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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母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从衣兜里拿出一张照片,放在桌子上,推向祁君。
照片中的男孩怯怯的看着祁君,让祁君诧然抬头,看到的是林母蓄满泪水的双眼。
“阿姨”祁君的声音微微颤抖,不安的拿起照片。
林母慢慢的抓住祁君的手,“苏仁,这是你走的那天,在学校照的,你还记得吗?”
祁君愣愣的看着照片,“记得,那天是六一儿童节,阿姨还给我买了新的衣服。
祁君的眼眶渐渐发红,林母的眼泪却已经夺眶而出:“我的好孩子,你终于回来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林母终不能再压抑自己的感情,捂着嘴巴哭了出来。
祁君急忙站起来,来到林母身边,紧紧地抓住她的双手,“对不起,阿姨,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真的对不起。
祁君低着头,眼泪终究还是一滴一滴的落在了林母的腿上。
林母摇着头,回握着祁君的手,“对不起你的是应该是我们,素素她她不记得你了。”
祁君抬头,眼中是满满的委屈,“为什么,阿姨,为什么连您都记得我,可素素却不记得了,到底是为什么”
林母满怀愧疚的看着祁君,“当年你突然离开,对素素的打击太大,为了不让她伤心,我们所有人对她对她撒了个谎。”
答案呼之欲出,祁君诧然想起那个眉目清秀的男人,他难道就是这个谎言?
作者有话要说:
☆、代替
M市,西山头上并排着五棵松树,而周围是无边的沙漠。据老一辈人讲,这里曾经有连片的松树,异常的茂密,就连当地人也经常迷路。
后来因抗日时期被日本人无节制的砍伐,造成了今天无尽的沙漠。
这五棵松是那之后仅剩的五棵松树,年代久远,在漫天的黄沙中坚强的存活着。人们说这是因为战死的阴魂久久不愿离去,才会让它们这样,久而久之这里也成了小城唯一的墓地。
连片的墓碑围绕着五棵松展开,一年中唯有清明时节会有人来祭拜,平日里鲜少有人到这里来。
祁君迎着清晨的北风来到了这片墓地,从最外围开始,一圈一圈的走着,直到在第三圈找到那个熟悉的名字,才停下了脚步。
苏仁。
这个名字自己用了三年,而这个人却用了整整十七年,
“你刚离开的时候素素成天哭着闹着要找你,我们没办法就说你治病去了,回来就可以说话了。”
“素素一直相信你能回来,每天都在等,等了整整一年也不肯放弃。”
“后来她在你曾经住的破草房里呆了一整天,而且是在冬天最冷的时候,发烧引发肺炎,病了很长一段时间。”
“我们实在是没办法,也不敢告诉她你永远不会回来了这个事实。”
“后来,也许真的上天可怜我们家的丫头,原先那个破土房搬来了一家人,他们的儿子恰巧也叫苏仁。”
“我们就去求那家人,让他们的儿子假扮成你,虽然你们长得不像,可素素大病一场之后,忘了很多东西。”
“刚开始,素素确实很迟疑,为了让她相信,我们告诉了那个男孩关于你的所有事情。”
“素素也渐渐开始相信,相信他的苏仁哥哥真的回来了。”
“毕竟是小孩子,很容易就相信,而且那个男孩子学的很像。”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在一起是必然的,不过那也就是两三年前的事情。”
“她心中的苏仁哥哥,一直陪他长大,在23岁的时候死于车祸,所以她认不出你是因为你已经被人代替了,苏仁。”
林母的话还在祁君的耳边回响,一字一句都无比的清晰。
想过成千上万种的可能,可唯独不是这个,怎么会是这样,就算是忘记了也好过被代替,好像这么多年来自己对另一男人的嫉妒和痛恨都变成了一个无聊的笑话。
祁君在清晨的寒风中站了整整一个小时,才慢慢的走回了林素家。
林素顶着一头乱糟糟的短发,满嘴泡沫的给祁君开门,而林父林母去给犬犬送饭,留下刚睡醒的林素。
“阿居里去拉里了?”林素含着一嘴的泡沫,吐字不清的问道。
祁君见到这样的林素,一早沉闷的心情瞬间好了许多,“出去转了转。”
林素没有再说什么,卫生间传来稀里哗啦的水声,没一会儿林素就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