了,我猴哥要在,怎会让你欺负我!”朱悟能以手捶地,哭得眼泪鼻涕齐流。“你就是不见棺材不死心,非要暴了尸骨,你才高兴,是不是!”
杨不败闭上眼,仰天长啸,啸声清悦凄惨,好似失群孤雁,向天哀鸣。脸上,二行清泪终是滑落了下来。抱了尸骨,贴在脸旁,张着口,只是干咽,却是哭不出来。森森白骨,衬着如花娇容,竟有说不出的绝丽美艳,动人心魄。
良久,听杨不败道:“臭猴子,怎么就死了?说好了,在天王宫说好了的,我要在千佛寺塔林海棠下,为你再奏一曲!你看,你看,你寻来的琴,种下的树,都还在,都还在……”抱了枯骨,纵身石琴,手拍海棠,花落如雨。以花为媒,弹奏琴弦。身形绕着花雨,飞天而舞。琴音恰似海潮,在花瓣跳跃间流水般滚过。耳边,歌声清丽,唱道:“……旧约烟云逝,劳燕各分飞,只恨一水隔天涯,不知相会在何时……”远远传去,随风飘逝。
白雪少年/朦胧剑客 37。千佛禅寺。琴破海棠无。梦死
这一阵纵情放歌,闻者皆悲。到了后来,石琴忽然断弦,崩的一下,琴声卡然而止,顿时间全场静默。琴音一断,那边杨不败舞姿便也停了,却是横身悬空,右足勾着海棠枝,左手抱着枯骨,右手抚在头骨上,凝目注视,就这样定住了不动。海棠花随之失了依托,纷纷跌落,铺了一地。整株海棠上花儿落尽,变得光秃秃的,奇形怪状,偏又有另番鬼魅味道。衬着白骨夫人的静美风韵,带雨梨花般的面容,天地竟也失色。
过得片刻,蓦地里石琴石桌裂开,颓然跨下。紧接着杨不败手一松,枯骨落地。朱悟能“啊哟”一声,扑过来叫道:“妖精,你做什么?”捧了尸骨闪到一边。
杨不败身姿一转,盘坐于细枝上,手上举起一样东西,冷冷说道:“朱八,这是谁的手链?”
朱悟能抬头看了,道:“这是我师兄手腕上的,快还来!”
“这件东西,怎会在你师兄手上?”杨不败长发披散,神色难看。我暗叫不妙,这手链明明是女子之物,出家人断不会带在手上,不是杨不败的,又有谁会送他,难道是悟空大师另有所爱?这时,感觉身上越来越冷,呼吸变得粗重起来。看来是伤势渐渐发作,血液真的有些凝结。等等,这个感觉是不是我害怕的错觉,因为胆小,被吓着了,实际上只是冷而已。
武媚在旁边,握着我的手,道:“阿聪,怎么样?”我却说不了话,只强笑了笑。这一来她急了,抬头打断了杨不败的逼问,“你还不快给阿聪治伤,尽顾着死人的事做什么!”
杨不败向我看了看,道:“朱八,这小子不行了,我先给他稳着伤势,你可别偷袭。”拍了拍手,“徒儿们,过来护法。”随着这句,塔林中人影闪现,跳出四个女子,正是杨不败那四个天竺徒弟,在白马寺分散之后,到这刻才寻了来。
朱悟能道:“老子可是这等小人?你尽管救人就是。”又道,“能得到白骨夫人的医治,倒是少见,这小子是谁?”
杨不败道:“连李明月的儿子都不晓得,你原来不是接应这小子的人,只是禅宗除你之外,还有谁是我的对手?咦,这小色鬼干么跑到千佛寺?”一边说着话,一边纵身过来,在我身后掌按背心,传过内力,驱散了涌向心脉的阴气。四个女弟子则围在四周,防朱悟能乘机发难。
朱悟能脱了身上架裟,包了枯骨,说道:“李明月的儿子,来这做什么?”
杨不败面上阴晴不定,说道:“李鹰七打得什么算盘?她并不知我会追来此地。喂,朱八,死猴子临终时说了什么?”口中说话,手上不停,内气带动,转得几转,已大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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