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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嘛。”

三人瞬间石化，尤其是狄烈，面对眼前不可思议的平和景象，只叹自己当初行差踏错。

此时的蔓渠山，不过是一片竹海，四人走出再腾云，没有任何意外之事。

待远离蔓渠山地界，子颜才放下心来，转而去问折疏：“我走之后，狐族和羽族可好？”

折疏面色一变，猛拍自己脑袋：“对不起师姐！因为进魔界太容易，我一时得意就给忘了。其实、其实现在……”挣扎了好几个回合，他才为难道，“师姐，我要是说了，你可不能激动，千万不要做出什么傻事。”

子颜怏怏道：“难不成我还能去撞墙？”

折疏还当真宽心：“不会就好。”随即说道，“其实，神族出事了，就是狐族和羽族……也就是你们两家，已经撕毁盟约，准备开战了。”

“什么！”子颜和狄烈目瞪口呆。

“应该是有什么误会吧？”沉夜显得异常平静，好似两族之间一触即发的战事，在他眼里，只不过是凡界孩子玩闹的家家酒。他发觉其余两人的眼神古怪，摊手道：“你们这样看我做什么？打仗本就是两败俱伤又吃力不讨好的事，没那么容易打起来的，放心。”

两人仔细想想，觉得沉夜说得有点道理。两族势均力敌，完全没必要一时兴起，将千古基业葬送。活得长了，唯一的好处就是容易看开。

折疏对沉夜点头：“可能是有误会吧。不知是从哪里传来的消息，说是素扶姐姐死在魔界，是你下的手。”他手指的人，很明显是狄烈。

狄烈哑口无言，无论如何，折疏是对的，当日就是他害得素扶跌入深渊烈焰。

“这事怎么传出去的？还穿得这般离谱。”子颜感到无语，接着把那天的事解释给他听，看他的脸色变了几变，“反正素扶不会死，只要她不死，过得好，剩下的事，我自会向阿爹解释，阿爹是个通情达理的人，相信他能明白。折疏，你就没去打听是谁传的消息？”

“她们不理我。”折疏难过地低下头。

子颜默默摸着他脑袋，以示安抚。这个师弟不仅桃花运不太好，就连女人缘也不好，本是极容易从女子口中套出的消息，他竟是无能为力。

狄烈沉默片刻：“是谁传的，还用得着想么？呵，八成是我那个弟弟。他恨不得借此挑起两族争端，待两败俱伤之后，坐收渔人之利。因为人是我杀的，所以在事后，我必然要承担后果，而羽族承担后果的方式，便是囚入永劫之地。”

沉夜叹息道：“你弟弟还真是执著，还不肯放弃么？”

狄烈咳嗽一声：“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各自回去吧。你们去劝狐帝，我去劝父君，但愿我那个弟弟还没回来。”

沉夜慢悠悠说道：“要是回来了，且在等你呢？”

狄烈瞪他一眼：“你给我闭嘴！”

眼见气氛不太对劲，子颜只好陪笑道：“一切小心。大家都小心一些。”

*

狄烈道别后，展翼而去。然理应回天虞山的折疏，却是继续跟着两人。

前行半日，直到路过折往天虞山的岔口，子颜问他：“你打算跟到什么时候？你要是再不回去磕头认错，小心师父把你赶出去。”

“那倒不会。”折疏深思片刻，又改了口，“好吧，这一两个月应该不会。”

“师父不在山里？”子颜很快猜到，“难怪你如此放肆，原来是趁机跑来。”

折疏用乞求的眼神看着子颜：“师姐，就让我跟着你吧，我保证不捣乱。一个人待在天虞山看家实在很无聊，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很惨的。”

沉夜看着笑出声：“子颜，就让他跟着吧。在某种程度上，也算稳妥一些。”

子颜一时没明白沉夜的话：“他怎么能跟我们走？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要是我的解释，阿爹不听，而羽族那头有个什么……最好没有。总而言之，折疏还是在天虞山安全一些，那里毕竟有师父布的结界。”

沉夜瞧见折疏可怜兮兮的模样，只好再说一道：“结界有用？你忘了是谁把我们带出魔界的？反正情况都这样了，倒不如把他带在身边，能随时看着，也是真正安心。”

这一回，子颜总算听懂了他的意思。如果折疏真与那个青禹有关，的确还是随身携带比较稳妥。

她作势应了折疏：“好吧，你可得好好跟着，青丘路杂，别走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都在刷B站~~~~

☆、第六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