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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蕊感觉到一股寒意由体内生出。该死的,她完全没有料到这个跟了她半天的人,竟然会由她的前方出现!
她一直以为他还在自己身后,不知何时他竟已绕到了前方,而她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都知道了还废话什么。」虽然心中有些毛毛的,但花蕊却不想示弱。毕竟在这种时刻示弱,无异于找死。「你一直跟着我到底想干嘛?」
「我想你应该认得这个东西。」不再多说废话,黑衫客直接切入主题。
他的话声才落下,花蕊就听见当的一声,同时也感觉到发上传来细微的震动。
不可能……
花蕊的身子彻底冰寒,而这不仅是因为她完全没看到黑衫客是何时出手的,更由于她头上传来的声响!
颤抖着手,花蕊取下了自师父死后她就一直佩戴着的发饰,傻傻地望着那个造形为五片花瓣的发饰。
此刻,其中一片花瓣已被七彩的玉石嵌上,而且嵌合得那样自然,仿佛它一开始就是其中的一部分……
「丫头,这辈子你爱做什么就做什么,老头子不想管也管不着,不过既然你已经学去了老头子那么多的皮毛,那老头子临死前就得告诉你一个秘密,那就是……你是我的亲生孙女啊……咦!不好意思,拿错了,这张是我专门用来骗女人的台词……这张才对……好,丫头,如果有一天,有人拿着这五片花瓣中的其中一片找上了你,那么不管他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至于原因……当然是因为老头子欠下的风流债……啊,又错了,是因为……因为……唉,有太多因为了,所以总归一句话,就是……师债徒还嘛……」
望着手中的发饰,师父临死前懒洋洋的声音回荡在花蕊的脑海中,久久无法散去。
老天,这五片花瓣竟真的存在?!
她还以为是那个糟老头子临死前脑子不清楚才编出的笑话……
不能怪她会这么想啊,谁教那个糟老头子说话老是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让人捉摸不清……
回想起过去学习岐黄之术时受到的「待遇」,花蕊不禁苦笑了下。
是啦,她承认那个糟老头子的医术真的很高明,不过他捉弄人的手法也很高明,有多少次她都被他捉弄得哭笑不得,就连他死时也不例外!
她犹记得自己当初听闻恶耗时,一路上可说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回家里,但却被那个穿着七彩锦衣、由棺材里坐起来要傀儡戏的死老头吓得魂都飞去了一半!
而那个老头子却在得意地哈哈大笑,又说了一堆没头没脑的话之后,真的一命呜呼,再也起不了身……
其实她一直明白,他是知道她这个亦徒亦孙的丫头赶了多少路只为见他最后一面,所以才硬撑到那一刻的……
其实她一直明白,他是不想让她这个亦徒亦孙的丫头难受,才会故意让自己笑着走,也让她笑着送他走……
能有这样一个师父,她还能说什么?
只是,大男人做事大男人当啊,哪有「债」留徒儿的道理?!
万一到时拿花瓣来的人要她作奸犯科、杀人放火,难不成她也得照做?!
但最让花蕊抓狂的还不是这些,而是那糟老头最后丢下的一句话——
「对了,我又忘记说了,那五片花瓣里藏有你的身世秘密,只要五片花瓣都回归之后,花朵上的机关就会启动,所以……」
所以?!
气气气,她简直气到极致了,气到就算那个糟老头不自己咽气,她也会帮忙让他咽气的地步!
因为那糟老头居然使出了撒手锏,用她一直在意的身世之谜来当诱因,让她想敷衍了事、混过去的念头被彻底击溃!
该死的,她早知道糟老头是这辈子最了解她的人,而她最气不过的就是这一点——
因为那糟老头明明知道她生性最爱自由,最恨被人命令,而他居然还要她用这种被指使的方式替他还债,而且一还就是五次!
「你要我做什么?」尽管内心剧烈地矛盾、挣扎,但最后花蕊还是将发饰别回头上,僵硬地问着。
她早该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权利——一边是救助、养育、传授她一身精良岐黄之术的恩师,一边是她心心念念的身世之谜,无论哪一边的情感,都重到足以让她低头,所以她想开了。
反正至多不过一条命,而她这条命本就是师父给的,还回去也是应当……
「你到底要我做什么?」抬起头,花蕊紧绷着声音又一次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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