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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地,马标道:“谁是他们当中最弱的一环呢?”抿抿嘴,秋离小声道:“李斌!”
马标摇头道:“你怎么知道他是最弱的一环?”秋离古怪地一笑道:“他的年纪在那四个人中最轻,阅历最浅,而且也最不够种,大哥,你没有看他才断了三根肋骨,便已哼哼唧唧地赖着爬不起来啦?哪象你在‘白草坡’的时候?受了比他重上一倍的伤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秋离说话中恰到好处地拍了马标一记,马标心里这份熨贴及舒泰简直就甭提了,他受用十分地摸着下巴道:“晤,晤,兄弟,你倒说的是实情,有道理,有道理,我看,那小子八成是个软货,几下子就能问出名堂来了……”开怀地一笑,秋离道:“等会我就到后面柴房去拎他出来,软软硬硬,给他上一套!”
马标建议道:“可得避着其他三个老家伙,否则,李斌的心存顾忌,就不敢放开来说话!”
忽然想起了什么,马标又道:“对了,兄弟,他们几个人的伤,是不是需要治上一治?这么干耗着不会要了他们几个老命吧?”秋离点头道:“问完了正事,我再设法请人替他们治伤,其实就凭我那几下子跌打损伤的手法,也大可以替他们效劳一番!”
连连摇头,马标道:“算了,你那两手留着自己用吧,别替他们治伤,反倒将他们糊里糊涂全送进了阎罗殿!”
秋离笑道:“却不至于糟到这等地步,大哥,有好多次,我也曾自己给自己开方治病,敷药疗伤呢!”
“呸”了一声,马标道:“你自己坑了自己是活该,却莫想去糟蹋别人,我受了伤,就从来不要你沾一下,轻伤也叫你治成重伤了!”
秋离大笑起来,道:“大哥,你可真是从门缝里瞧你兄弟我哪,连人全叫你给看扁了。”
马标哼了哼,道:“甭闹了,小子,‘小青山’你要托谁去送信?”沉吟了一下,秋离道:“我想到这村子前不远的那个镇甸上去雇个人,那个镇甸蛮热闹,还有家镖局子呢,就从镖局子雇人好了。”
马标慎重地道:“行么?”
秋离一笑道:“出银子雇人送信,有什么不行的?我还怕他跑了?”朝椅背上一靠,马标道:“你去过那镇甸?”秋离颔首道:“三天前不是去替你买了一提锅‘莲子粥’回来?就为了大哥你这突如其来的口腹之欲,我这做兄弟的就跑了三十里地!”
嘿嘿一笑,马标道:“所以说,小于,你孝心可嘉!”
秋离笑骂:“你再口没遮拦,我就给你一记金钢腿!”吁了口气,马标道:“少罗嗦,小子,你快去办你的事吧,别忘了顺便从前面那镇甸上再带一提锅‘莲子粥’并请个大夫回来!”
站起身,秋离道:“在任何情形之下,大哥,你似乎都忘不了吃!”
摇头摆脑,马标笑道:“子曰,食色,性也!”
大笑着往后走去,秋离边道:“诌你个酸文!”
屋后,靠右侧,在竹林边上,便是那间石砌的狭窄的柴房,柴房只有一扇小小的天宙,那扇厚重的木门早就泛了灰啦,但试试却相当牢靠,现在,秋离开了门锁,大步踏进。
在杂乱又隐透着霉味的柴草堆上,昭,魏超能、朱伯鹤、’邵达贵及李斌四人便狼狈不堪地横躺着,现在,他们全都醒转过来了,当然他们俱皆无法动弹丝毫,秋离早已逐一点过他们身上的“软麻穴”啦……四张面孔全是够瞧的,苍白、腊黄,带着青灰,八只眼睛的光芒都一样地黯淡与晦涩,一点神气也没有,就这俄倾前后,四个人竞象大病了一场,每个人的容颜皆是那般苍老又憔悴了。
秋离当门而立,他温柔地道:“各位,醒了?”喉头咕噜了一声,魏超能首先羞愤膺胸地沙着嗓门喊:“秋离——你这野种,老夫看你犹能狂到几时……”哧哧一笑,秋离道:“放心,老狗头,设若你活得长久,你总能看到的!”
剧烈呛咳了一阵,魏超能上气不接下气地叫:“要杀要剐随你的……便,但……你却休想侮辱……我们!”
笑了笑,秋离道:“当然不,你们如今落得这个一败涂地的下场,业已够可怜了,我又怎忍得下手再侮辱你们?”大大地喘了口气,魏超能哆咳地道:“好,秋离,你狠……你够狠哪……”嘴里“喷”了两声,秋离道:“比起你们那种叛宗逆祖,残杀同门的行为来,我这哪能算狠?你老人家太客气了,我与各位一称量,还差上好大一段呢?”张开嘴,朱伯鹤喘了一阵子,吃力地道:“秋离……想不到……我们今天……全都栽在你的手里……你……你也太……太凶残……恶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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