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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的话,你…你…”
他话没说全,竟然直直的倒了下去。
始终态度冷硬的李寻欢这才慌了神,立刻扶住老爷子。
也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原来爹已经这么老,这样消瘦憔悴。
是为国家,还是为子嗣?
这日李园陷入了百般忙乱,御医大夫几出几近,才把李尚书的病情稳定住。
等到大少爷办事归来听闻消息,已是深夜了。
他打听清楚病情,才愁容满面地找到被娘关在房里的弟弟,推门进去问道:“寻欢,吃晚饭了么?”
李寻欢开始只是有气,而现在他又陷入了深深的愧疚,黯然摇头。
李思暮见状,默默地脱下狐裘走进屋来,温和的说:“我明白你的感受,我明白你怨他们不肯救南柯,也明白你一直都不想去做官,我更明白你此时觉得自己从前都是错的,根本对不起爹娘。”
被说中心思的李寻欢抬首,看着兄长欲言又止。
李思暮做到他旁边的椅子上说:“寻欢,你从小就是个很不一样的孩子。我们李家的人历代都身体多恙,你却能练成这样神奇的武功,我很喜欢你在院子里舞刀练剑的样子,看起来那么英姿飒爽,生机勃勃…而我们李家的人,似乎也大多中规中矩,而你却有思想,有性格,甚至充满了叛逆,爹娘总说,你都不像他们的孩子。”
李寻欢苦笑:“我就是格格不入。”
李思暮微笑:“可是我却觉得,你是我们家最值得骄傲的人,你让我觉得,这世上没有办不到的事,没有困难的问题,没有值得害怕的艰险,你正直,善良,勇敢!”
桌上的烛在温暖中摇曳。
他又接着说:“可是寻欢,你有的时候却不懂得退让,不懂得牺牲,满身是刺的人,弄痛的总是别人,总是那些离你最近的人啊。”
李寻欢很安静的看着哥哥,没有回话。
李思暮拍了拍他的手:“好了,以后多听爹的话,总有一天你会懂事的。”
说完,他又站起身来微笑:“我再去打听一下爹的病情,给他找个更好的大夫,一会儿有人给你送饭来,你多吃一些。”
话毕便大步走出了屋子。
的确,年轻的李寻欢还需要时间才能明白很多他尚未明白的道理。
可等到他明白之后,这些年月种下的苦果却已无力改变。
似乎唯一的解决之道,便是把刺反转过来全对着自己。
可自己痛的鲜血淋漓,别人就不痛了吗?
究竟有什么办法,让每个人都快乐?
近日飘满了药香、愁云惨淡的李园,终于出现了些欢乐的感觉。
一来是为了冲冲喜,二来是为了表示对未来儿媳的重视,总是深居简出的李夫人竟然亲自安排起了林诗音的生日。
本来被冰雪覆盖的偌大院落,竟被四处而建的红绸彩灯弄得好不热闹。
几乎每个人都在谈论这件事情。
特别是筵席当晚,宾客如云的大宅终于摆脱了冷清与寂寞。
鞭炮齐鸣,笑语欢声。
林诗音在这天打扮得特别漂亮,她白皙的脸在珍珠和粉衣的衬托下,显露出天仙般的美丽与高贵。
虽不言语,但是款款的站在李夫人旁边微笑,便已吸引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官场如战场,四处皆是你来我往的讨好于阴谋。
远远的看着她被不时来祝贺的贵客围住,倒也让在角落里偷看的南柯生出丝同情。
说起来这位小姑娘,不仅不喜欢讲太多话,更不喜欢讲虚伪的话。
谁要是逼着她应酬别人,那简直会要了她的命。
南柯吃着厨房大娘塞给她的点心,既没有帮忙张罗,也没有陪着谁聊天。
因为她很明白李寻欢的爹娘近来都不太想看到自己。
若不是有个小计划,她甚至会干脆躲进屋子里面读书去算了。
南柯靠在柱子旁,忽然被一阵安静与又一阵更热闹的气氛吸引来目光。
原来是李家两位少爷进了大厅。
她悄悄地看着李寻欢走到林诗音旁,拿出个盒子的给她,两人相视而笑的样子,便感觉有点寂寞。
虽然没理由有什么奢望,但南柯真的害怕有朝一日他们成亲,大家便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了。
正发着呆,她的手忽然被人拉了下。
原来是负责安排筵席的蓝漪,她把个油纸包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